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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也就是他父亲安排在他身边的那个警卫员。 霍斯尉早就发现他跟在身后了,躲得倒是快,现在还不是过来了?霍斯尉看见他那副闷头不吭声的样子就没什么好感:“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别烦我。”他挥了挥手,让他哪里清净去哪里。 赵柯是看到佟雕珠了的,佟雕珠倒是对这个警卫员没什么恶意但也没有好感。毕竟霍斯尉身上的伤,他也不是没看到,扯了个笑点了点头。 赵柯规规矩矩地杵在了霍斯尉沙发边上。 “哎,斯尉,他这不是明摆着喜欢你吗?”佟雕珠碍着当事人在这里,没说话,用手机给他发的微信。他也是没发现,自己的车被跟了一路,让他跟到这里来了。 原先他还以为真的在家里养伤,看来还真是不放过跟霍斯尉在一起的时间啊。 霍斯尉的方块叠到一半,看到了佟雕珠的信息,点了进去:“是啊,跟我有关系吗?” “有啊,他图你睡他。[龇牙笑.jpg]”佟雕珠回信息的速度够快,让他都没时间调回去叠方块。 霍斯尉抿了抿唇:“别扯,上个警卫员没被我睡。” “那怎么说是你睡了他,所以才走的?”佟雕珠不解。 “因为那是我造的谣,不然天天搁哪儿监视我,你烦不烦?”霍斯尉对他父亲安排的警卫员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厌恶到了骨子里,摆明了当他爹的走狗。 别人也不爱来,但是没法儿,只能受霍斯尉的折腾,这下好了,来了个对霍斯尉真情实感的。 “他是不是跟你打架打出斯德哥尔摩来了?”佟雕珠好奇。 “谁知道呢?你是不是有病,佟雕珠?”霍斯尉收了手机,直接对着佟雕珠骂了一句。 在角落里的赵柯脸色微微一变。 霍斯尉伸了个懒腰,腿有点麻,又抻了抻腿,终于在沙发上坐端正了。 拍卖会时间早就进行了大半,中场休息的时间也会推出一个可以媲美压轴卖品的东西,但之前一般都是一些具有收藏价值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流落在卖场手中,或者卖家手中的顶级藏品,有时候也有可能是别的其他东西。 佟雕珠并不了解,他来的次数不多,一年至多三次,而卖场的存在,也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尤其是二楼,都是保密级别的VIP,佟雕珠拿到卡后也只是帮人办事,其他的并没有多问过。 刚刚佟雕珠没提,他现在也正纳闷:“不是中场休息吗?怎么还在往上运东西呢?” “中间场的东西,算是上一场的压轴,有的时候也不算压轴,只是可供观赏。但是一般都是顶级收藏级别的东西,碰上没兴趣的,就只能算是给在场的饱了眼福而已。” 霍斯尉盯着屏幕上那个等人高的被红色幕布遮住的“大箱子”,等人高,是由两个彪形大汉推上来的。 “那是卖场的保镖?”霍斯尉指向电视里那两个人,问道。 佟雕珠点了点头:“是啊,一般不都是他们拿上来的吗?” “放屁,滚。”霍斯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拍了东西,之前上来的不都是个子高挑的女人?拿着卖品搁哪儿展示?” “阿珠,你丫真是没半点用处。”霍斯尉拍了拍手,叹了一口气。 佟雕珠托着腮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还是不可置信:“当真?” “当真。”霍斯尉语气平静,“我建议你想想你自己是不是还喜欢女人,你有可能喜欢这样的。”霍斯尉指了指屏幕里的彪形大汉。 佟雕珠被恶心到了。 “等等。”霍斯尉盯着屏幕目不转睛,却突然蹙着眉出了声。红色幕布被拍卖人员慢慢掀开,为了营造出氛围感,拍卖师拉开得极慢。 但是“大箱子”已经露出了一个边角,那不是箱子,是一个等人高的笼子,里面是不是人霍斯尉暂且没有看清,但笼子的花纹很好看,屏幕特意放大了笼子,是纯金镂空玫瑰花纹的金丝笼子。 他两只手撑在腿上托着下巴,眯缝着眼睛凝视着屏幕,现在粗粗看得出来是一件黄色的衣服,再往上扯开的时候,霍斯尉发现那是一套龙袍。 有意思,霍斯尉舔了舔唇,紧绷的身子放松了,把没麻了的腿又搁在了茶几上。 直到幕布拉到看得见一直垂下来的手,整个会场才一片哗然。 佟雕珠也一脸诧异地看向了霍斯尉:“我以前怎么没遇到过?”像他这样反应的人很多,但是也有一些深踞在底下卖场的人并不意外。 这种事情,之前也有发生过。 电视里适时传来了一阵播音,大致内容是大家可以放心,是海外来的偷渡客。 霍斯尉轻笑一声,合着偷渡客的命就不是命?还是个外国人吗? 拍卖师显然懂得怎么造势,播音一结束就将最后半截一齐扯下。 笼子里的男人留着温顺的狼尾,眼睛被一条明黄色的布条遮住,他的手被镣铐锁在金丝笼子上,毫不意外地,他光着裸露在外面的脚也是。 “好嘛,正儿八经的本国人。”霍斯尉来了兴趣,看着电视里给得越来越近的镜头,只觉得有些眼熟。 笼子里的青年一袭及地柘黄衮龙袍,金丝银线勾勒,上头的蟠龙翻云覆雨。 这是一件仿制的龙袍,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青年,当他正脸整个暴露在镜头前的时候,尽管没有看见眼睛,众人还是被惊艳了一把,镜头再扫过的,是他裸露着的大片白皙肌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