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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她五年之后还是重蹈覆辙。 温寒的到来和离去,邹亦时毫不知情,他从档案室里出来,翻着手里的资料,装作不经意地问:“刚才有人找我?” 萧然然越想越觉得窝火,自己在他身边守了这么多年,半点回报没有得到,而他不过和温寒那个土包子待了两个多月,就已经把那个女人揣在了心窝窝里,心心念念惦记着,要说那女人是个狐狸精她也就认了,偏偏是个土得掉渣的村姑,她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了那女人什么。她愤愤地想着,或许他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才会这样鬼迷心窍! “没有,我给支走了,就是一个来请假的小兵。”萧然然摆弄着自己的指甲,表情淡然,没露一点儿馅。 邹亦时皱眉盯了她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能失望地信了她的话。 那个女人真是铁石心肠,就是一块焐不热的石头,他恨不得把她别裤腰带上,她却是从来不惦记他,兴许心里只有她那个前男友。想到这儿,他越发觉得怒火中烧,他邹亦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从小到大都只有别人看他脸色巴结奉承的,就连萧然然这样美艳娇纵的大小姐都得赔着小心迎合着他,温寒这女人反倒好,不屑于他的心意也罢,偏偏是因为喜欢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白脸,他心里极度地不平衡,不管是出于这么些年的自傲还是男人的占有欲,都让他对这个女人又爱又恨。 “找到了吗?找到我们就走吧!”萧然然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自然是没必要找到,不过就是新兵拉练而已,要什么入伍资料,他无非是寻一个理由回来看看他的小情人,拉练强度大,他根本抽不出时间来,于是找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 萧然然抠着自己衣服上的苏绣,尖细的指甲把一根根细丝挑出来,她狠狠地咬着后槽牙,愤恨地想着,他拒绝她的时候可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却在温寒面前一招一式都变得小心翼翼。人就是这样,不患寡而患不均,他要是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她勉强继续赔着笑,但要是有了特例,她势必得斩草除根。她得不到的,总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拱手让人。 “你等我一会儿,我还有点事。”邹亦时把资料扔在桌上,转身要走,萧然然觉得胸口有撮火升腾起来,但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邹亦时微皱了眉,没看她,直接挥了挥手,神色淡漠地说:“不用了,你坐着吧!” 萧然然没再说话,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出了办公楼,邹亦时把李副官找过来,皱着眉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温寒同学聚会回来他就下令,不再给予她特殊对待,和其他士兵一样一视同仁,他的目的自然不是真的让她吃苦,而是让她长长记性,别总在他的地盘里想着其他男人。 可是走了这么些天他又觉得放心不下,那女人是个倔强性子,万一真的钻了牛角尖,那她得吃多少苦?他把她留在身边,可不是为了让她遭罪的,这么一想,又觉得心疼不已,可是一想到自己这边灰头土脸地生火,却是给别人的烟囱里冒了烟,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两厢矛盾下,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还好李副官跟了他这么些年,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见他神色犹豫,立刻说道:“对了,邹上尉,温大夫好像有一批医疗用品需要您审批,您要不过去看一下?” 李副官给的这个台阶并不是太高明,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道地接了下来,并且顺势问道:“温大夫最近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打听过?” 李副官虽然跟着他拉练,可是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收集了情报,结果不是很满意,但是总比一无所知强。 “温大夫照您的规定天天跟着拉练,突击训练,从来没有违规违纪的现象。” 邹亦时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心中轻嗤道,这个女人果然是和他置气,他不过是赌气下了这个命令,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她偏偏和他铆着劲干,可不就是仗着他宠她、心疼她,就被娇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恃宠而骄也得有个限度,起码看看他乐不乐意吃她这一套。 “哦,对了,我问了医务科,医务科说温大夫开过止疼的药,挺频繁的。” “好!”好你个温寒,和我玩欲擒故纵,做这场苦情戏给谁看呢!我要是心疼你,你就是翻江倒海我也惯着你,但我要是不吃你这一套,你可还真是平白给自己找罪受了! “走,去见温大夫。” 李副官看着邹上尉铁青的脸色,身上隐隐散发着寒意,他现在也有些忐忑了,不知道邹上尉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了女兵宿舍,站岗的士兵见是邹上尉,也没敢多说什么,敬了个礼,放他进去。 邹亦时大步流星地走到温寒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反应,他怒火中烧,又敲了一遍,过了半天还是没人应答。他耐性耗尽,抬脚冲着门框狠狠踹了一脚,李副官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劝,就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温大夫从里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冷冷地问了句:“找我有事吗?” 李副官又吓一跳,怎么几天不见,温大夫变成这副模样了!大半夜一看,还有点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