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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再说每年观音会我都必定会去的,今年刚想着要是例外了不好,海夫人她们就决定带着我一起去了。 到观音会那天,天不亮我们就都起来了。到出发之时,海老太太跟海夫人坐头一辆马车,我跟海瑾天坐第二辆,其他家里有头有脸的老妈子们坐了一辆,其他人就骑马跟着一起走。 我们这里的观音会这天,总是热闹非凡的,不但所有的观音庙和白衣庵都香火鼎盛,镇上还会特地摆出盛大的庙会,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有得卖。 我们去的是镇上最大的观音庙,因为提前给住持打了招呼,因此虽然烧香的人很多,可是我们去了,还是特地帮我们清了一下场地。 烧了香,拜过观音娘娘,我虔 25、惊变 ... 诚的许下希望母子平安的愿心,住持就来请我们一行人去后厢吃茶用斋饭。 海老太太布施了几百两香油钱,又将家里带来的点长生灯的上等灯油交由庙里的大师保管。 我坐了一回,喝了一盏清茶,觉得小肚子有些涨涨的。自有喜之后,我解手的频率就比以前多上了好几倍。 那茅房就在屋后,于是张妈和吴婶一起陪我站起来,海瑾天说:“我也陪你去。” 我脸一红:“那怎么行?” 海夫人说:“天儿放心,就在屋后头,我再叫我房里的老妈子也跟去几人,你就尽管放心吧。” 我就带着五个人,前呼后拥的去了茅房。这茅房狭小,因此吴婶她们都在门口等着。 我很快就方便完,整理好衣裳就推开门走了出来。 我立时目瞪口呆,张妈和吴婶都瘫倒在地面上,另外三个老妈子也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前头。 我一惊,刚想放声大叫,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拿着帕子的手来,将我的口鼻用力一捂。 我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香味从那帕子上传来,心里大叫不妙,脑子像是走马灯似的转过了各种可能。 是谁害我? 是谁可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倒了这么多老妈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究竟是谁? 是大姐的人? 还是…… 没等我想出究竟是谁,下一瞬间,我就人事不知了。 26 26、绝境 ... 阴冷潮湿的地面,我赤着脚踩在上头,像只没头苍蝇似的漫无目的的乱走。 这是哪儿? 我为何在这里出现? 四周全是繁茂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地面上是不知埋藏腐烂了多少年的枯枝败叶,层层叠叠,只踏上去就让人觉得恶心。 我不想走在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地面上,可是我无从选择,我必须一直往前走,因为待在这儿让我从心底觉得害怕。 可我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会身在此间。我难道不是应该坐在海家洒满阳光的高大厅堂里,捧着我的针线篮子做针线活计的么? 海瑾天在哪儿? 他为何会将我一个人仍在了这里? 连他也不要我了吗? 一想到这里,我的脚步更加急促了起来。我要走出去,我要回到海瑾天的身边去! 可是忽然又是眼前一暗,我来不及惊呼,忽然就来到了一艘大船上,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大江大河之上行驶,我的全身都随着波浪上下摇晃。 一下,两下,三下…… 等一等,为什么这坐船的感觉跟坐在马车上似的,间或还有车轮轧过石子时带来的颠簸。 真是怪哉! 最奇怪的还不是这船,最奇怪的是转眼之间,我又到了另一个地方,到处都是雪白雪白软乎乎的棉花垛,不对,这是……这是云间? 是,这真是云间! 脚下所触之处都是软绵绵的,舒服极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到了天上? 等一等,天上…… 难道难道我已经死了? 这一个惊吓实在是吓唬的我不轻,我全身都渗出冷汗,还打起哆嗦来。 随着这个哆嗦,我开始感到无边无际的寒冷将我包围。 人说高处不甚寒,这天上果真冷的够呛。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双脚所踏之地也渐渐往下陷落。 我这是要掉下去了么? 我忍不住开始大声呼叫:“不要,不要呀!”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瑾天!瑾天你在哪儿?” “求你来救救我!救救我!” 我越喊越大声,身边忽然响起了一个温润好听的男子声音,像一缕春风拂过一般:“嫂嫂,嫂嫂。” 这是谁?谁会唤我嫂嫂? 是了,是苍嘉,苍嘉才会唤我嫂嫂。 “嫂嫂,醒醒,醒醒!” 什么?醒醒? 我难道不是醒着的么?我方才不是一直在这里那里走动着的么? “嫂嫂,算苍嘉求求你了,求你醒过来,再不醒,就真的醒不过来了。”苍嘉的声音充满悲戚感。 我还是不甚明白,不过既然他都求我醒来了,我自然也就试试睁开眼睛。可无论我怎样努力,眼皮就像是被缝起来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这可真是怪哉,怪哉呀! 我今儿遇到的怪事可真是太多了,到底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