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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呢? 先前沈琦芸确实打算嫁给温煦来着,后来没能嫁成,她心里还挺惋惜的。 两人洗漱完,等用完早膳出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日头高挂,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严韶羽拿了一把伞过来帮她遮住:“回头你少去别的院子,散步就在园子里,他们若是为难你,你尽管呛回去,一切交给我。” 听到这话,沈琦芸冷哼了一声,不满道:“以前你怎么不这样说?” 严韶羽沉默了下,那时候她是丫鬟,哪怕后来是侧妃,也是这府里除了下人之外身份最低的,真要是和他父王母妃还有那些兄弟吵起来,吃亏的还是她。 “琦芸,我不知道你是赵王府的姑娘。” 不然,他不会这般被动,也早就想法子将她送回去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哪怕两府最终不能联姻,他娶不了她,他还是愿意让她回到亲生爹娘身边,因为一个女人靠着男人得来的身份,到底不如她本身有尊贵的身份来得自在。 他想让她过得好。 事实上,一开始送她回赵王府,他心中哪怕不舍,其实也是这样的念头。但后来看到她和温煦相约出游,他真觉得一颗心像泡进了醋坛子里似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想到不能和她在一起,他气吐血了都。 好在,结果是好的,他们终于成了夫妻。 世子院离主院不远,两人到门口时,严山还没进去,也可能是特意出来等候,看到二人,酸溜溜道:“大哥抱得美人归,也不能得意忘形啊!母妃和父王都等了许久了。” 嘴这么欠,要不是看在大喜之日,严韶羽真就想给他两下。 严山对上他凌厉的眼神,总觉得他想揍自己,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摸了摸鼻子道:“大哥,我是替你高兴。” 严韶羽轻哼了一声,护着沈琦芸往里走。 老王妃也在,坐在上首,脸色特别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故意给新妇摆脸子,沈琦芸坦然自若,假装没看见她脸色,微微屈膝,自顾自端着茶杯奉上:“祖母喝茶!” 老王妃并未伸手来接,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冷意:“我就没见过敬茶不跪的新妇。”她厉声喝道:“跪下!” 沈琦芸一脸为难:“我有身孕,实在跪不了。您若看不惯,不如休了我?我能嫁进来是因为我父王交还了爵位和封地,这婚事不成,刚好能让我父王收回赵王府。 ” 闻言,老王妃面色变了变。 沈琦芸今儿还就不跪了。 她身怀有孕,中了那样的药。完全可以落胎保命,一辈子那么长,只要好好养身子,孩子肯定还会有的。结果呢,就因为老王妃的那碗绝子汤,她只有这一个孩子,弄得她进退两难。 想到那些不得安眠的日子,沈琦芸恨不能直接将茶碗直接盖在老王妃头上,怎么可能还会跪她? 跪是不可能跪的,这茶爱喝不喝。 无论对这门婚事有多不满,面上还是得欢天喜地。安王轻咳一声:“母妃,她情形不同,不能按常理来论,您就别为难了。” 老王妃:“……” 她倒是想为难呢,为难得着吗? 与其说安王在和稀泥,不如说是在给她递梯子,她若是不顺着下来,一会儿没法收场。 她沉默良久,到底伸手接过了茶杯,用唇沾了沾茶杯算是喝过了,随即又道:“你哪怕贵为郡主,可曾经是丫鬟,弯下去的骨头没那么容易硬回来,都说送礼要送到人的心坎上。曾经王爷的奶嬷嬷的女儿最是知晓皇家规矩,我将她送给你,你肯定用得上。” 紧接着,月嬷嬷站了出来。 这位也是老熟人了,沈琦芸再蠢也知道,老王妃这就是在故意给她添堵。 严韶羽想要开口,沈琦芸抬手摁住了他,道:“别人我不知道,这位嘛,曾经还想教训我来着,最是不知尊卑。”她振振有词:“祖母,不是出身好规矩就一定好的,她不行。不过,我今儿看到了她,就想起曾经在她手底下受到的那些委屈,忍不住就想教教她规矩。” 她扬声吩咐:“孔嬷嬷,将她带下去掌嘴十下。” 老王妃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沈琦芸身为晚辈,竟然这般跋扈,她惊声道:“你敢!” 沈琦芸自从得知要嫁进来,就打定主意不再委曲求全。她越是忍让,这些人越是得寸进尺,她才不要变成任人欺压的小可怜。再有,她腹中还有孩子,想要护住孩子,她自身就得强硬。当即肃然道:“皇上赐婚,我是安王府正经的儿媳,教训一个下人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孔嬷嬷是赵王妃给的陪嫁,以沈琦芸之命是从,虽觉得有些不妥当,但主子已经吩咐,她也只能照办。 月嬷嬷被拖了下去。 老王妃忍不住看向身侧的安王,质问:“你就让她这般胡为?” 安王不看她,道:“母妃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府里的事情有我们呢。”你少cao心。 老王妃气得够呛,霍然起身,一拂袖想要立刻就走。 沈琦芸出声:“祖母,您是不喜欢我这个儿媳么?若是皇上知道,大抵要多想的。” 听到这话,老王妃跨出的脚步生生顿住,恨恨坐了回去。 安王妃不太喜欢沈琦芸,所有和她抢儿子的女人她都不喜欢,哪怕欣赏沈琦芸敢和胡人拼命的胆气,不代表她就愿意让这个的姑娘做儿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