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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觉得暖心, 这代表着无论何时何地, 他都记挂着她的。 吃过晚饭,两人去超市购买-春游的蔬果食材。之后明月做了些炼奶小饼干,和好的面团须放进冰箱冷冻一小时, 她拿出一瓶粉红色的指甲油,涂指甲消磨时间。 刚涂了一个,何耀就过来了:“我来给你涂吧。”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明月觉得好笑:“你确定?这对技术要求很高的。” “怀疑我技术?”他笑容浪荡,焉坏焉坏的。 明月一下子就听出他说的是荤话,不由面颊染红,瞪了他一眼。 何耀拿过指甲油,摊开手:“我试试。” 明月失笑,将指尖放进他掌心。 她刚开始以为他一定涂得一塌糊涂,没想到他细致得很,不急不躁,很有耐心。 明月垂下目光看他,视线停留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心里很静,也很满。 何耀涂好一只手,抬眼道:“另一只……” 却撞进她双目中,他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明月回过神来,换了右手。 等到十个指甲都涂好了,何耀轻轻舒口气,又有些得意洋洋:“你说我这是不是专业水平?” 明月自然满足他想要得到表扬的心理:“是,专业。” 他备受鼓舞:“脚趾甲要涂吗?” 明月啼笑皆非:“还上瘾了?” 何耀嘴贫:“我这不是看你自己涂不太顺手,竭诚为你服务嘛。” “我刚才真该给你拍张照片,发给你那两个好朋友瞧瞧,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咱俩的闺房-趣事还是不要给外人分享了吧。” “……” 翌日。 阳光明媚。 两人驾车出城,目的地是城西的一座远离喧嚣和污染的青山。 那对青年陶艺家夫妇的工作室就建在静谧的山中。昨天他们约何耀商量婚纱摄影的事情,听说他和明月要春游,便邀请他们上山。 夫妇两人格外识趣的没有加入小情侣的野餐阵营,只是给他们指了一个好去处。 水流清澈的溪涧边,明月铺了张红白格的布在草地上,对何耀说:“你去找灵感吧。” 他将烧烤架支好,倒了木炭进去,蹲在涧边洗干净手:“一会儿我回来生火。” 明月“嗯”了声。 他拿着相机往竹林去了。 山中徐徐吹着风,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明月心情极好,将准备好的半成品食材一一取出来。 太阳越升越高,三月的阳光极是温柔,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时间尚早,明月无事可做,又不想去打扰何耀的拍摄,索性躺在布上,半眯着眼睛看湛蓝的天空,团团白云跟着风的节奏缓缓拂动。 这样的时刻太舒适,令人神经放松,催得她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间,明月阖上眼睛。 后来,她是被何耀吻醒的。 何耀回到溪涧边,入目的画面使得他心笙荡漾。 明媚的阳光给明月未施粉黛的面庞加了层柔和滤镜,她红唇微张,呼吸又轻又浅,睡美人一样恬静。 睡美人是由王子吻醒的。 他想吻她。 于是何耀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两手撑在她耳侧,俯身亲了下去。 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明月被惊醒,感知到是何耀,踏实下来,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缠绵的吻了许久,分开时,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何耀有些热,他脱了外套,胸膛起伏更加明显。 他随手扔了衣服,明月捡起来叠好了放在一边,然后刷掉皮筋,以手指代梳子理顺乱掉的头发,重新扎好。 他很快就把木炭烧燃了,开始烧烤。 明月端了一盘鸡腿过去,何耀顺手接过,夹出来放在烤架上。 “有收获吗?”明月问他。 “交作业没问题,但我还不满意。”何耀说。 他对自己的要求一向很高。 “下午可以走远一点。” “你和我一起?” “好呀。” 何耀接过明月递来的两条茄子,他说:“我来烤吧,你自己坐着玩。” “那我看看你相机行吗?” “行啊,下次不用问我。” 明月坐回了野炊布上,欣赏他刚才拍的照片。 只有三张。 一张以仰拍的角度,将碧蓝的天空与一树盛放的樱花巧妙构成一幅画面,视角独特,色彩明媚,很抓人眼球。 一张以俯视的角度拍下了倒映着绿树的一洼稻田,水中绿叶层层叠叠,还有一群欢快畅游的小蝌蚪,搅动出圈圈波纹。 还有一张充满意趣,大概是两位陶艺家自己养的鸡,两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仔在开满野花的绿茵茵的草坪上找虫吃。 明月不是专业老师,她没办法用术语评价。纯粹以一个看客的感受来讲,她觉得每一张都很生动,无须讲解,看一眼就知道创作者想表达的主题是春天。 她情不自禁向烧烤架前忙碌的少年看过去,为他的才华而充满自豪感,暗自赞美:他真厉害。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有新的微信消息。 盛愉发起了视频通话请求。 明月吓了一跳,刚才那点充满爱意的想法消失大半。她紧张地叫了何耀一声,提醒:“我和我妈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