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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顿了一下,“身为男子,怎好议论女子着装。” 戚秋委屈地垂下眼,“是我穿的不好看,表哥不忍心直说吗?” 谢殊皱眉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戚秋立马道:“那表哥就说,我穿上这件青色的衣裙好不好看。” 谢殊抿着唇,终是在戚秋的期望的眼神中点了头,“好看。” 戚秋眸子笑成了月牙,“怎么个好看法?” 谢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如何懂得这些? 可瞧着戚秋好似因为秦家姑娘的话而难过的样子,谢殊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只好无奈的想着。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戚秋又问的急,眼看就要出了园子,谢殊看着戚秋一水青的衣裙,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与戚秋这身绿裙的相似之物,想要先将戚秋给敷衍搪塞过去。 终于,他想到了。 正好,竹林园也有这东西。 谢殊拔下来一根递给戚秋,意简言赅,“好看,像夏日的这个。” 戚秋:“……” 戚秋低头看着手里已经枯黄泛白的狗尾巴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偏偏谢殊还无知无觉,觉得自己找到了恰当的形容,“跟它在夏天时的一样,一身青。” 谢殊愣是又憋出了一句,“很清新。” 戚秋:“……” 戚秋:“…………” 深吸了两口气,戚秋才勉强忍住将手里这根狗尾巴草砸回谢殊的冲动。 很好,是本人听了想提刀的夸奖。 第33章 中毒 有何用意 鱼肚泛白的清晨,街上仍见薄烟,稀稀疏疏的人群走在街上,冬日的冷风不断吹着。 谢府的马车里经常点着熏香,萦萦绕绕,闻得人心思安宁。 谢夫人坐在马车里却是止不住的叹气。 戚秋知道,谢夫人和南阳侯夫人虽为堂姐妹,但素来不对付,两人一见面就吵,出嫁后索性这些年能不来往就不来往。 想必,谢夫人这会儿正是头疼见到南阳侯夫人之后两人又吵起来。 尤其是还当着她这个小辈面前。 但今天戚秋无法不跟着来。 离系统公布查清杨彬晕倒的真相已经过去了五日,戚秋对这个任务却依旧一筹莫展。 她手上有用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不论是系统还是原著剧情都没有给予一点提示。 面对这个或许杨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中毒的任务,戚秋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戚秋跟着叹了一口气,只盼着这趟去往南阳侯府能有一些收获。 南阳侯夫人和谢夫人虽然不常来往,但两座府邸离得还算近,只隔了一条街。 仅一刻钟,谢府的马车就到了南阳侯府正门。 经下人通传过后,南阳侯夫人身边的安嬷嬷快步从府里走出来,将谢夫人和戚秋迎了进去。 南阳侯府说来也是世家大族,虽比不上谢家富贵,但在京城里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人家。 可眼下府上却是静悄悄的,从正门进来,这一路上府上的下人连一丝响动都不敢发出来。院子里的积雪落叶不见人清扫,府上静悄悄的如冬日寂寥,不见一丝活气。 嬷嬷一脸苦笑,“自从公子病了之后,夫人日日哭,侯爷也气急攻心病倒了。府上没了管事的人,只靠我们这些奴才撑着,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请谢夫人一会儿见到我家夫人,能多劝两句。” 这位嬷嬷是原是淮阳侯府的下人,淮阳侯府未分家时,她也曾在谢夫人身边伺候过,后来才被指给南阳侯夫人做陪嫁丫鬟。 到了南阳侯府,一连伺候了几十年。 因着这过往的交情在,这些话她也能大着胆子说。 谢夫人叹了口气,“我们两个你也知道,我劝了,她也未必会听我的。” 嬷嬷嘴唇蠕动,几番欲言又止后,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路走着,刚到南阳侯夫人的院子门口,便能闻到满院子飘着的药味。 里头还传来阵阵哭声。 进到正屋,偌大的屋子里头凉飕飕的,也不见下人生炉火。 内室里,果然是南阳侯夫人正在垂泪。 瞧见谢夫人和戚秋进来,她这才拿帕子沾着眼角的泪水,从里头走出来。 强忍着哽咽,南阳侯夫人神色冷淡道:“来了,坐吧。” 这是戚秋第四次见南阳侯夫人。 第一次是上京之后的拜见,当南阳侯夫人知道她居住在谢家后,本就冷淡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第二次是在谢府,南阳侯夫人找谢夫人帮忙救儿子。 第三次是在长公主的花灯宴上,她和谢夫人谁也没搭理谁,连带着谢夫人身边的她也没得什么好脸色。 今日这就是第四次。 一连四次,三次都不怎么愉快,这次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果然,只见南阳侯夫人的视线在戚秋身上打转了一圈后,不咸不淡道:“原来你还认我这个姨母,我以为你眼里只有谢家这个姨母。” 这话意有所指,却不知从何说起。可还不等戚秋说话,南阳侯夫人又将话移到了谢夫人身上。 她一脸冷笑几声,“劳烦谢夫人大驾光临,竟还能等到你登我南阳侯府门的一天。” 知道她没好话,谢夫人不愿接她这句话茬儿,静静地端着下人奉上来的热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