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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稍微大一些了,何耀依然热衷于做明月的小尾巴。 明父明母经常开玩笑,说:“小耀,你这么喜欢明月jiejie,干脆当我们家的亲儿子好了,以后就跟我们一起生活,你觉得怎么样?” 他求之不得,一本正经:“我觉得很好,你们快想办法让我爸爸mama答应吧。” 把明父明母逗得哈哈大笑。 对幼时的何耀而言,明月十分厉害,她好像无所不能。会弹琴,会画画,橡皮泥捏小动物栩栩如生,用纸块做的小房子精致极了,他尤其崇拜她。 重要的是,她天生耐心,不单单辅导他读书写作业,连骑自行车和游泳,都是她教他学会的。 那些年,何耀在父母那儿得到的陪伴少之又少,是明月伴随他度过了懵懂无知的时期,给予他最多的温暖和爱护。 很久以后出了一档真人秀节目《变形计》,何耀总会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与节目中那些缺失父爱母爱的富二代们一样走上歪路,都是因为明月无形之间将他引上了正途。 不知不觉,明月深刻的住在他心中。 上了初中,男生们就喜欢点评长得好看的女同学。 每当何耀被问及哪个女孩怎么样时,他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明月,然后,即便再优秀的女生都变得平平无奇起来。 完全没得比较。 他的答案总是: “一般般。” “就那样吧。” “没觉得多漂亮。” “差我月姐远了。” 但十三四岁的他,就一不成熟小屁孩,对此只是根据自己心中所想,就事论事、实话实话,压根没有别的念头。 他是什么时候对明月生出别样的心思呢? 十六岁的夏天。 少年情窦初开。 在燕城读大学的明月回来过暑假,何耀无情拒绝了谭逸和林也青发来的各种play请求,成天跑到明家蹭饭,以及蹭空调、电视、WiFi、西瓜。 那年明月整日沉迷于做软陶,她早就习惯了他在她家自由出入,认真做着自己的活,随他的便。 何耀却敏感意识到自己不正常了。 只要明月在他身边,他便无法静下来,为她一个笑容、一次无意的亲近而心跳加速。 而明月不在身边,他就时时刻刻关注她的动静,总会不由自主的偷看她,无法移开目光。 直到有一天,明月的高中好友约她去游泳,何耀软磨硬泡跟去了游泳馆。 她换了黑色连体泳衣,把肌肤衬得如茭白,纤臂酥-胸,细腰翘-臀,两条长而笔直的腿,她身上每一处都过分优美,令他当场呆若木鸡,心内惊涛澎湃。 等他愣了半晌回过神来,发现许多男人注视着她。 于是何耀第一次对明月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他极度不爽,想抠掉他们的眼珠子,想把她藏起来。 而那一晚,他梦见了她。 他们如两根纠缠的柳树枝条,荡在波涛汹涌的水中,翻来覆去,紧紧依偎。 醒来之后,满脑子都是梦中的旖旎画面,身体里窜起一从燥热的火苗,烧得他面红耳赤。 由此开始,何耀对邻家jiejie的喜爱之情,就如窖藏在缸里的白米彻底发生质变,酿成了能醉人的酒。 而这个销-魂-梦,在少年青春期的某些guntang深夜,不知到底是违背了他的意愿,还是遵从于他的意志,几次到来。 猛的一下,何耀从床上坐起来,他已经许久没做那样的梦,在清醒状态下想起,只觉得唇干舌燥,喉咙丝丝发痒。 他忽然极想抽烟,拉开床头抽屉,烟盒子里仅剩两支。犹豫片刻,他取了一支出来,给明月发信息:“我想抽烟,可以吗?” 何耀站到窗边,从高处望下去,整个世界一片黑。但是,只要想着她,他的心里就是亮的。 手机亮了,屏幕照片中明媚的女人回了短信:“你想抽就抽。” “我要先得到你的允许。” “那是你的自由。”意思是与她无关。 “你不管我的健康了吗?”他悠然反问。 “既然知道不好,还问我做什么。”她四两拨千斤。 片刻,何耀一声轻笑。 他缓缓将烟放回盒子,长臂一扬,准确无误扔进了垃圾桶里。 *** 周末倏忽急逝。 星期二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何耀被班上男同学叫去打篮球。一群男生先去吃晚饭,浩浩荡荡走进食堂,收到不少注目礼。 女生们的目光最后都落到何耀脸上。 胆大的多看两眼,甚至期待能和他对视。胆小的羞怯脸红,心脏砰砰砰跳。 何耀谁都没看,径自去窗口打餐。 这会儿正是吃饭高峰期,空桌并不多,大伙儿三三两两分开。何耀正在找座位,听见有人叫他名字,顺着声音望过去,江思好笑盈盈说旁边没人,邀请他们一起拼桌。 何耀本来不想过去的,身后的甘平见到漂亮姑娘眼睛一亮,一只手推着他走向她们。 甘平是他们班班长,外向开朗,嘴皮子利索,何耀一言不发闷头吃饭不妨碍他发挥,几句话就把江思好及她同伴惹笑。 江思好斯斯文文的扒拉着盘里的黄豆,状似无意的说:“我好像很少看见何耀在食堂吃饭。” 甘平已经和何耀混熟了,说话没有顾忌:“他是有钱人,来咱食堂一趟就是屈尊降贵体验一下咱百姓的粗茶淡饭,哪能天天来啊?要不是等会约了一起打球,你今天也见不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