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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在野抿了抿唇:“你过来。” 沈望舒惴惴不安地走过去,裴在野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跌入自己怀里,再把她狠狠按在膝头。 沈望舒吓得尖叫了一声:“干嘛呀!你...” 她话还没说完,裴在野就已经一巴掌抽在她的屁股上。 沈望舒自三岁起,就没被人打过屁股,她本来还颇紧张,又一下子又羞又怒,不可思议地道:“你打我!”就是杀人也不带羞辱人犯的吧! 她鱼一样的要弹起来挣扎,却不敌他的力道,被他硬是按在自己膝头。 “打的就是你。”他恶狠狠地笑了下:“你最先想到的不是我,而是绕了个大圈子去找孙明煦?” 他又抽了她一下:“背着我跟孙明煦私会?” 再一下:“之前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他见沈望舒王八划水似的在他手底下挣扎:“省省吧,我上回是怎么警告你的?别让我逮着了。” 他哼笑了声:“现在犯我手里了吧。” 沈望舒忽然反应过来,转过头,瞪大眼瞧着他:“你,你早就...” 裴在野重重捏了她一下,嗤笑:“你以为你们做的事多隐秘,那日我瞧你神色不对,便令人去探查了。” 他知道之后她宁可写信给孙明煦也不来找他帮忙之后,着实有些恼,但也知道自己上辈子在齐家的事情上,并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令她面对齐家时总是回避犹豫,她也并不敢完全的信任依赖自己。 他便想着等把齐家的事儿处理妥当了,等她慢慢想明白了,再来亲口跟他坦白,结果等来等去没等到,还是齐总督挑破,她才敢承认。 最近天气渐热,沈望舒穿的很轻薄,哪怕他用了不到半成的力道,她后面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冲着他腰眼捶了一下,才道:“你才跟孙明煦私会呢,那日我爹还在呢,你别胡说!我们凑在一处商量事情罢了!” 而且裴在野这关注点不太对头啊... 她可也是把他舅家给坑了诶! 她一说这个,裴在野更恼了,勾住她的腰让她做自己腿上:“你商量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你才是我的太子妃,难道齐家还能比你重不成?!” 说实在的,他确实没想过会她捅出这样的篓子,但捅了也就捅了呗,反正齐家行事也的确逾越了,若刑部查明属实,趁此机会给他们一个大点的教训也没什么不好,免得他们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让他恼怒的,不是她对齐家下手,而是她把他当外人,死活偏要瞒着,要不是今日事发,她还不知道要死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他难道还没那个孙明煦亲近?! 沈望舒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下,见他乌黑眼瞳里的恼意和认真,她心头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对齐家的恐惧,盘桓在心头已久的阴影,似乎随着他的一句话便慢慢散了。 她低下头:“对不起...” 她觉着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和爹都是怕你迁怒我,以后我的日子不好过...” 裴在野给她气笑:“你...” 他话才出口,忽然意识到什么,心跳微急。 他感觉自己的掌心有些冒汗:“你说以后...”他忽然不会说话了似的,口舌发紧,嘴巴张合了几下,仿佛初学说话的孩童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是和我的以后吗?“ 如果她选择假死遁走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在乎他的感受,直接弄倒了齐家,出了这口恶气便是。 她一直瞒着他,是因为怕他发火。 如果她从没想过留下,那就不会如此在意他的态度。 裴在野的心跳飞扬起来,双拳不由收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瞧着她。 第99章 打回来 沈望舒被问的有点迷懵, 顿了顿才回过神来。 裴在野的眼睛跟黏在她身上似的,她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眼睛不自在地乱瞟:“你问这个干啥啊?” 裴在野不准她躲, 硬是握住她的双肩:“你是不是想留下了?” 她刚嫁给他的时候, 确实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 她也从没想过有一天, 自己会成为太子的正妃, 但随着她心头积存的阴云消散, 她对这个身份的抗拒也越来越少。 所以那日她父亲说, 为了你和太子以后的日子,这事儿也不能让太子知道, 她才会答应的。 沈望舒迟疑了下,点头:“我想过留下和你过日子。”她又有点为难地挠了挠头:“我也想过假死去乡下过日子, 我想的可多了。” 裴在野紧张地把嘴唇抿成一线, 过了会儿才松开,他深吸了口气,缓缓问道:“那你是想留下的时候多,还是想离开的时候多?” 沈望舒这回倒没迟疑, 坦然道:“我想在太子府的日子多些。” 她讨厌的齐家已经对她构不成威胁, 长安有许多她惦记的人,有太后, 有乐康, 有她的父亲和兄长,还有,还有四哥...即便当初两人闹的最僵的时候,她对四哥也是记挂的,不然当初她在猎场就不会本能地选择救他了。 四哥为她做了很多事, 她感激他,也记挂他。 裴在野按捺住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脏,一点一点地慢慢引导:“其实那日你问我为何以假成婚诱骗你那日,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沈望舒又想起他骗婚的事儿她还没算账呢,横了他一眼,才撇了下嘴问他:“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