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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沈宜善换了一件高领衣裳,不施粉黛,发髻上仅插了一支素簪子,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素寡不惹眼。 只盼着战神殿下这辈子只要她当做药引。 可莫要再像上一世那样…… 一想到那些梦境,沈宜善控制不住的两腿发软。 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之前,她半点不想出门。 同一时间的燕王府,燕璟从马场驰骋了近两个时辰后就沐浴更衣,他的衣袍熏了香,夏裳是丝绸绫罗裁制。 他是一个不喜束缚之人,尤其是到了夏日,里面是没有穿贴身衣裳的。 薄薄的丝绸衣料贴身,把身上的肌理隐约衬了出来。 天还不曾彻底暗下去,他就先一步去了康悦茶楼。 * 一个时辰后。 康悦茶楼雅间。 玄镜守在门外,见沈宜善终于露面,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沈姑娘总算是来了…… 他在外面已经听见王爷拍了好几次桌案。 旁人可能会以为王爷沉默寡言,冷静自持,是个冷到骨子里的男子,但玄镜却知,王爷一旦爆发,只怕整个京城也会抖三抖。 “沈姑娘,里面请。” 玄镜立刻热情开门。 沈宜善抿唇,忧心忡忡的迈入屋内。 门扇随即就被玄镜合上。 晓兰也守在门外。 玄镜与她对视了一眼,很想问问,沈姑娘为何会姗姗来迟。但生怕被屋内的燕璟听见,玄镜只好沉默不语。 雅间宽敞,靠墙的位置养了几盆绿景,这个时节正好长得葱葱郁郁,街头浮光照入,夜风悠悠,屋内气氛极好。 然而,男人的脸却宛若凝上了一层冰渣子。 沈宜善只抬眸看了一眼,这便立刻移开视线。 她算是按时赴约,却见战神殿下似是不悦。 不过,在沈宜善看来,燕璟素来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她已习以为常。 “王爷,我来了。” 沈宜善想要速战速决,朝着燕璟伸出了自己的手腕,试图避免让燕璟咬她的脖颈。 燕璟手中握着一本兵书,但已许久没有翻过页。 他厌恶等待。 彼时在漠北,若是敌军出现的时辰晚了,他一气之下能直接攻入对方领地。打仗也要守时啊。 此时,他抬起头来,一手放开兵书的同时,他直接伸手握住了沈宜善的手腕,一把一扯把她拽入怀中。 “啊——” 沈宜善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她已好多次不曾叫出声了。 今晚失常了。 门外的玄镜和晓兰,“……” 沈宜善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她刚刚叫出声,又戛然止声。 整个人僵在了燕璟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燕璟脑子里的第一印象是:轻、软。 他一手握着沈宜善的手腕,另一只大掌就搁置在沈宜善的脖颈处。 男人指腹带有薄茧,有一下没一下的蹭了蹭沈宜善的脖颈肌肤。 燕璟对那颗小红痣实在太过好奇。 而且已经到了非要查清楚不可的地步。 但又不想让晓兰代劳,他要亲自查看才能笃定。 不知为何,燕璟又觉得口渴,他咽了咽喉咙。 沈宜善以为他需要药引了。 罢了,咬就咬吧。 她闭上眼,最好了心理准备,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以为这一次也能很快就过去。 此时此刻此地,燕璟觉得时机正好。 他的手指修长敏捷,轻易就掀起了沈宜善的衣领。 下一刻,就在沈宜善以为煞神要咬下去时,她突然感觉到锁骨一凉。 沈宜善猛然睁开眼,与此同时,意识到了燕璟在做什么时,她双手摁住了那只作/恶的大掌。 “王、王爷,这是作甚?!” 沈宜善觉得不对劲。 喝药引就喝药引,扒开她的衣襟是何意图? 就差一点点了。 燕璟当然不会放弃,他哑声说,“本王就看一眼,你松手!” 沈宜善如被雷击。 什么叫就看一眼?! “啪!”沈宜善抬手就是一巴掌,本能使然,扇了燕璟一耳光,“你无耻!” 燕璟,“……” 门外的玄镜和晓兰,“……”无耻!的确无耻! 原来,王爷是这样的男子?! 燕璟眼看着就要达成所愿,就好像真相就在下一步,只要他稍微强势,扒开碍事的衣料,就能看清楚那颗小红痣是否真的存在。 但见少女如此紧张,甚至于似乎马上就要泫然欲泣,燕璟难得耐着性子哄道:“就看一眼,你乖些。” 沈宜善就要恼羞而亡了,亏得她这一世十分惜命,不然干脆直接撞死了事。 “你放开!放开我!” 沈宜善奋力反抗。 燕璟的那只手就摁在原先的位置,没有挪开。 这一刻,燕璟眯了眯眼,竟觉得沈宜善拼命反抗的表情有些似曾相识,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就要哭了,可他却异常兴/奋,非要看个究竟不可。 她越闹,他就越是心痒。 恰在燕璟打算强/硬/时,整个雅间晃动了起来,不……确切的说,是整个京城都在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