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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昭笑,“小周将军,你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唉声叹气作甚?” “有个刁蛮骄纵的小媳妇,自是高兴不起来!”吴明钰道。 周敛不喜他们又提这事,且林莞莞何时担当得起刁蛮骄纵这二字,即是骄养都不曾,何来骄纵!那日林柔与他卿卿我我,想必是那林柔故作委屈,诋毁林莞莞,周敛不悦道:“天下之大,你们就找不到别的话同我说了么?” 吴明钰倚在坐榻边,故作愁眉苦脸,“你说,与林家定亲,林家温柔貌美的长女你不要,偏偏选个小娃娃,弄得一大把年纪了,还未将‘自己’送出去,惨不惨!” “虽说,眼下林家是二房当家,但二房的陈娘子的母家,犯事被官家流放了,她是做不得林家当家主母,林家大姑娘是庶出,三姑娘才是嫡出,怎能相比?” “那又如何,只要是美人,管他嫡出庶出”! 周敛笑:“所以,小公爷,你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早有孩儿的!” 盛柏昭哈哈大笑,“如何,家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小公爷‘眷顾’的过来吗?” “你把你盛家meimei送过来,我就告诉你,我眷顾不眷顾得过来!” 盛柏昭捡起桌上的杯子扔了过去,“你休想!” 吴明钰接过杯子,“我是不敢!” 周敛寻到了空子,问,“你可是小公爷,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我是没得法子,被我母亲定了命,那林家大姑娘貌似天仙,娴静大方,庶出是否,日日夜夜看着那张脸都觉得舒坦,也不知道谁会捡着这个大便宜!” 吴明钰抿嘴笑,“这个嘛……” 铺垫了半天,周敛这才试探,“怎得?听这口气,小公爷是瞧上了?” 吴明钰摇摇头,“美人固然好,但要都收进府里,整日你打我哭,又无趣的很!” 周敛不满的冷笑,“也不知这世上,还有何事是小公爷觉得有趣的?” 吴明钰嘿嘿笑,“船坊新来了两个姑娘,媚眼如丝,腰细如蛇……二位,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盛柏昭直接拒绝,“我是不敢了,上次吃醉了酒,错过春闱三试,被我父亲好一顿罚!若让他知道我又去勾栏里找姑娘们喝酒,定免不了毒打!” “小周将军呢?” 周敛摇摇头,“此等艳事,我是无福消受了。” “你便是怕你爹娘的很,就算你睡了屋里的丫头、去勾栏船坊找姑娘又如何,你可是他们独子,难道还舍得将你打杀了不成?” 周敛挑眉:“你家主事的是你母亲,你若进了我府里,哪里还有嘴说忤逆的话!” 盛柏昭哈哈大小笑,“是这个理!” “得得得,你们是清流,我肮脏,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吴明珏起身,将扇子一收,便走了。 这时候,盛柏昭才说,“你还挺护着小豆芽、小跟班?” “什么小豆芽小跟班?” 盛柏昭笑,“还能有谁是小豆芽,头大身子小似豆芽那位,林家三姑娘呀!” 周敛骂道:“去去去!” 他挑眉道:“怎么,说你家小娘子几句,你便生气啦!” 周敛起身,“我说你怎么对一个小屁孩感兴趣起来了?你呀,还是赶紧回去读书,免得下次春闱落榜!” “呸,丧气话!” 盛柏昭依旧坐在酒桌边,对着门外紫色身影道:“你当真不考官了?武官也不考了?” 他楞在原地,想起那像山茶花一样小孩说人怎会无志的娇憨模样,勾唇一笑,朝后挥手,“做官……太无趣了,非我志向。” 这头,林柔回了幽兰斋,陈氏赶忙迎上来,问道:“如何?” “见到了。” “哎呀,我是问你如何?” “自是拜倒在我裙下……” “那你们有没有……” 林柔脸红道:“母亲!光天化日之下,怎好做那事!” 看来事只成了一半……她转而对着自己女儿道:“就怕那小公爷没定下性子,翻脸不认人。” 林柔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我向他要了这个。” “哈哈哈哈,乖女儿,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有了这个,他便是想甩脸不认人都不行了。” 林柔依旧隐隐担心,“我是怕父亲那边……” “你放心,你父亲那人你还不知道么?上次对林莞莞的态度,我已经瞧出来了,他是不想淌这趟浑水的,还顺了他的意呢,攀上小公爷做亲家,你父亲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骂你,只是这事不能明面上说,晚点我去同你父亲商量你的婚事,柔儿啊,你的日子、母亲的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陈氏本想当日就去和林朝英说,但林朝英这几日在宫里处理官务,好几日没回来了。 又过了好几天,晚间的时候,林朝英在幽兰斋休息。 陈氏将他衣服解了,放在衣架上,她小心翼翼试探的问,“老爷,柔儿也到了出嫁的年纪……” “是,我也正想和你说这事。” 陈氏欣喜道:“老爷心里可有了人选?” 林朝英仿佛很开心,“我门下,有个学生,已是进士,饱读诗书,为人正直,母家是断城刺史的外支,他本人是个可造之材,将来定……” “老爷,三姑娘许配给了将军府,大姑娘你便就不上心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