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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瑶起身,神色如常的道:“秦护卫不必多礼。” “良娣,这里是小郡主早上用的药,还有些果脯甜点。”秦绪宁将食盒放在一旁,恭声道:“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这里服侍的人。” “多谢秦护卫。”明瑶客客气气的道谢,甚至还笑了笑。“秦夫人如今身子都还好罢?” 明瑶越是待他如常,秦绪宁越是觉得愧疚不已。 “家母一切都好,多亏了您的药。”秦绪宁羞愧的道:“可臣却是愧对您——” 当初自己母亲生了重病,那时他只是景王府的普通护卫,明姑娘知道后,拿出了一张方子,说是能治他母亲的病。只是一味药材难寻,明姑娘在上巳节踏青之际,悄悄溜出去帮他找到了。 那天下了雨,明姑娘险些从山坡上摔下来,可明姑娘把药材给他时,什么都没说。 后来他还是在景王心急火燎的替明姑娘找药时才知道当时的惊险,明姑娘划伤了胳膊和腿,幸而性命无碍。 “我好端端的呀,而且秦护卫母亲的病能治好,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嘛!”十六岁的少女扬起那张明媚的小脸儿,哪怕自己疼得眼中转泪花,也还是笑眯眯的。 见景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姑娘忙乖巧的道:“阿远哥哥,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做危险的事。再说了,我敢去是知道你会保护我呀!” 明姑娘受了伤,王爷为了救她,手臂也被划出了深可见骨的伤痕。 王爷虽是责备了明姑娘,却也怕她担心,悄悄藏起了自己的伤,不让她看见。 看到王爷轻而易举的被明姑娘哄好,藏在一旁看到的秦绪宁,觉得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 他发誓一辈子都要为两人效忠,报答他们的恩情。 可如今,他着实没脸见明姑娘。 “秦护卫不必如此。”明瑶心平气和的道:“你是景王府的人,自然要听命于沈远,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秦绪宁一愣,心中愈发不是滋味。 “安安,来。”明瑶让女儿过来,温声对她道:“这是秦护卫,昨日便是他抱了你过来的,来说声谢谢。” 秦绪宁闻言,慌忙摆手道:“良娣,这是臣的分内之事罢了——” 小郡主站在自己娘亲身边,仰起头奶声奶气道:“谢谢秦护卫,娘亲总说安安像小猪一样沉,秦护卫辛苦了。” 纯真的童言童语让在场的人在沉闷的气氛中也不由莞尔,秦绪宁蹲下了身子,向来冷清的他用此生最温柔的神色对小郡主笑了笑,道:“郡主您一点儿都不重,臣不辛苦。” 小郡主有些不相信的歪头看了看自己娘亲,才对秦绪宁露出大大的笑脸来。 房中的阴霾总算消散了些。 *** 福宁殿,东暖阁。 沈远进来时,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有瓷器的碎片、食物的污渍、崭新的地毯被墨汁染色,显然是刚刚承受过天子之怒。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声吩咐道:“收拾干净。” 旋即便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搬了把椅子过来,正对怒火中烧坐在书案前的天子。 “沈远,你说是太子挑唆老四和老八,又杀了老四嫁祸老八。”已经坐了二十余年皇位的人,即便此时落了难,仍是保持他的威严。沈晹神色疲惫,目光却锐利如昔:“朕看未必如此,你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沈远坐下,大大方方的道:“您没猜错,既是六皇子想要太子之位,侄儿便帮了他一把。” “是你!”沈晹眼神晦暗的望着沈远,冷冷的道:“你暗中襄助老六去残害兄弟,让朕只有他一个儿子立为太子。如今只要扳倒他,朕便再无可以立为太子的血脉——” 沈远面色平静,淡然道:“皇叔可觉得侄儿过分了?” “老四和老八何曾伤害过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沈晹重重的将手边的白玉镇纸扔了出去,胸口起伏不定的大吼道。 沈远微微侧了侧头,镇纸擦着他的脸颊飞过。一道血痕自他脸颊蜿蜒而下,沈远恍若未觉。 血色映着他昳丽的眉眼,他眉梢挑起,愈发显出几分狂妄。 “皇叔在皇位坐久了,竟能说出这般心慈手软的话?”他轻描淡写的道:“我自然为了这皇位,谁阻拦我,我自然要清扫谁。” 沈晹冷笑道:“果然如此,朕早就该看出你就是个乱臣贼子,当初就不该让你认祖归宗!” “是皇叔大发善心让我回来的么?”沈远唇边带着讽刺的浅笑:“若不是宗人司拿出先帝遗诏承认我的身份,我娘又一头撞死在御前,您会如此轻易松口?” 沈晹几乎要捏碎手中的笔,才能勉强控制着没有失态。 “皇叔,您觉得憋屈么?”沈远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沈晹面前。“您一定在想,当时就该拼着背上骂名,也该把我除掉才对。” 沈晹目光森然看着他,显然沈远所说,正是沈晹心中所想。 “沈远,朕对你仁慈,你竟如此回报朕!”沈晹咬牙切齿道。 “仁慈?”沈远冷笑道:“您是太过傲慢自大,觉得我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一切尽在您的掌握中。顺便更能展现您的仁慈和宽广胸怀,何乐而不为?” 沈晹被噎了回去,额上青筋毕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