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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急忙表忠心。 这其中还有几人是王妃院子里的, 同样表了态。沈琦芸倒是无所谓他们说不说, 今日之事传出去,那是郡主丢脸。 郡主想要找人算账,也找不到沈琦芸头上。当然, 郡主从来都不是个讲道理的人,肯定会迁怒……沈琦芸是无所谓,反正郡主从来就没想过善待她,针对她也不是一两回,就算今日不把人撅回去,郡主也不会改变对她的态度。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自己顺心些? 碰上了这种事,沈琦芸兴致不高,用过晚膳后,把玩了一下王妃送过来的东西就歇下了。 深夜,严韶羽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些酒气。他坐在床边,弯腰抱住了沈琦芸,唇凑了下来。 沈琦芸感受得到他的欲望,从她受伤后,两人同处一室都是盖被纯聊天。她想到胸口那道丑陋的伤疤,伸手推了推他:“世子爷,您赶紧睡吧。” 黑暗中,严韶羽眼神晶亮,问她:“琦芸,你有没有爱过我?” 沈琦芸:“……”跟一个丫鬟谈爱,这是为难她,也是为难他自己。 他高兴就行了,管那么多做甚? 他眼神灼灼,似乎非要等到一个回答。沈琦芸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爱!” 没法子,不说的话今夜大概别想睡了,她掀开被子:“赶紧来睡。” 严韶羽躺上了床,又伸手揽住她:“你觉得我好不好?” “好!”真正论起来,无论是沈琦芸还是她,从未得人善待过。严韶羽是第一个愿意对她们好的人。 严韶羽满意了,没多久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翌日,沈琦芸是被吵醒的,脸上特别的痒,睁眼就对上了严韶羽含笑的眼,此时他手里正抓着一缕头发,见她醒了,取笑道:“懒猪。” 沈琦芸刚睡醒,眼神迷茫:“我想做事,也没机会啊。”只能做一头混吃等死的猪。 听她语气里带着点怨气,严韶羽笑容敛了下,随即恢复,提议道:“你如今是我的侧妃,身为侧妃,是可以回娘家的。你若真的想出门,可以去找母妃。” 听到这话,沈琦芸精神了些:“真的?” 府里的吴侧妃确实可以随意回娘家,前些日子给严山筹备婚事时,她更是三天两头往外跑。但吴侧妃有句话说得对,这侧妃和侧妃之间是不同的。沈琦芸哪怕身份上来了,也改变不了她曾经是一个丫鬟的事实。 在主子眼中,丫鬟哪怕做了主子,待人接物上规矩都不够,放出去只会丢王府的脸。因此,沈琦芸没想过自己单独一人能出门的事,梦都没那么做。 倒也不是她胆小,而是她想得开,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不过,严韶羽亲口这么说,或许她可以去试一试。万一成了呢? 严韶羽今日似乎不忙,不紧不慢地洗漱过后,还命人送来了早膳。 等待的间歇,两人空坐着,气氛有些尴尬。严韶羽随口问:“昨天母妃带你们出门,有给你买东西吗?” “有,赏了我不少料子。”沈琦芸开始细数自己拿到的颜色。 严韶羽皱了皱眉:“听说这种料子的大红色做得最好,你为何没选?” 关于严韶羽要娶妻的事,沈琦芸那是能不提就不提,他肯定是要生气的,她没必要跑去触他霉头自讨苦吃,听到这话,她看了他一眼。 严韶羽察觉到她的目光,疑惑地问:“发生了何事?” 沈琦芸叹口气:“王妃娘娘直言,许姑娘不是外人,到了议亲的年纪,她会尽快帮许姑娘定下亲事,那些红料子都是给许姑娘留的。” 严韶羽面色一寸寸冷了下来:“母妃真这么说?” 沈琦芸颔首:“难道你要去找王妃娘娘发脾气?” 如果他真的去了,王妃那边还不知道要怎么疑心她在其中撺掇呢。 严韶羽面色难看:“我不去,也不会娶妻。” 闻言,沈琦芸再次抬头看他:“世子爷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应该选一个合适的姑娘伴在身边。如此,王妃娘娘放心,对您也有好处。”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您又不是有龙阳之好,何必在此事上僵着?” 说难听点,当下的男人除了娶妻之外,还可以纳妾。娶一个识大体懂道理的人做妻子,另外想找多少美人伴在身边都行。 沈琦芸自觉这话挺有道理,严韶羽娶妻之后,王妃不会再针对她,有先前她拼命留下jian细的事情在,她只要不作死,往后几十年应该都能平安度过。 严韶羽听到这番话,抬头看着她,眼神莫名:“你想让我娶妻?” 沈琦芸反问:“您身份尊贵,娶不娶那是您自己的决定。若是我不想,回头日子更难过!” 严韶羽突然就生了气,起身拂袖而去。 齐嬷嬷凑了过来,低叹一声:“姑娘这又是何必?” 沈琦芸回头看她:“昨天王妃娘娘本来也有让我劝他的意思,早晚都会有这一遭。” 好在,他只是生气,并未冲她发怒。 昨天沈琦芸收了王妃那么多的礼物,也该送一些回礼。她刚好绣好了一张帕子,手艺一般,勉强拿得出手。在这些大户人家,主子们不缺好东西,缺的都是心意,拿这张帕子去送人正好。 沈琦芸做了侧妃之后,王妃基本都会见她,今日也一样。看到她呈上来的帕子,王妃伸手接过,笑着道:“这配色挺雅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