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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压根就不应该存在!” 庄羽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比起这个,你们知道...... 秋露浓一开口,两人立刻扭头望向她,目光混杂着紧张、跃跃欲试的期待和凝重。 她对着这两张脸,犹豫片刻才继续说。 “你们知道七股阴阳花是分为子母花的吗?” “子花的种子都是从母花身上长出来的,就像蒲公英一样。” “种子吸食活人血rou,生根发芽,盛开后只要母花活着,子花就永远不会衰败。“ ”而被它附着的人,无论受再重的伤,只要身上的花朵还盛放着,他就永远无法死去。” “不死不灭,宛若行尸走rou。” 庄羽想到了她见到的那些画面。 阴暗,潮湿。 颓败的血rou像是从骨子里就已经腐烂透了。 与之相衬得,却是光彩灼人的糜艳花朵。 那诡异的违和感,让人生理性的汗毛战栗。 庄羽缓缓得打了个寒战,轻声说, ”简直像是修罗地狱啊。“ 秋露浓:“可怕吗?可它的母花,才是真正让人觉得恐怖的存在。 “难道还能起死回生不成?”谢争春不置可否。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起死回生。” 秋露浓缓缓的说,脸上带着笑。 她想起多年前告诉她这个传说的少年。 “枯骨生rou。白发回春。” “哪怕是半只脚踏入忘川的人,都能救回来。” 直至秋露浓的声音消散,屋内还是没有任何人说话。 气氛一下子就沉闷到了极点。 不论是全程眉头没松开过的谢争春,还是对修真界一知半解的庄羽。 都察觉到了这是远超乎他们想象的东西。 当然,也远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 谢争春默默伸手摸了摸自己后背的冷汗。 一开始毛骨悚然的感觉还依稀附着在肌肤上,阴冷至极。 “你们被吓到了?” 秋露浓突然将头从后面凑过来,夹在两人之间,幽幽的问。 谢争春和庄羽同时愣了几秒。 显然是没想到,秋露浓现在还轻松得像没事人一样。 庄羽是南宋人。 她早已在心中估算起,建康以及周围百姓中,有多少人受七股阴阳花影响。 如果这次事件的影响扩大,又会导致南宋陷入何种局面。 对于如今完全在世家掌控之下的修真界,谢争春是三个人中了解得最多的。 直到现在,他还觉得,秋露浓所说的一切,都奇幻到不可思议。 “可如果这所谓的七股阴阳花真的存在。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凡间的小村庄里?“谢争春问。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被各方家族争抢吗?”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庄羽认真猜想。 “某一个世家早就发现了七股阴阳花,一直以来,默默的在这个远离仙门宗派的角落培育它。” 秋露浓点头表示赞同,接过她的话。 “而我们随手接下的任务,恰好就和这件事有关联。” “干!我们几个真是倒霉啊!” 秋露浓由衷得发出了一声感慨。 谢争春越想越头疼。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知道的比所有人都要多,想的也更多 “我们得赶紧禀告门派,让他们派长老过来。” 谢争春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 “只靠我们几个是解决不了这件事的。” “不行。”庄羽拒绝。 “这可是关乎整个修真界安危的事!”谢争春瞪着她。 “可是,如果玄天宗和世家参与了这件事,一旦涉及到了宗族之间瓜分利益,你觉得——” 庄羽提高了音量。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是会选择陶志伟的命,还是自己的利益呢?” 这一刻,不论是秋露浓,还是谢争春,都想起了他们在城门口的初遇。 那时也是如这一般的场景。 被挟持的无辜弟子,代表正道的玄天宗众人。 被视为正道魁首的祁知矣告诉所有人——“玄天宗弟子,应当不畏以身殉道。” 这是每一个弟子,入门学的第一句颂词。 而当时在场的每一个弟子都坚信——“吾定以正道之心,荡尽世间jian邪污秽!” 每一月,玄天宗入门广场的石碑上,都会添几个名字。 那都是在任务中牺牲的同门弟子。 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徽章。 可如果,当那个被牺牲的人,成了自己身边最亲近之人呢?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之后,谢争春才问。 “那如果迟迟不上报,失控害死更多的人怎么办?” “可这也是你朋友的命!”庄羽低吼。 “我当然不想让他陷入危险,可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但凡我们有一半的把握能解决这件事,我都不会上报门派!” 谢争春似乎也有些怒了。 他提醒庄羽。 “你不要忘了,这是在南宋的地盘,你的父亲守卫的是南宋的疆土。” ”不管这里发生什么。修真界的任何一丁点风波,波及到凡间,就是成千上万的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