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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岭眉头紧锁,轮廓分明的面庞看上去有些痛苦,但祝南疆并不很担心。 那酒里的药量是他精心算计过的。当初他急着想把沈观澜搞到手,但又不好做得太过分——毕竟那是沈中涛的外甥,因此在下药的时候格外留意分寸。 这次他只给温长岭倒了浅浅的半杯,比该用的量还要少一些,自信不会伤了对方。 祝南疆三下两下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而后像条游蛇似地钻进被子紧挨男人躺下,躺了一会儿又觉得热,索性掀了被子扔到地上。 温长岭的肩很厚实,并不是他想象的读书人的赢弱。祝南疆把鼻子凑到他胸前嗅了一阵,闻到股他身上特有的墨香味,身下毫无征兆地就起了反应。 “我受不了了,讨人欢心太累了。”他想,“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他的喜欢,那么至少得到他的身体也是好的。” ——我明明一直都在等他,可他却说我越走越远。是他自己要推开我,他想抛下我一个人走。 ——这不行,我们总得有点关系。 祝南疆扯掉温长岭的裤子和鞋袜,扶起家伙直挺挺地就要往里硬捅。私处传来的钝痛使男人在昏迷中发出一声惨哼,祝南疆顿了一下,没多犹豫,架起他的一条大腿继续施力。 温长岭这回有些醒了,向上抬起左手挥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祝南疆握住他的手,满怀期待和忐忑地停下动作。然而对方什么话都没说,刚睁开一丝的眼皮又合上了。 这时他摸到了他畸形的手掌。那原本是小指的地方只剩下短短一截指骨,剩下四根手指收拢了被握在一起,显得手掌既单薄又脆弱。 巨大而漫无边际的悲伤突然淹没了他。 祝南疆松开手,弯腰用额头抵住温长岭的下腹。皮肤很烫,空气却转凉,他无声地痛哭着,直到涕泪沾湿了床单。 他怎么可以让哥哥痛呢? 他怎么忍心,亲手给哥哥施加痛苦呢? 祝南疆哭了一会儿,又分开腿跨坐到温长岭腰间,俯身捧住了他的脸颊亲吻。嘴唇擦过鼻尖和眼皮,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 祝南疆觉得这还不够,于是伸出舌头去舔*,放肆地在对方脸上留下条条湿痕。 等亲够了,舔够了,他又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浴室给自己放了一缸子热水。 他原先被人伺候惯了,全然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做。记得第一次把顾兰廷带回家里,对方先是自己去浴室里“准备”了一番,至于具体准备了些什么,他没看也没问。 祝南疆跪在齐腰的热水里用手指给自己“放松”,这滋味不太好受,以至于几分钟前已经半硬起来的家伙又彻底软了下去。 期间他听见走廊里传来响动,以为是温长岭醒了要走,情急之下赤身露体拖着一地水渍就冲了出去。 温长岭还好好的在床上躺着,是瞎子许久不见动静上楼来张望,见主子光着身子出现在门外,很难得地面露诧异之色。 祝南疆将他轰下了楼,突然对那迷药的药效不自信起来,生怕温长岭下一秒就突然清醒。 ——想办事得趁早,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犹豫。连那娇滴滴的顾兰廷挨了几顿草都还活蹦乱跳的,难道我还不如个戏子吗? . 祝南疆想得轻松,真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他没想到光是进去就这么疼,放在别人身上就是皱皱眉头哼两声的事,怎么换了自己就不行了呢? 这事不对头,虽然不对头,但也没工夫仔细琢磨。他花了好大的劲才把温长岭那玩意折腾出个形状,不趁现在把头开了怕是要前功尽弃。 祝南疆手忙脚乱地在温长岭身上起起伏伏,像个苦行僧似的,从痛苦中寻求快感。 这时候如果他面前有一面镜子,如果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尤其是大腿根处带出来的斑驳血丝,想必会当场吓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自诩是床上老手,秉承着要爽大家一起爽的原则,哪怕胆子再小的雏儿跟了他,也是战战兢兢上床满面娇羞下床。没想到第一次亲自上阵,半点甜头都没尝到就先搞出一屁股血,真是很不对头! 温长岭在颠簸中感受到丝丝快感,梦游般地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扣住身上之人的腰。 “啊……” (700字) . 作者有话说: 省略内容在微博,搜索#拖拉机#标签,根据标题选链接,密码iku1 第38章 痛【加更】 温长岭觉得自己仰卧在一叶小舟里,水波拖着小舟漂浮,漾漾荡荡,头顶上是斑驳的阳光。 突然间阳光没有了,阴影笼罩下来,他疑惑地睁眼,却看到祝南疆惨白的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嫌他聒噪,复又闭上眼睛。世界一下子安静了,天的尽头又隐约有了太阳光。 不知过了多久小舟沉沉地一震,温长岭在晕眩中睁开眼睛,这回看到的却是天花板上的吊灯。 一切知觉慢慢回到原位。身体陷在柔软蓬松的被褥里,光裸的皮肤被包裹住,稍一动作就带起阵阵酥麻。 空气中有股腥甜的yin靡的气息,他想起昨夜那人贴在自己胸前的触感,像细浪卷过沙地,春风拂动枝叶。 接着他全都想起来了,自己是怎样抱紧他,按下微弱的挣扎,进入他。他以为自己身在梦中,倚仗本能做了荒谬之事,现在梦醒了,才发现那原来并不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