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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小公主,大臣心中都是多了一番忌惮。下朝便去告诫家中小辈... 安阳王铁青着脸色,却怒不敢言。他想起安柔昨日又吓又哭,最后还剩苍白的半口气,恳求他这个无用的父王。 他深深吸一口气,跪下行礼:“臣弟遵旨。” 从争夺皇位之际,他便明白,这世间皇兄要做到何事,任何人都不容辩驳。 谢肆初在角落,轻声一呵,望向皇座之上的君王。 眸中映出那个几日未见的身影,娇娇弱弱的一张脸,皓白的腕,皎白的脸。 那天,却是蒙着面纱,透着血。 匆匆离去。 第十四章 半月后。 各宫殿都心照不宣地悄然在宫殿外挂了个红灯笼,其中当属公主殿最甚。 挂上红灯笼,便是讨个喜庆的兆头。一般是过年时,各个宫殿才会象征性地挂上一盏。但是此时距离年底还有个小半年,各个宫殿无论心甘情愿否,都是挂上了盏。 不为别的,是小公主的及笄礼要到了。 早在三日之前,清穗便是将公主殿内里里外外合适的地方都挂满了红灯笼。看着有些不同于满是珠玉般的俗气,但是楚映枝也就任她折腾。 上一世因为落水之事,她错过了及笄礼的时辰。这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父皇许诺多年的及笄礼便是要来了。 这般想着,晨时被催醒的起床气便是没了,她任由着周围一圈人摆弄着,心早已不在这铜镜中越发娇艳的容颜上。 这半月,太医院的人可都是遭了罪,有父皇的圣旨在前,太后的命令在后,一众人惶惶恐恐,为了小公主脸上的伤,用“伤筋动骨”来形容都不为过。 此时,铜镜中赫然是一张光洁的脸,糯白中透着红润,瓷白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血痕存在的痕迹。她三日前见着效果是也是松了口气。总归小女儿家心思,她还是希望及笄礼能够美一些。 更何况,她今天定是会见到小公子。 一旁正梳着发髻的宫婢见她皱了眉头,惶恐间还以为自己“手艺不精”冲突了贵人,听见一声娇软的“无事”才放下心来,手上的动作却是更为小心。 楚映枝垂下眼,她刚刚,只是想到小公子了。 也想到了那句:“不必了,公主送的每一方玉佩,都不能是平安扣。”小公子冷冷的脸恍若映在眼前,这不知道是这段时间第几百次了。 这些天她思索了很久,隐去那些如针扎的心痛,最后只能落得一个“奇怪”二字。 便是小公子对她全然无爱慕之情,按照小公子的性子,也不该做出如此举动,说出如此话语。 太奇怪了。 她的小公子,清风明月,温柔到骨子里的人儿。面对少女的爱慕,无论如何,生生冷了脸,且说出那些硬邦邦的扎痛人心的话,都太不像他了。 她在宫人的服侍下换上尚衣局五百绣娘耗费三年做出的世间仅此一件的五彩华服,这是几年前父皇便下令备着的衣裳。 心绪却还是在小公子那,这些天她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了重生之后的所有事情,越发觉得小公子即使要拒绝她,也该是温润着声音谦和地婉拒。 如若,如若小公子做出了与平常全然不同的表现,那是不是代表,她是特殊的。 想到这,她的心里生出一种隐秘的欢喜,像是悄悄探出的绿芽受到了些许暖光的安抚,便是忘记了差点让它淹没窒息的大雨。 背上的伤这些天也褪去了狰狞的面貌,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楚映枝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按照一般的礼俗,公主的及笄礼是不会邀请群臣的。但是早在三日之前,皇帝便宣布了今日宫内宴会的事宜,虽然明面上没有说,这是为小公主举办的及笄礼,但是私底下的意思便是如此。 继安柔郡主被贬为庶民后,这是发生的又一件让群臣哗然的事情。 他们不得不再一次思考,小公主身上滔天的宠爱...与权势。 作者有话要说: 鸢:(严肃)枝枝,来,咱剧透一下!你的计划是什么? 枝枝:(软软)不,不要。 鸢:(内心os)为什么会有人用这么软的声音拒绝人,嗯,等一会,她拒绝了我??? 鸢:(非常严肃)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枝枝:(心疼)你是只因为写的太短被炖了的鸽子,咕,咕~ 鸢:哇的一声哭了 --- 给每个小可爱递上一只羽毛,刚刚从鸢鸢身上拔的! 第十五章 宫宴在晚间,在宫宴之前,还有一系类繁琐的礼节。 金丝勾绣的五彩华服笔直垂在地上,楚映枝在皇后宫殿旁,静待着侍女的传唤。此时皇后宫殿内,皇后高座在正位之上,一众命妇按照等级站在宫殿两侧。 皇后端庄大气,一身雍容的正装,对着礼官轻轻示意,瞬间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笑意。 礼官得到皇后的示意,从殿中而出,严肃道:“请公主上殿!” 华服稍重,楚映枝被青穗搀扶着,一步步步入宫殿。在进入宫殿那一刻,清穗放开了她的手,她独自恭敬地向前,到了殿正中时,双膝跪地,双手交叠举至眉间,行叩拜礼。 直至三叩,礼官的声音才悠悠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