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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奖励我去北京看学校吧,看完我更有动力学习了。”伏时兴奋道。 他所说的“高低安排点人”,是指他、庄程、周意远三个人,一下就把去机场的车给坐满了。 沈mama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后座的三个人,说:“太谢谢你们能陪着棠棠一起去考试了。” “他们是去玩的。”沈长棠沉迷于《开心消消乐》,头都没抬,道。 伏时骂道:“没良心。” 沈mama把车开到了机场,旁边打车来的沈爸爸接过钥匙后摸了摸沈长棠的头,说:“好好考,爸爸等你好消息。” 沈长棠点了点头。 他就知道伏时要来挨个骂,排队上飞机的时候,趁沈mama没看到,伏时凑到他耳边说:“好好考,爸爸等你好消息。” 沈长棠瞪了他一眼,叫道:“妈——” 伏时:“错了祖宗。” “真错了?”沈长棠挑眉看他。 伏时忙点头,沈mama已经找到了座位,她问了声怎么了。 “伏时说想跟你坐。” 沈长棠轻推了一下他的后背,熟练地无视掉伏时挣扎的眼神。 “行,小时你想坐里面还是外面?” 伏时扭头看了庄程一眼,说:“外面吧。” 沈长棠如愿坐到了周意远身边。他正在翻阅着杂志,见沈长棠过来,还探头看了前面一眼。 “不跟你mama坐吗?” 沈长棠说:“想跟你坐。” 周意远给他让出了靠窗的位置,沈mama还起身确认了一下沈长棠的位置,以及他身边坐着的人。 “我们会不会太明显了?”周意远莫名有些心慌,道。 沈长棠摇了摇头,说:“让她自己猜出来才是最好的方法。” 飞机很快腾入空中,坐稳后沈长棠举起手,张开五指晃了晃。 “我晕机,快牵着我。” 周意远无奈一笑,伸手牵住他的,然后把相扣的手给放回了自己口袋里。 “骗人,眼睛亮得很,哪里像是要晕机的样子?” 沈长棠勾了勾唇,凑到周意远肩旁,小声说:“周意远,你都能识破我的伪装了啊。” “是你好明显,你一点都不会骗人。”周意远如是说道。 这话简直让沈长棠笑得见牙不见眼,他用左手揉了揉周意远的头发,说:“你有时候笨得比伏时还可爱。” 周意远眨了眨眼,结果被沈长棠一把捂住。 “不准这样看我。” 睫毛在他掌心轻刷了两下,痒痒的。 “我想亲你。” 沈长棠又说。 沈长棠的初试在上午,他们几个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沈mama就带他去学校准备了。 “完蛋,我有点紧张。”伏时咽了咽口水,说。 “他才出发,那你得紧张一整个上午了。”庄程道。 “怎么办?我好紧张。”伏时伸手抓住庄程的手腕,“我掌心都出汗了,昨天晚上不敢睡觉,紧张死了。” 庄程反手拉住他的,捏了捏伏时的掌心以示安抚,道:“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你高考的心态了。” “我现在是送女儿去高考的心态。”伏时说。 “你成天泥塑沈长棠,等他回来我要告状的。” 泥塑这词还是跟伏时学的,起因是他玩的那个很多男人的游戏里,有个长得特别漂亮的男孩子,伏时总是叫老婆,搞得庄程都以为他在外头找了个小老婆。 他们仨在房间里无聊地坐了一会儿。 “周意远看什么呢?” “这附近好像有个庙,我在看能不能求学业。”周意远道。 伏时一把拎起沙发上的外套:“管他这么多,我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不然我倒抖如筛糠了。” 半小时前他们还在酒店房间坐着发呆,半小时后他们已经在周意远说的这个庙里了。 其实是个很小的庙,来烧香的人也很少,院中间有一棵巨大的姻缘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的飘带,随着风在枝头摆动着。 “这是个姻缘庙吧?”伏时扭头问道。 周意远:“……所以我才在想这里能不能求学业。” 庄程率先朝里头走去:“来都来了,拜了再说。” 他们仨整整齐齐跪在大殿里,闭着眼替沈长棠求了点好运。 周意远跟庄程都起来了,伏时还闭着眼趴在殿前。直到他缓缓起身,又鞠了个躬,庄程才出声道:“我还以为你给佛祖写了篇作文。” 伏时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从殿内出来,一眼就能看到中间的姻缘树,伏时来了兴趣,说:“我也要去挂那个。” 虽然此行的目的不是来给自己跟庄程求根红线缠绕到一起,但伏时侧目看着庄程低头认真写名字时的模样,心还是忍不住怦然跳动着。 他明明刚刚还在抱怨这些东西花里胡哨,这会儿的神色却是比谁都要虔诚。 伏时低头在红布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学着其他人,伏时跟庄程把两条红布绑在了一起。两根红布被紧紧缠到了树干上,很快跟其他情人的红布一起摇曳在空中。 “看起来就跟他们那些正常情侣一样。”伏时说。 庄程盖好笔,用手指轻点了一下伏时的头,说:“我们也是正常情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