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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忐忑的转来转去,也捂着胸口道:“就是就是,这下子可怎么办?只有四爷的书信,人家根本不让你们和离。” 关雎儿笑道:“他们若是把我弄死了,这事闹的更大,谁不知道错不在我,是方老四自己闹的,写和离书的也是他,方家要怎么管教儿子我不管,这次我非和离不成。” 涟漪、旖旎两 人对看一眼,见与关雎儿说不通,便凑到一起想着往后的日子。 ☆、好聚未必好散 不过两日,关家与方家终于做出了决定,方卓的和离书作了准,关雎儿能够离了方家。关太太叫人捎话过来,说明日关家二爷关之洲过来接关雎儿,之后直接将她送到乡下去。 离开方家前夜,关雎儿细细想了一通,叫涟漪等人过来,说道:“明日搬东西时都给我看好了,别叫人顺了咱们的东西。另外虽说是自家哥哥送我到乡下,但一路上也要两天,少不得要落脚打尖,找两个熟门熟路的带路,吃用需多少银子都叫他们算好,一路上不该用的绝不多用。若是哥哥的人想吃酒喝rou,我可没有这么多银子供他们潇洒。” “是,奶奶,不姑娘也太小心了,咱们家爷送过去,还能占了自家meimei的东西不成?”涟漪疑惑道。 关雎儿一笑,说道:“人心隔肚皮,我最是喜欢往坏里想别人了。小心为上,再者,那哥哥又不是我一母所生的,更不知他心里的心思,若是觉得我一个和离之人好欺负,想要发上一笔小财,那你我又当如何?” 旖旎忙道:“姑娘说的对,咱们看好自己的东西总不碍别人的事。” 氤氲和熠熠也应着是。 “那些子跟着我的人,他们若是要回关家也行,若是要跟着我也可,总归不会叫他们没了着落,你们去跟他们说说,看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人少,叫他们自己看着吧。”关雎儿又说道,留着几个有外心的,倒不如一个都不要。 涟漪应声是。 又听有人报方卓进来了。 关雎儿挥手叫涟漪四人退下,稍后便见着方卓红着一双眼睛过来了。 “微娘在老太太手中了。”方卓冷声说道。 关雎儿一笑,道:“关我何事?又不是我送她过去的。” 方卓抬脚揣向屏风,将两尺多高的琉璃屏风踹倒,关雎儿叫了一声,随后又淡笑道:“瞧我,这屏风又不是我的嫁妆,白担心一场。” 方卓瞪向关雎儿,说道:“微娘的孩子只怕要没了,你就一点良心都没有?” 关雎儿捂着肚子笑起来,半响道:“夫妻一体,你的就是我的。用我的银子养的女人,还吃里扒外的想设计我,这样的女人没弄死她就算好的。再者,你自己无能,老婆管不好,还想着养小妾。养就算了,连小妾都管教不好,这怪的了谁?你也不想想付姨娘好好的,我为什么只整陆微娘?” 方卓愣住,嘴张了张,终将心中最想说的说了出来,“你陷害我,如今我的前程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关雎儿一耸肩,说道:“爷,首先,不是我害你,是你自找的,明知道我是个妒妇,还没事找女人来刺激我,你这不是清净日子不想过,没事找事吗?你不找事,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再说,这些不关紧要的先放在一边,现在最要紧的是,爷,你得亲自去跟太太说这屏风是你踹的,若不然,明儿个她又要闹上许久,要扣着我的嫁妆了。” 方卓一怔,疯狂大笑起来,他的前程在关雎儿的眼中,远不如一块屏风重要。想罢,方卓又踹了两脚那屏风,向着屋外走去,到了门边,将掀起的帘子放下,又回头道:“总有一日,你要悔改的。” “我关雎儿就是这种人,你敢惹我,我就敢叫你死。你日后觉得自己屈了,就想想若没有陆微娘、付姨娘,你如今的日子该是何等的风光。哪里会落到这个下场。”关雎儿坐在梳妆镜前说道。 方卓吼道:“你这样不知悔改,以后也断没人敢要了。” 关雎儿拆了头发,一缕缕梳着,笑道:“有没有人敢要我,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了谁,谁就得捂着嫁妆睡觉。” 方卓心中仿佛要炸开一般,因关雎儿造谣,谁都知道他拿了关雎儿的嫁妆,又想到陆微娘在方老太太那里生死未卜,便用力扯下帘子,走了出去。 涟漪进来,向方卓背后啐了一声,要收拾那屏风,关雎儿说道:“你先去跟大奶奶说一声,免得明日又要多事。” “哎。”涟漪应道。 不一时旖旎回来,向关雎儿报了愿意跟她走的人的名字,关雎儿细想一下,说道:“你挑几个机灵的,叫他们看着东西,告诉他们,这两日叫他们受累些,只要他们眼睛不眨一下的替我办好了事,日后到了庄子里,他们想做什么都好,若是想做买卖,我也给他们出银子。” “是。”旖旎应道,心知关雎儿还是不放心关之洲。 第二日一早,关雎儿也懒得去见苏老太太,那种走了还要哭哭啼啼向婆婆磕头说几句假惺惺话的事,她可做不出。 吕夫人也一大早就过来盯着关雎儿收拾东西,果然一眼就看到那琉璃屏风缺了一个角,心疼道:“这可是方家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就不知心疼。” “太太,这是昨儿个方四爷踢的,我还特意跟大奶奶说了一下。”涟漪说道,道了声劳烦,将吕夫人坐着的檀木凳子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