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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大门呼的拉开,尚广被那老汉推了出来, “这院子我住了一辈子,谁也别想让我搬走。” 尚广好声好气的道, “等回头大爷的儿子们回来了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后天我再登门拜访。” 虽然被赶了出来,可他刚才进门已经看出一些这家的人口情况,还是有希望的,所以就给了人家商量的时间。 “呸!仗着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你再敢来,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老头子很是骄横,京城有钱人算个屁,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也是有关系的! 孟虎是齐钧的近身护卫统领,自从回京后被侯爷放了假在家陪家人,也是大宴小宴不断,昨晚又是喝的不少,大早上的在家睡个懒觉,就听妻子在旁边柔声唤道, “相公,相公…” “嗯?” 他睁眼看着还有些昏暗的屋子,翻个身道,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一会…” “三叔家的堂弟来了,说是有要事!” 孟虎没想到自己堂弟找上来是请他做主,有人要强买他家的房子,这有啥好怕的, “你就说不卖,他若敢纠缠就来报信与我。” “那人说明日再来,我父亲的意思是想明天让大哥你去坐镇。” 这点小事孟虎就没拒绝,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就来到了三叔家,一大家子今天都没出门,倒要看看哪个厚脸皮的还敢来强买不成? 尚广果然又来了,还是提着四色点心,孟老汉开门后往他身后看了好几眼,没带打手还有些微的失望,不过他家里阵势已经摆起来了,今天定让此人知难而退! 尚广是场面上锻炼出来的人物,这点阵仗哪会看在眼里,进门后开门见山道, “不瞒诸位,我是个商人,这院子买了也是做买卖之用,想买你们这个院子也是基于两个原因,最主要的当然是一个院子有些窄小,还有就是是以后这里做买卖会对你们安静的生活有所打扰,所以才想和你们商量能否割爱。” “那日你来我就说了,这院子我住了几十年了,坚决不会搬的,不要仗着你有钱就想强买强卖,我们家也不是无依无靠的普通人家,” 孟老汉很是有底气的说道, “我大侄子可是镇远侯麾下武骑尉,正经的七品官…” 镇远侯?尚广有些诧异的看了主坐上的壮汉,这可真是巧啊!忙抱拳道, “在下久仰镇远侯的威名,既是有孟骑尉在此做中间人,我就诚心出个价,左边的院子我花了三百两,你们这处院子我愿多出两成银子,你们商量一下,等两日后我再来。” 尚广告辞离开后,孟虎的三叔父子三人吵成了一锅粥, “两成!爹,卖吧!” “平白多了六十两,咱自家的钱再拿出来干脆换个三进的院子。” “要我说干脆买两个挨着的两进院子岂不更好。” “你们两个孽子!” … ‘不愧是商人!’ 孟虎看着早上还同仇敌忾的一家子转眼为了六十两银子反目,心里直呼厉害,他也是聪明人,家务事不能掺和太多,先得让他们吵够了再说, “三叔,我觉得此事还是一家子好好商量才是,反正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他劝完了脸红脖子粗的父子三人就告辞了。 只是他刚打马出了街口,刚才那位精明的商人在门口对着他抱拳, “孟骑尉,能否借一步说话?” 那自然是不能的! “抱歉,孟某还有要事!” 尚广微微一笑道, “五年前,尚某和骑尉大人有过一面之缘,想必时日已久,大人贵人事多早忘了在下。” 孟虎一怔,不禁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尚某’这个姓可不多见啊!脑海深处的记忆被翻了出来, “你是徐家五小姐的…” “正是在下,前面有个茶馆,孟大人能否赏光去喝杯茶?” 尚广指了指街口邀请道。 “请!” … 第二日一早,孟虎又是还在梦中就被喊了起来,来到三叔家主座上落座还打了个呵欠, “卖还是不卖你们可定下来了?” 孟三叔说道, “我们昨天到周围打听了,左邻右舍的房子都卖掉了,新邻居也不知道是做啥买卖的,不如就此换了吧。就是这新房子要买在哪里合适呢?” 说到底,多两成银子还是让他们动了心,且这院子还是孟老汉当年分家的房子,现在两个儿子东西厢房住着有些拥挤了,且大孙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现在趁机把这院子卖了再添些银钱买两处院子,像他们小门小户的不比那些大家族,还是分了家小日子才过的安稳。 “我倒是建议你们还在附近买…” 想及昨日茶馆尚广的一番说词,孟虎觉的三叔一家还是不要搬远了的好。 镇远侯府后院练武场 齐钧手持长弓正在射箭,回家歇息了十天的孟护卫又回来值守了,只是这回家一趟变的八卦了,嘚吧嘚吧的嘴巴不停, “那尚广刚来京时我还见过的,机敏是有些,但带着一股乡下来的小家子气,这才五年功夫,一口地道的官话,财大气粗的很…”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