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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以为这话说得很高高在上,想着用钱打发叶蝉,这事就算过去了。 叶蝉却觉得很高兴,心想自己还真是没救错人,竟然这么大方,当即点头:“放心吧,我们以后在学校就还当做不认识。” 陆宁砚傲慢地点点头,用光脑给她转钱,但心里却有点不得劲。 这个女alpha,怎么好像一副急于要和他撇清关系的样子。 他难道很差劲吗?标记他难道是件耻辱的事情吗? 心思敏感的陆大少爷还在七想八想,而叶蝉收到钱后就将他完全当成了个客户,还问:“你要回家了吗?我给你打车?” “啊对了,”叶蝉想到昨天医生交代的事情,和陆宁砚说:“医院那边说建议你休息好后去复查,这个病可大可小,还是要重视一点。” “知道了。”陆宁砚有点不耐烦,凶巴巴的。 叶蝉并不在意客户的态度,点开光脑就准备给他打车。 陆宁砚却嫌弃地拒绝了,他有司机来接他。陆家不受宠的大少爷终究还是大少爷,有足够的资本让他享受最好的一切,同时不与其他人为伍。 叶蝉也没生气,送他到门口。 陆宁砚最后看了她一眼,说的话却是:“你的床好硬,睡得一点都不舒服。” …… 陆宁砚离开后,叶蝉又恢复了自己正常的生活,累且贫穷。 不过还好,悬浮赛车是她热爱的事业,因此虽然累,但她乐在其中。而且在这一行里面,见过叶蝉的,都觉得她有潜力,之前破产的车队老板更是曾经夸赞过她“有天赋,只是还没到兑现的时候。” 叶蝉知道这是老板让她努力训练努力比赛的意思。再有天赋的车手,如果没有一天天的磨炼,也不会有出头的那天。 叶蝉相信着自己的努力,对未来充满希望。 陆宁砚之前来了又走,对她而言只是生活中的一个过客。但是,终究还是留下了点痕迹。 叶蝉某天腰酸背痛,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时,突然发现:陆宁砚说得对,床确实有点硬。 她这时已经付了房租,车子虽然还没修好,但靠租车比赛也赢了点钱。 于是叶蝉就网购了张柔软的床垫,决心提升一下生活质量。 就在她换上新床垫的第二天,她在校园里遇到了陆宁砚。 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坐在林荫大道的长椅上眯着眼,似乎在打瞌睡。 叶蝉记得他的话,装作不认识从他面前走过。 而陆宁砚却突然睁开了眼,锐利的眼神扫向她。 叶蝉没当回事,但当她到教室时,却突然收到了一则好友邀请。 是陆宁砚的。 他上次通过光脑给她转钱,自然能加上她的账号。 通过后,陆宁砚很快发来消息:【今天晚上见一面。】 叶蝉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是说以后当做陌生人吗?她回复【没空,晚上有事。】她约了郑家月一起吃火锅呢。 陆宁砚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没想到会被叶蝉拒绝。 没过多久,又来了条消息:【什么时候办完事?我去你家找你。】 叶蝉觉得心里有点发毛,怎么还要来她家了? 【有什么事我下课直接说吧。】 陆宁砚像是没了耐心,直接说:【我不想和你在学校有接触,我晚上去你家楼下等你,爱来不来。】 叶蝉觉得这家伙脑子有问题,还很没礼貌,没有再理他。 她下课后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直接去找郑家月,两个人欢欢喜喜地去吃火锅。 叶蝉和郑家月是高中一起升上大学的好友,她平日里忙得压根没时间社交,郑家月几乎算是她唯一的亲密好友。 郑家月最近似乎在鼓捣些什么占卜之类的小玩意儿,还买了塔罗牌来玩,叶蝉想起自己之前想去找楼下算命瞎子看运道的事情,不禁开玩笑道:“我觉得我前段时间有点倒霉,你要不要给我算算?” 郑家月来了兴致:“好啊!” 她让叶蝉抽了几张牌,随后皱着眉头,一边翻书一边解读到:“嗯……你最近确实运气不好,不过呢,很快你就会转运啦!” 叶蝉有些期待,探头问:“什么运?” 心里想着:财运!她要财运! 郑家月笑眯眯:“桃花运!阿蝉,你好事将近啊!” 叶蝉:“……” 叶蝉:“书上没写我会暴富吗?你这个肯定不准,再算一次。” …… 叶蝉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夜晚的风有些凉,叶蝉裹着外套往家走。她吃火锅吃得浑身是味道,正准备冲回家洗澡。 然而路上却碰见了楼下的算命瞎子,那人拄着拐杖,和她悄声说:“那里有个人在等你,刚刚还问我来着。” 叶蝉和算命瞎子还算熟,吓了一跳,心想谁会半夜等在她楼下。 望过去时,却发现是陆宁砚。 青年穿着单薄的卫衣,站在夜晚的寒风中,看起来有点萧瑟。 他见到叶蝉,好像有点生气,又好像有点委屈。 叶蝉觉得很奇怪,自己和他不过萍水相逢,为什么会对她露出这种情绪? “叶蝉,”陆宁砚开门见山地说:“你想不想要钱?”他记得,这个女alpha上次听见他要转钱时愉悦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