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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清忙拦住关雎儿,迭声道:“好好,我给你画。” 宫玉颜闻言,又伏在炕桌上咳嗽不已,随后伸手将那汤碗推倒。 汤水沿着桌子留下,滴滴答答的全流到林子清腿上。 林子清因腿上且又坐在里面避无可避,被那热汤烫到,嘴上叫着,手上忙将书本等物举起。 关雎儿眯着眼看着宫玉颜,宫玉颜方才的举动她也是看的一清二楚,笑道:“宫姑娘还是多多保重的好。” “关姑娘也是。”宫玉颜说道,因方才咳嗽,此刻脸上依旧是一片红云。 “两位姑娘,能不能让个空子,叫小的给爷收拾一下。”百宝儿问道,看着烫的哇哇叫的林子清心中实在是不忍。 关雎儿看了眼宫玉颜,见宫玉颜站起来,方才跟着站起来。 “表哥,我等下再来看你。”宫玉颜柔声道。 “四爷,咱们等会再见。”关雎儿娇笑道。 两人一同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林子泓听着里头的声音问可可:“四爷怎么了?” “四爷不小心烫着了。”可可回道。 林子泓不耐烦的看了宫关两人,转身向院子外走去。 关雎儿看着林子泓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心想这种人看不过了就要给他一个教训。 宫玉颜向关雎儿一欠身,领着可可走了。 关雎儿抬头翻了个白眼,什么贤良佳人,原来也是跟她一样的。 出了厢房院子,就见着宫余煜走了过来。 “关姑娘这身打扮真是靓丽。”宫余煜赞道。 关雎儿一笑,忽道:“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只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既然昨日不再,你我就当做是初相识吧。” “如此甚好。”宫余煜答道。 “既是如此,还请宫二爷把我送你的定情算盘还我,若是以后有缘,我再送一个信物。”关雎儿笑道。 宫余煜一怔,随后道:“关姑娘是否误会了,这算盘不是姑娘所赠。” 关雎儿蹙眉道:“莫非是旁人给的不成?好你个宫余煜,见异思迁还喜新忘旧。” 宫余煜看着关雎儿发作,笑道:“姑娘是真的忘了。” “我问过涟漪她们了,我是拿了一样玉石东西给你做定情信物的,既然你对我一往情深,自然会将我的东西放在身上,既然放了,你就还我,莫非宫二爷是舍不得我给你的东西不成?既然如此,那我就这价将我的东西买回来吧。”关雎儿说道。 宫余煜笑道:“确实是有一样东西,只是那东西暂时不在我身上。” “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我看你是换水不换瓢。”关雎儿呲之以鼻道。 宫余煜摇头苦笑道:“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我便将那定情信物还给姑娘吧,只是我的东西,也请姑娘还给我才是。” “那自是当然,你给我时说是价值千万,如今我就将那千万还给。”关雎儿说道。 宫余煜闻言,细想之后从身上拿出一块给关雎儿。 关雎儿接过那玉佩在心中估摸着价钱,心想这大抵是关雎儿身上最便宜的一个,也从身上拿下一个锦囊给宫余煜。 宫余煜接过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张纸,展开纸,却是林子清的“积善之家”四字。 “关姑娘这定情信物好生珍贵。”宫余煜感慨道。 关雎儿笑道:“若是宫二爷对这东西的价值有疑问,便去问林四爷吧。” 宫余煜点头,又要再说,关雎儿便向他一欠身转身走了。 半路上扯下头上的披纱,关雎儿冷笑一声,既然宫玉颜也是不心疼林子清的,那她也不必对林子清客气了,而且往后也不必细心打扮了,反正林子清不识货,打扮了也白搭。 30、最难消受美人 关雎儿回了屋子,将玉佩给了涟漪叫她拿出去当,又洗脸换衣裳,收拾停当后,便又趴在床上看书,因心中气不过,便拿着笔将《品花宝鉴》中最讨厌那人的名字一一改成了宫余煜。 “姑娘何至于气成这样?”涟漪笑道。 关雎儿深呼吸之后道:“总觉的心里闷闷的,看什么都不顺眼,要是不发泄出来,我就要气炸了。” “我觉的姑娘跟我娘一样,前些日子我娘也是,没事都要灌一瓢凉水才能静下心来。”梅花说道。 涟漪看着关雎儿脸阴下来,忙推她出去,说道:“跟芸娘说花收到了,往后天凉了就不必送花了。” “哎。”梅花应道,还要再与关雎儿说两句,见涟漪脸色不好便出去了。 “姑娘,她小孩子一个,胡说的。”涟漪小心的说道。 关雎儿开口道:“我还能与她一般见识,只是梅花太不会说话的,叫芸娘多教教她。” “是。”涟漪应道。 “你也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关雎儿说道。 涟漪又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关雎儿将书丢在地上,躺在床上想,莫非她的心理是更年期提前了?怎地这样暴躁,一下子就被别人点着了? 正想着,就听熠熠回来报:“姑娘,药下下去了。” “好。”关雎儿赞道,又问:“是什么药?” “不知道,我问关跃要药,关跃不在,芸娘随便给我拿的一包。”熠熠笑道。 关雎儿忙道:“我是想叫你下一些泻药巴豆,那林老大每次都用眼角看人,太恼人了。只是你也别下的太重,若是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