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意乱情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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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毕业照的时候,班里缺席了两个人,在后续的毕业散伙饭上,班长又醉得语无伦次,搭着周宛的肩膀说,以后咱还得多联系……你和那谁,我和那谁……不能断。 周宛推也推不开他,只好嫌烦说:“你说谁啊!” 旁边有人起哄笑:“当然是许希霖和倪夏啊哈!” 两个名字忽然被叫出来,哗然一片,喝了点酒的同学们似乎也都无所顾忌了,大胆问起来:“哎哎?他俩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恋爱了啊?” “听说他们俩都住到一起去了!” “啊?要结婚了?” “你们知道什么啊,倪夏好像跟许希霖是……” “什么?!不会吧!” “是什么?” “是……兄妹啊!” “哈哈哈,怎么可能!” “听说倪夏妈和许希霖的爸爸……” 班长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说:“你们都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 “班长急了!他急了!” 大家都笑起来,又忙来安抚班长,班长想起什么来,一回头,周宛不见了。 周宛不止一次去找过倪夏,但此人一直失联,她便早就默默给她开除好友籍。周宛也不是不知道许希霖的家,只是从来没有什么理由登门拜访,今天大概是犯了邪,从饭店里冲出来就打车直接到他家小区门口,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进不去,但也要在楼外面转悠两圈。 这里的小区住户们大多直接进到停车场,所以那边一直有车进出,而楼门口却很少有人出来。 周宛等了很久,才等出人来,是个中年女人带着个小孩,匆匆瞥了一眼周宛就往外走,周宛也假装在等人,并不抢步进楼。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出来,是一对儿男女,恐怕是刚新婚的夫妇,睡到大中午出去吃饭,后面还跟着个老太太从楼里缓步出来,腿脚大概不好使,下楼梯时小心翼翼,周宛立即上前去搀扶:“奶奶,您慢点……” 老太太先是警觉地看了一眼周宛,发现也不过是个戴着眼镜的学生,便笑了:“不用扶不用扶,我没事,没事……” “奶奶……跟您打听个人……这楼里有个姓许的,父子俩住,儿子是我同学,我想来看看他……但记不住他是住在叁楼还是四楼的……” “喔喔,你说的是不是挺高个儿的父子俩……?” “对对!”周宛惊喜点头。 “知道,知道,就在我隔壁,四楼,双号,右边那个电梯上去就是……” “哦哦!”周宛即使知道许希霖的家,还是不敢贸然地按门上的电子呼叫器。 “不过……”老太太迟疑了一下又说:“他家好像都没人……” 周宛知道许希霖要出国,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心里慌张张的。 “昨天还是前天,我看见他家儿子拎个行李箱出来,我问他去哪,他说去外地……我还问他,他爸怎么没跟着去,他说他爸出去旅游了。” “啊!”周宛想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不知怎么,一股巨大的失落冲上心头,脚都抬不动,整个人在艳阳底下晒成了一滩水。 “他家好像还有个小闺女还是什么,我不怎么见着,你不说姓什么,我也记不住……哎,现在的邻居都不像以前走动了……”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番什么,周宛没有兴趣再听了,只麻木地道了声谢就呆呆地走开了。 一个个地不辞而别,都不拿她当朋友,周宛恨得掉眼泪,可到了家,她冷静下来分析又觉得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散了的人,想聚还是能聚到一块,人本来就是与天竞择的产物,靠天,人就是随风飘散的草木命,若是靠己,未必就不能杀出一条风风火火的路来。 晚一点的时候,班长酒醒了,给周宛打来电话,她那时候刚和父母谈过话,接起来时还留存点大义凛然的劲儿:“我决定了,我也要出国。” 班长始料不及,问:“你都考到那么好的学校,干嘛要出国啊?” “是人才到哪里都是。” “别扯了周宛,你是为了许希霖吧……” “我干嘛为了他,我为我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我想出国见识见识。” “你不要告诉我你也要去澳洲。” “这个你可管不着。” “周宛……”班长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不觉得许希霖那个人有点怪吗?我是说,你可能并不怎么了解他,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前途,何况,天下何处无芳草。” “那,你觉得倪夏就不古怪?你干嘛要天天给她发信息?” 班长无语,最后只好叹气:“哎,算了,反正我也要去外地读书了……”他本来还想说两句,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他也是心怀抱负远赴他乡的年轻人,谁不是风华正茂,雄姿勃发,他也是上了全校荣誉榜,考进全国名校的大才子,先不说那些远大目标,便是近的,拿奖学金,考研,进体制,攻项目……百舸争流中,他的青春不曾有一丝倦怠,兢兢业业学到头,又圆圆恰恰地做好了人,走到哪里,人也都夸他一句年轻有为,仿佛他每走一步,前面都光芒四射。 正当二十多,他在朋友的撮合下去见了个女孩子,对方和自己一样也是高校老师,本该同行有话聊,可偏偏两个人就谈得不冷不淡的,他最后只好提议去江边散步。 夜逛江边,市景如昼,步行街上繁华热闹,成双成对的人在岸边驻足嬉笑,商贩小摊上出售各色好玩的器物,渺渺音乐,荡荡水声,忽远忽近的船鸣,再远处,是广阔的夜和烧烤蒸腾的烟火气,仿佛天地人都打成了一片,只有这两个半生不熟的人一前一后地错开走,正被前面看街头歌者的人群冲散,他驻足等了等,再回头,那女孩子早没影了。 正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找,旁边有人低叫一声,他当是那姑娘,扭过头刚要说话,却一怔。 那人曼丽一笑:“张秦川,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