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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瓣翕动,支吾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说完又后悔了,她生怕他误解自己是有意的。 谭清音身子紧绷,耳根慢慢发热,一双眸子慌乱地不知该落向何处,不敢看他。 身前是一阵静默,气氛沉凝了下去。 直至门外响起祁明的声音,裴无才抬起手臂将毛笔挂于一旁,随即收回手。 他垂下了眼眸,并未回她的话,只是唇角抿得愈发紧,对她道:“我还有些事,你自己先写。” 话音落下,他提步走向外,步伐渐快。 “大人,有封密函。”祁明将信函递给他。 裴无接过,脚下步伐并未停留半分,他捏紧手中密函,向书房走去。 祁明注意到大人紧绷的脸色,一时摸不着头脑,自己是不是坏了什么事。 谭清音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她愣在原地许久。 江玄站在一旁,他见两人久久没有动静,最后那位裴大人还搁下笔走了,他小手轻轻扯了下谭清音的衣袖,疑惑问:“jiejie,不写了吗?” 谭清音回过神,她现在脑子依旧是晕眩的,她望了他一眼,安慰他:“等过几日,我给你找个先生教你好不好?” 江玄点点头,声音童稚,“好。” …… 傍晚,谭清音坐在半开的轩窗前,她手指点在唇上,心中隐隐若有所悟,却是不敢相信。 云秋起先叫了她一声,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听见,云秋走上前,柔声喊道:“小姐,过来吃饭了。” 谭清音回过神,她捂着心脏,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为什么心会跳?” 云秋感到莫名其妙:“心不跳,人不就死了吗?” 谭清音摇了摇头,“不是,是为什么突然在一时刻,它跳得很厉害。” 云秋脸上带着忧愁,蹲在她身侧望着她的心口,“小姐,你是不是心悸了,心口疼不疼?” 谭清音摆摆手,心口不疼的。 盈月见夫人虽然蹙着眉,但面上仿若淡淡晕开了的花一样,她试探问:“夫人跟谁在一起心会跳得厉害?” 谭清音咬了咬唇,她垂着眸,还能是谁,当然只有和裴无在一起的时候。起先只会突然跳一下,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只要一想到他,便会心跳如鼓,不停歇。 她如实低声,“和大人。” 盈月会意,她笑了,思量了一下,“夫人,有没有可能,那不是心悸,是心动。” 耳畔失了声音,谭清音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又快了些,她眸中渐渐清明,最后捂着心口傻傻的笑了。 是夜,书房里的烛火跳动,裴无静坐了一夜。 在这一夜,烛尽光穷的漆黑夜色里,压抑克制在深处的感情,便如开了闸的洪水,终于铺天盖地将他彻底淹没。 他眉头紧锁,眼神暗了暗,最后放弃地抬手遮住双眼,苦笑了下,放任情感肆意地侵袭他的心脏。 第24章 “别怕,没事的。”…… 景仁宫内,宫灯如昼明,龙涎香弥散在殿内,馥郁袅袅。 殿里极尽奢靡,一雍容华贵的女人倚靠在床榻边,身边宫女成堆,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替她揉肩按腿。 太监赵福低声道:“娘娘,七皇子丢了。” 姚贵妃慢悠悠抬起眼,居高临下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赵福,声色冰冷不屑:“丢了便丢了,他就是死在外面,皇上也不会知晓的。” 一个低贱宫女背着她生下的孩子,也想养在她身边,真是可笑。何况时日久了,谁还记得这世上有个七皇子呢。 赵福面露犹豫,还是将宫外发生的事如数禀报给她,“那晚有人看见,裴无将他救走了,老奴怕……” 听到“裴无”二字,姚贵妃一愣,猛然直起身,她养尊处优的面容渐渐狰狞,眼里折射出寒光。 “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姚贵妃面露惶恐,若是裴无查到她头上,在皇上面前煽风点火一番,无论江玄是否受宠,她都会被按上谋害皇子的罪名。 如今这皇宫只有策儿与太子两个皇子,皇权落于谁手,不到最后时刻谁都不知晓,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 “老奴失责,望娘娘恕罪。”赵福急忙伏下身子请罪。 “皇上驾到——”门外一声高呼,宫女们纷纷跪在殿前相迎。 姚贵妃敛了神色,抬手示意赵福先闭嘴,赵福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躬身退于一侧。 姚贵妃缓步迎上去,福身行礼,脸上欢喜道:“皇上今日怎么想起来臣妾的寝宫了。” 晋帝神色恹恹,眼下黑青一片,没走几步便要停下喘口粗气,他被姚贵妃携着坐在床榻边。 姚贵妃跪坐在晋帝身边,贴心地为他按摩着头,晋帝不自觉地眯起眼。 她这双手巧,最得他心意。 姚贵妃见晋帝一脸舒适模样,凑在他耳边试探地问:“皇上,小七过些日子便要六岁生辰了,皇上可要过来陪他吃个生辰宴?” 晋帝阖目想了许久,想的脑仁儿都疼,也记不清这个儿子长何模样,他吐出一口浊气,厌烦地挥手,“你看着安排。” 姚贵妃心下明了,她亲昵地蹭着晋帝手臂,手掌移向别处。 晋帝一把握住她游移的手,神色晦暗不明,他这些年食了太多仙丹,早已力不从心。他一脸漠然,拂下姚贵妃的手,“朕还有奏折未处理,爱妃先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