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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愣愣地望着他,“可是,哥,你这样会爱得很痛苦。” 他最后看了一眼倒下的老桂花树,惨然轻笑,“爱他,从来都没有轻松过。” 说完,他转身离开,踩着破碎砖瓦走出了承载满满回忆的桂花巷。 在病床前煎熬了这么多日,他想通了,无论怎样,他无法失去陆秋深,就算那个人对他不是一心一意,他可以忍,比起彻底失去,什么他都可以忍。 所以,他想,等陆秋深醒来,什么也不要计较了,去把结婚证领回来,然后好好地照顾他,陪伴他,也能走完一生。 坐上车,手机响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孟舟野一个激灵,接通,“他出什么事了吗?” 给他打电话的是位声音甜美的护士,“孟先生,您不要紧张,赵院长让我通知您,陆先生醒了,不过……” 那头话没说完,他迫不及待地答复,“我马上回来!” 终于,终于等到他醒了。孟舟野把去找宋青疏的行程搁到脑后,火速开回医院,把车停好,跑着上了楼。陆秋深的病床前围了好多人,李曼和赵医生都在,见到他,赵医生走上前来,“孟先生,你先等等再进来。” 孟舟野怪异地停下脚步,看到李曼沉重又复杂的表情。她也走过来,“舟野,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孟舟野脑子暂停了思考,只是本能地朝病床上看。陆秋深就坐在床头,头上包着白纱,苍白脸上,一双幽黑眼睛平静地睁着。 那双眼轻轻跃起亮光,带出孤寒笑意,“孟舟野?终于见到本人了。” 孟舟野僵硬地站在原地,“你说什么?” 大病一场,陆秋深瘦了一圈,唇边仍然有微笑,却又和以前见到的笑有所不同。那是一种疏离的、冷漠的、陌生的笑,那张口里吐出的语气也是同样疏离陌生。他笑着重复了一遍,“我说,久闻大名,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孟舟野的脑袋卡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陆秋深还在笑,笑得很美,令他毛骨悚然。 “抱歉。”他说,“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陆秋深,你可以叫我,齐舒寒。” 病房里诡异地安静下来,李曼低着头,赵医生背着手,眼睛也在盯地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由远而近,很快到了跟前,宋青疏冲进来,撞开他扑到床边,眼睛通红含泪。 他露出袖管的双手发癫痫一样颤抖,一开口,眼泪砸下来,“舒寒……” 陆秋深却是同样冷漠地看着他,“离我远一点,我不是你害死的那个齐舒寒。” 病房再次安静,宋青疏跪在床边,张着嘴呆住,像一尊蜡像摔倒了。 很久过去,陆秋深倏然笑了,“我说,我好歹也是大病初愈,都这么干站着做什么?”他的眼睛从在场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孟舟野身上,“孟舟野,我饿了,要吃面。” 第42章 你的舒寒,我的秋深(1) 齐舒寒,《不论哀思》里主角的名字,世上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这个人在现实中存在过。 宋青疏拍这部戏的初衷,既不是为了票房也不是为了拿奖,只是想为死去的爱人圆一个梦。 那是属于齐舒寒的梦,只有认识齐舒寒的人才懂,因此宋青疏见到各路人士写的影评,总会遗憾说一句,只有爱过齐舒寒的人,才能真正看懂哀思。 陆秋深不认识齐舒寒,也不可能是齐舒寒,那是别人的故事,与他本该毫无瓜葛,如果没有四年前。 四年前,他冒着大雨走回巷子深处的小院,雨水将金色的落花冲进墙角的排水沟,花香也随之沉睡了。走进屋门,他摔跪在地上,手掌从后颈滑下,红中透着黄的脏血。 alpha的信息素,他还是扛不住。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在想,阿野是不是就跟在他身后,会追上来问他为什么分手,会像往常一样撒娇耍赖求他原谅,到时他该怎么回答? 他一定是疯了,他现在就后悔了,要是阿野追上来,他就假装生气一番,然后他们就重归于好,可是孟舟野没有追上来。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对啊,阿野现在误会他和宋青疏了,肯定不会追上来了。 他望着空荡荡的地面,颓然一笑。当天夜里,淋雨加上被标记后的排斥反应,陆秋深整夜高烧,昏睡了一夜,醒来时发现宋青疏坐在床头。 那人似乎一整夜没睡,不由分说地按上他的额头,“总算正常了。” 陆秋深虚弱地望着他,脑地缓慢地运转,好几秒过去才反应过来眼前什么情况。 “你怎么在我家?” 宋青疏不屑地笑了笑,“因为你没锁门,还好来的是我,不是什么别的坏人。” 他讨厌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拿着试戏的借口吻他开始。他勉强支起身子,眼神不善,“出去!” 宋青疏就那样轻蔑地注视他,“开口第一句话不应该是谢谢吗?我在这里照顾了你一整晚,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脏兮兮地躺在地上。” 听到这个,陆秋深只觉加倍烦躁,“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青疏说:“我想找你来演齐舒寒。” 他依旧坚定地拒绝,“我说过了,我演不了。” “我可以教你怎么演。”宋青疏说,“你难道就不想红吗?打算一辈子庸庸碌碌,当个普通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