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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你用明瑶发誓。”沈晹目光平静的望着沈远,一字一顿道:“若你伤了沈泽的性命,你和明瑶便会阴阳两隔。明瑶惨死,你连她的尸首都得不到——” 他话音未落,沈远眸色赤红,他额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被激怒。 “沈远,朕还没死,有些事情是能做到的。”沈晹终于有种扳回一局的快感,他甚至慈爱的道:“明瑶对你重要,与大局来看,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 沈远近乎凶狠的盯着沈晹,若是目光能化为实质,沈晹早就被乱刀刺死。 这次是沈远失态最久的一次。 过了好一会儿,当沈晹也在担心沈远干脆破罐破摔犯浑时,沈远终于点了头。 “我答应。”沈远目光冰冷、硬邦邦的道:“沈泽圈禁在京城,女眷亦是一同前往。若有违背,我和明瑶阴阳两隔!” 最后一句沈远怎么都不肯说,沈晹没有勉强,见好就收。 沈晹拿出了两张圣旨,沈远看过后,交由小内侍收好。 处理好这一切,沈远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沉着脸回到了清辉堂。 强撑了许久的沈晹瘫倒在龙椅上,神色惨淡。 这是他最后能为沈泽做的。 *** 庆和二十年,三月初九,天子召重臣进宫。 这些日子权贵们人心惶惶,太子因戕害兄弟的罪名被关押,天子痛心之际突发重病,景王暂代朝政,众人都感觉到要变天了。 当着众人的面,沈晹亲自命身边内侍总管宣布了圣旨。 一废一立。 废皇六子沈泽的太子之位,他确有挑拨离间罪证,致使兄弟伤残,圈禁在京中王府,此生不得踏出半步。皇后靳氏教子无方,废皇后之位,降为靳嫔。 德安太子之子素有贤名,文成武就,有明君之兆,堪继承大统,故传位于德安太子之子景王沈远。 从福宁殿走出来的朝臣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惊讶。 这一次权利的更迭,竟未见血腥,景王兵不血刃的夺了皇位。 三月十二。 晴雪园。 明瑶正等待着沈远所说的时机离开宫中,这夜她才哄睡了安安,正准备休息时,忽然听到了沉重的钟声响起。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攥住了女儿的小手。 等到小郡主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明瑶才松开。 “良娣,您听——”莺如匆匆走了进来,她守在明瑶身边,数着钟声的次数,面露震惊之色:“是皇上驾崩了!” 她们这些日子住在晴雪园,对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没想到前些日子看起来还精神矍铄的天子,竟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难道是沈远所为? 明瑶在心中猜测着,上一代的恩怨她隐约知道些。 皇上的死令她感慨,却没有很惋惜。当初皇上并非不知道沈泽的罪行,却袒护了他,若无其事的让她进了瑞王府。 她相信这世上的一切皆有因果,可她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沈远说的时机,便是趁着国丧宫中忙乱,送她们出宫罢? 明瑶知道沈远这会儿是最忙的时候,并没有派人催促,只照顾好女儿,焦急的等待着。 清辉堂。 沈远身着丧服走进来时,穆侧妃已经迎了上来。 “王爷,您已经三日不眠不休,还是歇一歇罢?”她吩咐宫人送上热茶,温声道:“别累坏了身子。” 沈远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棱角分明的脸愈发显出冷峻的威严来。 他淡淡的道:“你有心了。” “这些都是妾身本分。”穆侧妃了解沈远,知道他不愿意多听这些,直接说起了正事。“先帝的遗旨令宫中妃嫔去皇陵住着,倒是省了不少事。等到太妃们搬走后,妾身就命人打扫收拾。” 沈远微微颔首,道:“瑶华宫、凤仪宫两处你不用管,只负责其余宫殿便罢。” 穆侧妃心中微动,柔顺的道:“妾身记下了。” 凤仪宫是皇后中宫,瑶华宫素来都是宠妃的宫殿,且“瑶”这个字,又合了那个人的名字。 她要来了。 第8章 天子驾崩,景王沈远奉遗诏以日代月,各项丧仪结束后,二十七日后登基。 新帝登基后,封后宫便成了头等大事。 在潜邸时,新帝只有一位侧妃,余下便是两位夫人,三位侍妾。 侧妃穆氏虽出身云南王府,然而只是庶出,虽是眼下管着王府中馈,在处理先帝丧仪时亦是有功,至多只能位列四妃。剩下的人不过封些三品以下的位份,在后宫中是不够看的。 京中权贵世家中有适龄女儿的人,心思都活络起来。 虽是不立即选中宫,可如今四妃的位置起码空着三个,能先争取也是好的。 清辉堂。 沈远还未搬入福宁殿,仍旧在此处住着。 因沈晹的遗旨,宫中非但没有太后,连太妃们都被发配去守皇陵,后宫中倒也清净。 “穆氏晋为二品妃位,封号让礼部看着拟来朕看。”沈远一面翻着手上的请安折子,一面随口道:“余下的人,按照她们原有的位份,在从四品和六品里选就是了。” 站在御案前身着红色官服的中年男子面露无奈之色,他恭声道:“皇上,后宫是国事,也是您的家事。若有一二合意的,倒也可以稍作抬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