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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漾:…… 众人不知陆琮对慕容漾说了什么,反正最后慕容漾松了口,同意陆琮做裁判。 盛纾挑了挑眉,不去理会慕容漾和陆琮之间的纠葛,选好箭后就站在一旁等着赵嘉惠。 规则很简单,两人各执十支箭,入壶多者为胜。 “县主先请。” 盛纾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赵嘉惠也不客气,率先朝她正前方的壶口投了一支箭。 轻轻松松入了壶。 赵嘉惠首发即中,颇为得意地看着盛纾。 盛纾不受她的干扰,对准她正前方的壶口,也是轻松地投了进去。 …… 一柱香后,赵嘉惠已投完她手里的十支箭,中了八只。 这已经算是极好的成绩了。 盛纾手里还剩下最后一支箭,她刚才已经射歪了一支,也就是说,她要是想赢赵嘉惠,最后一支必须得中。 赵嘉惠的投壶之术是出了名的好,众人见盛纾已经和她打了平手,对盛纾都高看了一眼。 见盛纾要投最后一支箭了,他们都紧张地盯着。 盛纾屏气凝神,将最后那支箭投掷了出去。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支箭顺利入壶。 “盛侧妃好厉害!” “是啊!竟然中了九支!” “……” 周围的贵女七嘴八舌的夸着盛纾,而赵嘉惠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慕容漾说到做到,看也没看陆琮一眼,直接把玉镯给了盛纾。 她看了看赵嘉惠,又瞥了一眼娇娇弱弱的许璎,心头有股莫名的火气,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舞阳,你也别不服气,盛侧妃的投壶之术可是太子亲手教的,你输了也不冤枉。” 慕容漾这话无疑是加了一把火,赵嘉惠越想越气,撇着嘴道:“那回头我也让表哥教我。” 慕容漾轻嗤,讥讽地道:“盛侧妃是太子的人,你只是表妹。他愿意教她,可不一定愿意教你。” 赵嘉惠:…… 她不知道慕容漾怎么突然像吃了枪药似的,字字句句都在往她心口扎刀子。 她哪里得罪这表姐了? 众人说得热闹,全然没发现不知何时来了的慕容澈。 还是陆琮耳聪目明,先看到了他。 见慕容澈来了,以赵嘉惠为首的几个贵女,或多或少的都流露出了羞赧之色,姣好的面容飞上点点绯红。 赵嘉惠眼睛一亮,过去对着慕容澈撒娇,“表哥,刚才我投壶输了,表哥快帮我赢回来。” 那娇滴滴的语气,哪个男人听了都不会无动于衷。 但慕容澈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直接越过赵嘉惠,朝盛纾走了过去。 赵嘉惠脸色一白,咬着嘴唇就要哭出来了。 慕容澈虽然没说过娶她,但他也没娶别人不是?况且作为表兄妹,慕容澈待她还算不错。 这也是赵嘉惠的底气。 可谁知慕容澈竟然当众这么不给她面子。 盛纾这会儿可没心情欣赏赵嘉惠吃瘪的模样。 她见慕容澈向自己走来,顿时有些心虚。 慕容澈是教过她投壶,但那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他可没教过。 要是慕容漾刚才的话被慕容澈听了去,他会怎么想? 但盛纾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慕容澈又不是前世那个慕容澈,更不知道她是重生的,就算他听到了那句话,顶多只会认为她之前就会投壶,说是他教的,也不过是故意气赵嘉惠的。 慕容澈确实听到了慕容漾的话。 盛纾会投壶他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教过她。有些事是刻在骨子里的,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忘。 譬如识字、譬如投壶。 但她竟然说她会投壶是他教的? 慕容澈有些弄不明白,盛纾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 她已经记起来了? 慕容澈没放过盛纾任何一个表情,见她先是有些慌张,随后又镇定了下来。 他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却仍不动声色地牵过了盛纾的手,笑着问她:“玩儿得开心吗?” 盛纾尽量自然地点点头,抬头冲他笑了笑,“挺开心的,公主殿下给了我这个。” 她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玉镯,给慕容澈看她赢的彩头。 “嗯,好看,很衬纾儿,”慕容澈随口夸了一句,又道:“回头我再给纾儿寻几对。” 他旁若无人地与盛纾亲昵,那几个想要嫁进东宫的贵女脸色都不大好看。 赵嘉惠更是气得差点不顾仪态地上去分开很是黏糊的两人。 慕容漾靠在扶栏上,慢悠悠地说:“三弟,舞阳刚才可还嚷着让你教她投壶呢。” 慕容澈揽着盛纾坐下,头也没抬地道:“没空。” 慕容漾一听这话,差点乐出声来。 赵嘉惠带着哭腔喊了声“表哥”,慕容澈有些厌烦地瞥了她一眼,见她眼角含泪、很是可怜。 见慕容澈肯看她了,赵嘉惠心头颤了颤,眼角的泪接二连三地滚了下来。 她满怀期待地朝慕容澈走过去,正要开口时,却听到慕容澈冷淡地道:“等等。” “表哥?” 赵嘉惠有些疑惑,等什么? 慕容澈弯腰将盛纾的裙摆挪了挪,而后直起身说道:“你差点踩到纾儿的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