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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蝉是个很正常的alpha,刚刚陆宁砚的信息素散得满室都是, 她早就有些把持不住。陆宁砚是她唯一标记过的omega, 叶蝉只会对他的味道这样敏感,酸酸涩涩, 让她即使是在去R星的四年间也无法忘怀。 Omega的身体柔软, 更别提陆宁砚现在神色乖巧,任她作为。叶蝉俯身下去吻他,大概是还因为刚刚的事情在生气,她的吻很用力,陆宁砚可以察觉到她的怒火,等叶蝉起身时, 他已经有些喘不上气。 可是还是仰起头, 向叶蝉讨要一点温存。 两个人把被褥弄得乱糟糟的, 陆宁砚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叶蝉,额头亲昵地蹭蹭她的肩, “阿蝉, 不要生气了嘛。” “我错了……” 叶蝉简直拿他没办法, 这家伙犯错时完全乱来,认错倒是挺迅速。 “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生病了还这么乱来?”她手下动作重了一点,陆宁砚轻哼一声, 像是一滩被叶蝉掀起涟漪的清水,她轻柔的手指和水面相触, 若即若离, 时而溅起水花, 时而探入, 触及深水之处的温度。 叶蝉双手沾湿,不愿再与水流嬉戏,而是径直下水,浸入后被温暖的水流包裹。陆宁砚侧头喘.息,他触碰到叶蝉湿漉漉的手指,替她将湿意一点点吻去。 水底深处的漩涡挽留着叶蝉,不愿让她离去,反而冲刷着她,将她往更深处的狭缝中吸引。 叶蝉看出了陆宁砚的小心思,他明明有点承受不了了,闭着眼睛本能性地吻她,却还是如流沙般将她裹住,试图让她窥见最深处的秘境。 很痛的。 陆宁砚蹙着眉,嘴中念着她的名字,亲吻她的手指,像是一只将自己献祭的羔羊,把生杀大权都交给了她。 叶蝉却不忍心了。他身体还没好全,要是真将他永久标记,陆宁砚大约会难受上很长一段时间。 更何况,她还是觉得现在太快了。 叶蝉自认除了陆宁砚以外,她没有对任何omega动过心,当然,她觉得以后也不会有。她不轻易动情,只是因为认定了这个人,四年前的悸动积累到现在,已经在心中建起一座山峰,难以撼动。叶蝉其实也有私心,她会想,如果能够永久标记,她的陆宁砚就再也离不开她,他们有了从身体到心灵的契约,完完整整地结合在一起,这样多么圆满。 只是作为一个过度负责的alpha,叶蝉却有些隐忧。永久标记对一个omega的束缚太大,而对alpha来说却不算什么。Alpha易感期的痛苦也远远比不上omega的发热期。 她在保守的R星待了四年,身边见过太多饱受摧残却苦于没有维权之路的omega。再加上从前的好友布莱迪也是一位omega,连他这样的贵族出身也不得不通过逃婚来改变命运,更别提许许多多的平民omega了。 叶蝉觉得,自己不应该用永久标记来留下自己的omega。她想,可以等到他们真正结婚之后再进行,就像是举行一个仪式一般。 但此时在她身下的陆宁砚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感受到叶蝉的抽身而出,委屈地睁开眼睛,很是难过。 “……阿蝉!”他任性地将她往自己身上按,和她撒娇:“你就看在我生病的份上答应我嘛……” 陆宁砚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刚刚的事情,叶蝉又咬了他一口,“小骗子!就不给你!” 陆宁砚:委委屈屈.jpg 最后叶蝉还是没忍住力气,稍稍粗暴了一些,但陆宁砚作为一个omega,身体很柔软,他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反而因为叶蝉信息素的注入,原本困扰着他的发热症状逐渐消退。 陆宁砚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斥着阿蝉信息素的味道,呼吸之间浸满了清凉,他胸中那团燃着的火慢慢镇静下来,他也意识到了昨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幼稚离谱。 真是病急乱投医。阿蝉是一个这样负责任的人,怎么可能在确定关系的第一天就给他永久标记? 陆宁砚叹了口气,而叶蝉此时已经将他抱去了洗浴间。她虽然看起来不如一些alpha强壮,但其实很有力量,陆宁砚被她稳稳地抱着,看向阿蝉白净的侧脸,不禁耳垂发红。 叶蝉在四年前这样抱过他,但次数很少,因为她总是很温柔,能让陆宁砚得到很舒适的对待,还没有过走不动路的程度。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撒娇,想要和阿蝉亲近。叶蝉有时会摆出很无奈的神情,但到最后也会满足他。 陆宁砚于是想,自己已经得到过阿蝉这样多的偏爱了,就算有一天,阿蝉决定不要他,他至少还能守着回忆度过漫长的岁月。 陆大总裁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又一次地陷入了伤春悲秋中,身边的叶蝉见他神色不对,奇怪道:“阿砚?你在想什么呢。” 陆宁砚正侧身对着她伏在浴缸边缘,叶蝉的手浸在水底,触及水下事物的手指像是在剥汤圆的皮馅,轻轻缓缓地将柔软的外皮打开,导出其中流淌着的馅料,再将内里引入清水冲洗。 她见自己的omega走神,有些不悦地加重了手上动作,陆宁砚颤抖了一下,回过头委屈地看着她。 “有点疼……”他小小声地说,眼圈红了,一双眼睛在水雾下湿漉漉的,完全没有平时在外时的冷清总裁模样,显得格外勾人,像是乞怜的小猫。 其实叶蝉就算是这样也并不会让他难受,陆宁砚只是因为被她宠爱,所以不由得要撒娇,就像以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