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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真丝睡衣的女人无视了店员谴责的目光, 提着袋子走了出去。 昨夜…… 走出药店, 回公寓的路上江凌月无奈地暗自想道,是有些过火了。 她确实没料到完全标记对Alpha也是这么巨大的刺激, 甚至远远超过联邦生物教科书上的描述。 既然已经彻底标记了对方, 以后也要继续对他好才是。 还有,是不是得找个时间结个婚? 江凌月一边抓着对方玉白的大腿帮他涂药, 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 青年害羞的红了脸, 眼神往下瞟, 右手握拳放在樱粉的唇边。 帮他处理好后, 她犹豫了,要不要把避孕药拿给他? 现在他们还没有结婚,程漾还在上学,要是他现在怀孕了,那些人会怎么说他? 江凌月纠结了半晌,还是从袋子里拿出了那盒药。 青年是P大化学系的,看到盒子上的字之后脸瞬间就白了,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心虚地看着药,轻咳了一声,“漾漾……现在,不合适。” 青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看着她,笑的温柔,嘴唇却没有半点血色。 他沉默了片刻,伸手去接那盒药,对她道:“我明白了。” 江凌月看着他的模样,一时间觉得有些难受,见他从自己手里拿走了药,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那个……我,我先去上班?” 她只身走出了公寓,走到停车场,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心酸?感概?还是愧疚? 江凌月说不清楚,她彻底标记了对方,害的他那么虚弱。 此刻,她应该陪在他身边才是。 但是她做了什么? 丢给对方一盒避孕药,然后以工作为借口跑了出来。 可让她留在那里看着他吃避孕药,也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女人忽然捶了一下方向盘,打开车门往回走。 她这样做和自己不负责的母亲有什么区别? 即便她有无数个理由,譬如不是她想标记对方的,是系统让她那么做的,又或者说,她全是为了他好,他一个在校学生怀孕了不合适。 可事实是,她把人折腾了一晚上,自己爽完跑了。 然后一副不负责的模样把他丢下,勒令他不能怀上她的孩子,甚至没有给他一个承诺。 江凌月推开门,公寓里一片安静。 寂静的不像话,只能听见厨房滴水的声音和客厅挂钟指针“嘀嗒”转动的声音。 她忽然感觉呼吸一滞,慌忙推开卧室的门。 青年端坐在床上,脸色不太好,见她推门进来,有些虚弱地对她笑了笑。 床头柜上是一板已经开过的药片,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玻璃杯装着的温水。 他的声音很轻,试探性地问道:“阿月,你怎么回来了?” 江凌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程漾笑了一下,“你是来看我有没有吃药的吗?” “阿月,我很乖的,你说的话我都会听的。”他喝了一口手中的温水,声音柔和得不像话。 她的心脏一缩,可她能说什么呢? 前言不搭后语地告诉他不用吃了? 可他已经吃了,现在说有什么意义吗? 她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我,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的。” 青年的眼睛看着她,漂亮的桃花眼里的感情她看不明白,却让她忍不住紧张起来,语无伦次地对他解释道。 他似乎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起来,但还是温雅的对她笑了笑,声音轻柔的回答她:“好。” 程漾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原先以为对方也是喜欢他的,所以才问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到底是他勉强了吗? 他低着头苦笑了一下,抬脚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距离上次标记已经过了三个星期,这些日子江凌月对他很好。 好得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是只是想对他负责。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对自己负责? 现在的结果不是他自找的吗,是他自负自傲,自以为是……自以为,只要费尽心机、万般算计就能谋到一份爱。 她不爱他,他也没资格责备和怪罪她。 他摸了摸自己平滑的肚子,此刻,这里正存续着一个幼小的生命。 之前…… 他偷偷将药冲到了下水道里。 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担心早就断了联系的何纵随时会从背后插他一刀。 他不怕一无所有,也不怕死,但是一想到会再次被抛弃,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触碰月亮后又失去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程漾有时候会想,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重来?为什么要给他靠近的机会? 可有些时候,他又觉得,他该庆幸,至少能有机会靠近。 偏执的占有欲和堕落的理智交织,让他每每午夜惊醒时抱紧对方,但仍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失去他。 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又给他开了安胎药,叮嘱他一个星期之后再来。 这是P市最好的医院,保密措施极佳,当然价格也是普通人完全无法承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