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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怨低头说了一声是。 …… 几人吃完了,白莲花一脸艳羡的看向一朵华康住着的简易帐篷,搓了搓手,想着今天晚上自己怎么过。 华怨推推他,“好好看着怎么搭的帐篷,以后这些都是你的活了。” 白莲花惊愕的张开嘴巴。 “发什么愣,还不去铺好稻草,不想睡了啊。”华怨又骂道。 一朵的声音从帐篷里响起,“华康,真的不会有山贼过来抢咱们的东西?” “嗯。是非恩怨轮流守着哪。”华康躺在被子下说道,地上铺了两层褥子,倒不是很硬。 一朵还是不放心放在马车里的首饰,爬起来,“我去看看。” 华康不耐烦的看向他,“出去了就别进来。” “……那我不出去了。”一朵缩回来,翻个身,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你们不是比山贼还山贼,山贼起码不卖人家房子!白莲花铺着稻草腹诽着,一根刺扎在了手上。 抱着手指,白莲花眼泪掉了出来,华怨不耐烦的看向他,“一边去。” 白莲花挪挪位置,站在一边,华怨三下两下铺好稻草,“睡吧。” 看到华怨转身去了另一边躺下,白莲花的心放下,躺在稻草上,一翻身就听到稻草的声音,哆嗦着缩成一团。 一条虎皮毯子落在身上,白莲花抬头看去,就见到华怨别扭的转过身去走出了破庙。 白莲花感激的看向她,裹紧了毯子,心里想着华康太名不副实了,小气粗鲁不讲理,也就配得上一朵那样的粗俗男子。 他就知道,华怨这样的莽妇怎么可能不沉迷在他的国色之下,在华康等人的欺压下,华怨默默的卑微的仰慕着他…… 华怨走出破庙看向柳严,“柳管家干嘛要我给那个上不了台面的送毯子。” “呵呵。”柳严摇摇手中的扇子,“他总归是你夫郎,让他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自是最好。” “小的明白了。”华怨说道,大局为重啊。 第二日,众人草草的洗漱完了就见到华康还在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华安倒抽了一口气,白莲花迈着小碎步走上前去,“华小姐,我来吧。” 说着就要去接梳子,一朵一屁股把他挤到一边,“你自己脸上的眼屎还没擦干净哪。” 白莲花一僵,马上转身拿袖子去擦眼角。 柳严眼皮一直在跳,上前一步,“大小姐,这天就大亮了,是不是要快点出发?” 华康梳完了头,对着镜子左右看看,“走吧。” 是非恩怨忙过来收起剩下的东西。 白莲花把眼睛擦的通红,跟着上了车,华怨把他扯住,“以后要叫大小姐,别华小姐华小姐的叫。”说着塞给他一个纸包就走开了。 白莲花捏着纸包,闻到里面的干粮味道,肚子叫了几声,局促的看向周围,见没人看他,三口俩口把干粮塞进肚子里。 嘴角忍不住弯起,良久又小心的觑了华怨一眼,华怨,你的心中有我,我懂,我明白,原谅我,今生不能做你的小白莲。 一朵艳压白莲 一路上风和日丽,前面没多久就是个大镇子海棠镇,见没有人追过来,众人也不再着急。 再加上华康将昨天的银子拿出一半给大家分了,就连是非恩怨四人也得了一份,去花天上掉下来的银子,众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白莲花坐在马车里听着她们算计着怎么花,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没天良的!更郁闷的是,原本打算和华康日久生情的,但是眼下梅一朵紧粘着华康,这可怎么好? 车窗外传来一朵的大嗓门歌声,一曲山歌,一句中有半句破音。 “扑哧。”白莲花拍着手笑了,眼角一挑,得意的清了清嗓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最后一句又重复唱了两遍。 略带磁性的声音中透着惆怅,宛如雨中荷花,凄美感人,风一吹荷花倾斜,露珠滴落。 一朵噌的一声从车窗里钻出头来,“你唱的什么玩意,树上当然有树枝,什么啊,你听我的。” 一朵扯着嗓子嚎起来,“这里的山路……” 华康眼角抽搐,手中的书握紧。 华恩推推华怨,指指白莲花的马车,“你不管他?” 华怨撇过头去,她再也不说华康娶一朵丢人了,她自己娶了个更丢人的,这绿帽子是甩不开了。 白莲花听到一朵的俚语民歌,在马车里无声的笑翻了,在脑海里搜索一遍,又唱起了《凤求凰》。 二人互比谁的歌声更美,唱了三个之后,就变了味,不知不觉的,白莲花跟一朵比起了谁的嗓门高,都扯着嗓子互喊起来。 到了最后,白莲花的嗓子嘶哑着叫着,“吭吭”清清嗓子,可是肿胀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赢啦,我赢啦。”一朵兴奋的叫着,饱经历练的嗓子一点干涩都没有,见华康在看书没有理他,又伸出头冲骑着马的华安她们喊,“我赢啦。” 华安十分捧场的说道,“大姐夫,技压群雄,艳冠群芳。” “你是夸我吗?”一朵没听太懂。 杨烨忙凑过来,“当然是夸您,姐夫的嗓子真好。”嚎了半天还这么清脆。 刘学嘻嘻笑着,“姐夫,你看青莲镇第一美人白莲花都比不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