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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以往的规则秩序已经无法控制住他内心本身就潜藏的罪恶。 林幼长得好看,有些人的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那些目光令她作呕。而有时也不只是被人看看那么简单。 所以,反抗途中她从来都是下死手的,能废一个就废一个。 想到以前那些事,林幼又不免自我感慨了几分,看向裴鹤南时理直气壮地补充了一句:“所以听我的肯定没错。” 裴鹤南:“……” 他忽然觉得单靠一个搓衣板可能还不够。 … 裴鹤南被林幼强迫锻炼了很久,期间裴鹤南如同一个真正的体弱多病的男人,几次三番休息。到最后面色苍白,眉眼间的疲惫显露,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敛着眼眸喘息。 林幼眼尖地发现,男人握着甩棍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还好吧?”林幼走到他面前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用目光去抓他此刻的表情,看他微微低垂着脑袋,黑发间有水珠落下,是刚才裴鹤南用湿毛巾擦脸时沾上的。 林幼下意识用柔软的手指一蹭,还未收回来就被裴鹤南扣住手腕,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温热的感觉一碰上,裴鹤南便闭着眼睛彻底放松了下来。林幼的手掌没敢动,她只皱了皱眉,小声问:“是不是累到了?” “是有一点累,站不起来。” “我扶你起来。” 林幼赶紧凑了过去,柔软的身体贴近裴鹤南,将裴鹤南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偏头想说话,然而恰逢裴鹤南似乎也有话想说,轻轻一偏头,林幼立刻便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擦过男人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呆掉了。 握、握草。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是不是不小心亲了裴鹤南? 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眼中缓缓倒映出了同样愣怔的裴鹤南。裴鹤南显然也没想到那么巧,尽管只是一瞬间的触碰,但那种柔软的触感和甜腻的气息像是在心头扎了根,完全无法轻易拔除。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林幼才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你还要不要起来?” “好。” 林幼的力气是真的大,若非顾忌着裴鹤南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她都能把人直接扛起来。轻易便将人搀扶起来,她看着裴鹤南走进次卧,伸长了脖子:“确定不需要我帮忙了?” “接下来我可以的。” 次卧的大门一关上,原先还虚弱得仿佛立马就要倒下的男人直起了腰背,抬步往浴室走去时,指腹忍不住轻轻碰了碰侧脸,那股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着。裴鹤南双手撑在洗手台前,目光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想到林幼费尽心思给他买防身用品,还辛辛苦苦地带他锻炼身体,教他防身,裴鹤南便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有些话还真是没说错,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裴鹤南其实也想过要将藏起来的秘密告诉林幼,可林幼对他的感觉还未确认,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彻底将人推远—— 裴鹤南:“……” 冷水顺着黑发流淌,划过高挺的鼻梁和脸庞,裴鹤南微微蹙起的眉心逐渐被抚平。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林幼的声音:“快吃饭了。” “好。”他哑着嗓子关掉了花洒,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换上衣服很快便下了楼。 坐在餐桌前,裴鹤南的模样看上去有点心不在。林幼也没当回事,以为他只是累到了,便开始在心中计划其他保护裴鹤南的办法。 吃过晚饭,林幼收到了赵姿琪发来的信息,有新闻媒体报道裴天元因为逼迫医生伪造亲子鉴定而被警方带走调查,那位医生甚至还接受了某个媒体的采访,详细地讲述了裴天元是如何吩咐他,并给了他什么好处,甚至还要将裴鹤南每年的体检报告第一时间交到他手中的各种要求。 医生道:“裴鹤南先生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但裴天元看到报告会很开心,有一次他甚至开心得给我们发了奖金。” 此话一出,当即引来了网友的暴动。 “握草,这裴天元不就明摆着等裴鹤南病死吗?” “好贱啊。” “裴鹤南真的好惨!” “既然裴天元给的亲子鉴定报告是伪造的,那真的呢?” “对啊对啊,真的呢?” “既然伪造,那就证明裴天元心虚,所以有些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 “我就想问问那个当妈的,是真的看不出来自己儿子是哪个吗?” 林幼的手指在屏幕上一滑,很快又被另外的爆料给吸引了视线。有狗仔意外蹲到了正和其他的豪门太太打牌回来的荀佩,堵着她强行做了个采访。 荀佩穿着一身优雅的旗袍,因为天已经转凉,所以披着披肩。她从台阶上踩着高跟鞋往下走时,摇曳生姿,看上去压根不像是个儿子都快三十的女人。 面对记者的咄咄逼问,她全程都抿着唇。 记者好不容易堵到她,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将心底所有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快三十年了,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到你的儿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如今事实表明裴鹤南很有可能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有什么对他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