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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听到此处江太后不由冷笑。 离阳宫一事,到现在的带兵八百,欲加之罪全然不攻自破。 她起身有些恍惚,额前的朱钗随着她晃荡,只好握紧金椅把手保持平衡,勾起唇角保持自若,只觉双唇各外的重,声音高扬“开城门,迎镇北军。” 萧俨一步一重踏进建章宫,宫殿奢华,门堂上青玉为饰,椽端上以璧为柱,金碧辉煌灼人眼,将军的盔甲已经斑驳,一处处磨损都是战功的荣誉,灰铜色的全身于此处分外不搭,十年后再次踏进这里,物非人亦非。 “末将萧俨参见太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跪下行了一大礼。 遣散了朝臣,江太后独自面见他,正值壮年高大不怒自威,久经沙场的杀气溢余脸上,试想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萧将军是大晋有功之人,不必虚礼,快起来吧。” 宁莺将萧俨亲自扶起。 “来人,赐座。” 宫人端上了把镂空雕花的镶金椅,尊贵无比,只见萧俨一把推开了伺候宫人,自己将椅子端至大殿中央,两腿岔开,坐得端端正正。 那宫人被推搡到地上吃痛但不敢呼出,场面很是难看。 萧俨后头看了一眼,很是不屑“回娘娘,末将常年在乡野粗鲁惯了。” 江连钰笑而不语,目光里依旧很是祥和。 看着台上的她笑里藏刀,萧俨抱拳首先发了话:“末将早在边外得知消息,陛下病危,故而火速赶往皇都,现下烦请娘娘告知陛下病情如何了。” “多亏萧将军的福,陛下好转了许多,不过还在昏睡当中。”她扶额故作感怀。“陛下虽非哀家亲生但常年的看顾教养,早已当亲生看待,非为报也,只愿他能康健,天下能有所托。” 萧俨黑沉着脸,“太后娘娘慈爱,全天下有目共睹。在宫中想必所有孩子都能一视同仁。” 此言一出,像银针一般刺到江连钰的胸口暗自隐痛,这话他是什么意思。 敛下神色,依旧一脸笑意“哀家福薄,孩子早亡,看着宫里的孩子一个个像花儿一样,哀家就愉悦的很,自然是一视同仁厚待有加。” “一视同仁厚待有加?”萧俨重复了一句,不由得大笑,“娘娘可还记得,末将有一侄儿养在晋宫十七载,被诓的一身罪名,百口莫辩。娘娘这句话可敢对末将meimei北周王妃一说。” “大胆,建章宫内竟敢大放厥词,目无王法,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有没有哀家。”江连钰气急高声喝道。 萧俨敢走进永安门走进建章宫就从未怕过。 “那年哀家记得很清楚,是孝勤皇帝亲手下旨将知玄送进晋宫的,其中原由将军不会不知,哀家扪心自问未伤他分毫,亲自养在膝下,如同亲孙儿相待。”她起身讲的这番话好似发自肺腑,无人听了不触动,彼时回首看向萧俨继续道:“错处归错处,有错自然要罚,他所犯之事,遭天下人唾弃,人证物证俱在,这是皇宫,是天子脚下,将军以为让哀家一个当祖母的该如何自处。” “娘娘恕罪,末将听了不由感慨好一片慈母之心,既然娘娘所说非为报也,既然不图所报,就让末将将这逆子好好带回去教养,免得再给晋宫添麻烦。”萧俨一皆粗人,懒得和她兜圈子,这些年的诸事在陆行舟那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虚伪至极。 江连钰哪里会轻易松口:“萧将军此话差异,既然是在晋宫犯的错,理应在晋宫受罚。何况世子犯得可是轻薄公主之罪,情形恶劣不可饶恕。” “娘娘该当如何。” “流放潢水,无召不得回。” 萧俨惊愕,好毒的心,潢水乃契丹地境,流放到那里便是生不如死,一生都要为契丹人之奴。 “不可,绝对不可。”萧俨嘴皮子功夫不厉害,被逼到此处脑中一片空白。 “那萧将军以为如何。”江连钰反问。 “重审,还请娘娘重审此案,世子乃族妹亲生,品性绝非如此。” 萧俨抱拳行礼语气迫切,重新审了这案子至少还能多余些时间想些退路。 “此案若真,依将军意思,世子是被哀家养成大逆不道之徒?” 不知不觉江连钰又占了上风。 未等到萧俨回答,宁莺慌慌忙忙的来报,周知玄殿外求见。 太后脸色凝住,“不是在禁足吗,怎么出来了。” 宁莺话语吞吐,小声道:“世子殿下说已找到人证,就在建章宫外。” 江连钰深吸口气,面色难测,真的是小看他了。 话声虽小,但大殿空旷依旧能被听见。 意料之外,萧俨闻言大笑,“不愧是我侄儿,是北周的孩子,既然已有新得证据,娘娘还有什么理由不审。” 第16章 金簪错 “终其一生如秋后蝉鸣,寥寥此生,世事几浮,匆匆一过罢。” 洋洋洒洒写下这行话,周知玄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能成,天高海阔,若不成临了不过死一字,本就无意的一生无痴亦无怨。 窗外悠悠传来鼓鸣号角,声势之大不由之振奋,记忆中好像十年前闻见一次,那次还是舅舅班师回朝。 “那是镇北军。”怡芳宫被发现的小宫女唤桃烟,上一秒正想着世子该怎么处置自己这一刻便听见鼓乐之声,“镇北军临朝了。”她喃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