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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果结束了她的囚禁生活是源于一场不知死活的谈判。 “芮穆泽,你是不是怕我报复你。” 程果发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质问,芮穆泽也不得不配合的微皱起眉头。 “原因。” “你天天把我关在这里,连见你一面都要看你心情,监控监视着我不够,还弄了两个木头桩子天天盯着我,你这不是怕了是什么?” “你想怎么样?” “我要跟在你身边,放心,我不是在找杀你的机会,你说的对,这么死太便宜你了,” “随你便吧。”他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 程果终于从那栋她厌恶至极的别墅里搬了出来,回到了她的公寓里,可这里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家。 她看似是谈判成功的终于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但去什么地方、去干什么都要经过他的允许,公寓里也装了监控,李亦饶他们还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她不过就是他的牵线木偶。 在他身边的这几天可以说就是个□□参观记,原来他们这一行并不是敢打敢拼敢不要命就行的,是要经历一套严苛的训练、考核制度,最终优胜劣汰,虽说不能让人人都身怀绝技,倒也不至于刚开始就结束了。 程果跟着芮穆泽一路看下来,不禁感叹这年头真是干什么都不易。 他们最后去的是格斗场,这种地方程果是第一次来,之前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西班牙斗牛,那些牛身上被扎满剑还不屈的战斗着,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视屏幕的原因,那样血腥的画面她却还看得津津有味。 台上的两男人□□着上身,汗水和血水融在一起,顺着肌rou的线条流下,地上已经被一层又一层的血黑色铺染。两个人都已经是面目全非,其中一个人的一只眼睛像青蛙一样突出来。但还依旧激烈的对峙着,每一拳都是想将对方至于死地,因为上了这个格斗台,能活着走下去只有一个人。 而这种直观的视觉冲击,程果胃里翻江倒海让她只觉得恶心想吐。 “我不想在这儿了。” “还想去哪儿?” “不知道。” 芮穆泽看了一下时间,“去吃饭吧。” “随便。”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适的地方。 “想吃什么?”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都说了我要离开这儿,你没听到吗,还在一直问问问,我怎么知道我想吃什么。” 喧闹的格斗场从未有过的安静,刚刚还此起彼伏的加油叫好声戛然而止。台上被一拳打倒的人都忘了还击,两人都直愣愣的看向这边。 让人闻风丧胆的泽哥被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怼的像个受气包一样,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还不敢还嘴。 这样历史性的场面居然被他们见证到了,但是一个个都整齐划一的底下了头,噤若寒蝉。别说大气了,啥气都不敢再喘了。 而莫名其妙就炸毛的程果早就走了,一回头看到芮穆泽还傻站在那不动,她这暴躁的小脾气,“你到底走不走。” 芮穆泽还处在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到她的深刻思考中,被她这一嗓子吼的直接条件反射的跟了过去。 一群吃瓜群众目瞪口呆的送着两人渐行渐远渐,纷纷在心里感叹道:大哥这日子不好过啊。 但不得不说芮穆泽绝对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学生,再未跟身边的小炸药包说过话,直接开车把她带到最近的一家餐厅。 后视镜里的她,疲倦的倚靠在车窗上,合着眼睛,紧促着眉头像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刚一到餐厅,她就快步的走向洗手间。一路的颠簸让程果胃里更加的不适,连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哪还吃的下什么东西。 程果刚推开洗手间的门,就被身后一股大力直接带了进去,捂上了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的嘴,把她拖进了里间,她也终于看清了来者何人。 这家伙对寸步不离的理解是不是有些偏差,不过看到他抵在她脖大动脉的刀,理解出现偏差的好像应该是她自己。 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什么深仇大恨,看不出她以前还是个招恨体质。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说着李亦饶不由得把手里的刀更逼近程果,她对他来说已经是危险的存在。 “你是顾以铭。” 程果没有任何的惊讶,这只是她一直等到的一个已经知晓的答案。 “是谁派你来的。”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屈指可数,如果他暴露了,他们很可能将满盘皆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接近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程果终于问出心中的困惑。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这小丫头远比他想的难搞,“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程果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我跟芮穆泽的关系现在虽然不怎么样,但他让你们在我身边,是保护我安全的,如果你杀了我,你觉得你会全身而退吗。” “但如果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然后跟他们说你是想要逃跑,不慎坠楼,你觉得这种可信性有多大呢。” 今天的顾以铭穿了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头发也像是刚修剪过,一如五年前她看到他的时候,像阳光一样温暖。他的嘴角依旧噙着笑,但却说着让程果毛骨悚然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