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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行约莫两刻,马车入了京城。又过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宫门口,停稳在宫门前。 楚钦如旧先一步下了车,而后回身扶曲小溪。曲小溪搭着他的手下车站稳,就随他一并走进宫门,往长乐宫去。 长乐宫里,太后坐在茶榻上,身上盖了件狐皮大氅,正读着经。忽闻珠帘响动,抬眸看去,皇后走了进来,笑道:“燕窝炖好了,母后趁热用吧。” “好。”太后抿着笑,放下书。燕窝很快放到面前,小小一碗,炖得浓稠。 她执起瓷匙舀了一匙送进口中,细细品味,心下生出一股复杂。 皇后对她恭敬孝顺之至,此番她回宫,皇后几乎日日守在她跟前,还亲力亲为地做了许多事。若她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只管当个颐养天年的“婆母”,很该对这儿媳满意了。 只可惜她既不瞎也不聋,又是凡夫俗子。 既是凡夫俗子,总不免要做些比较,比如拿儿媳与儿媳比。 这样一比,她就总觉得如今的皇后比不过先皇后了。 算起来,先皇后不如如今的皇后这样恭顺。 先皇后门楣极高,心里很有主意,刚过门的时候婆媳间很有过几次不睦。后来虽然各退一步不惹嫌隙了,先皇后却也没太在她这婆母跟前这样侍奉过,顶多算得礼数周全,不会出什么错。 可是,先皇后待旁人的孩子可比如今的皇后好的多。 那时宫里的皇子除了先皇后亲生的老大和老三,还有庶出的老二,另还有三个同样庶出的公主。先皇后对这些孩子纵使说不上一视同仁,也总归一腔善意,明里暗里都一样,总在为孩子们考虑。 不像如今这位…… 太后回忆着,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面前的皇后。 她在宫里大半辈子,虽有手段,却没什么旁的野心。如今到了这样的年纪,心下最大的期盼无非是孙儿孙女们都能平平安安,皇后这样的行事,她实在放不下心。 若能放心,她就大可不必这样留在宫里了。偌大一方行宫只她一个人住,养起老来可比在这皇宫里惬意得多。 太后无声地一口口用着燕窝,尚未用完,又一宫女进了殿来,福身道:“禀太后,寻王和寻王妃来问安了。” 太后一怔,即道:“快请。” 皇后黛眉微有一挑,不作声地看向殿门处,很快就看到了寻王夫妇的身影。 曲小溪一如上次般低垂着眼帘,但因不是过节也不是头次拜见,不必再行那样大的礼。 她行至太后面前福身问了安,又向皇后也施了礼,太后就道:“快坐吧。” 皇后低眼,面上的笑意和和气气的:“早两日听说你们又回了庄上去住,怎的如今又赶回来了?若只是为问个安……”她笑瞧了太后一眼,“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母后也舍不得你们为着几分虚礼如此辛苦。” “是啊。”太后顺着皇后的话点了点头,“若是有什么事,就快些说来让哀家听听,正好哀家在宫里也闲的慌。” “让皇祖母见笑了。”楚钦坐在那里,颔了颔首,“此番回来确是有些事。孙儿想求皇祖母,收留府里的胡侧妃几日。” 这话一说,不仅太后与皇后,连曲小溪都一愣。她猛地看向楚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后瞧见她的反应,笑了声:“这是为何?本宫怎么看着……王妃好似不知情似的?” “王妃是不知情,只是各中缘故与王妃有关,儿臣才带了王妃同来。” 楚钦说着递了个眼色,身边的阿宕会意,自袖中摸出两本册子各奉与太后与皇后,口中续道:“前日在庄上出了些事,王妃身边的数名下人都中了毒,王妃当日自己下厨煮面不曾用过米饭才逃过一劫。这是孙儿着人审出的口供,请皇祖母与母后过目。” 太后与皇后闻言皆锁眉,口供并不复杂,她们只消片刻就看完了。 皇后抬眼:“你这是怀疑侧妃?” 楚钦淡笑:“母后身在后宫,若遇了这样的事,可能不疑侧妃?” 这话直将皇后涌到嘴边的说情之语堵了回去,她只得道:“是,这样的巧合未免太巧,你疑得对。” 太后睇着他问:“既然疑是侧妃所为,合该押了去审才是。便是觉得审不出什么,也可直接发落,送到哀家跟前是什么何意?” 楚钦气定神闲:“孙儿原也想直接发落了了事,思虑再三,却不得不顾及母后与小溪的颜面。” 皇后浅怔:“怎么说?” 楚钦笑道:“胡侧妃是母后所赐,又陪伴儿臣多年,儿臣说发落就发落了,只怕旁人还要以为我们母子间生了嫌隙。小溪则是刚与儿臣成婚不久,如若此时侧妃出了事,她不免要被人指摘工于心计不容妾室,一旦这样的议论起来,儿臣也无法处处与人解释情由,岂不平白让小溪背了恶名?所以儿臣想,让胡侧妃到皇祖母面前尽孝,既能周全名声,又让她离了王府无法再作恶,方为两全其美。” 曲小溪听到此处,心里大惊:握草,有道理啊! 她昨日只顾着摸他的心思,根本没顾上往这一层上想,现下听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若他真全然向着她就此发落了这独宠已久的胡侧妃,岂不是让她平白成了恶人? 她心情复杂地扫了他一眼,他没看她,只含着笑。那笑容人畜无害,却莫名透出一股邪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