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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也对,是我考虑不周了,九皇妹就三天的婚嫁,可得省着点时间。” 牧九辂:“多谢太后体谅,那我二人便先告退了。” 太后:“去吧。” 太皇太后强忍住摔桌的冲动,这帮人到底还记不记得这是他的永宁宫!他的! * 顾绥二人回到府上的时候,暮色已至,他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数着下午时收到的红包。 太皇太后的,太后的,还有祝宁这位四姐夫的,顾绥是送出去不少,可到最后也没亏。 就是心有些累,喊父后的时候他舌头是真有些打结。 “宫里这个地方,以后能不能尽量少去啊,太折腾了。” 顾绥数完钱后抬头看向牧九辂,小腿不自觉翘起,在空中晃荡着,摇曳出惑人的弧度。 牧九辂沉沉地叹了口气。 “不行啊?” 顾绥看她面色还以为她为难,便想着去就去吧,就当是应付甲方了,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他倒也拿手。 牧九辂走到床边,一把握住他的脚踝,放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想去便不去。” 顾绥被她指尖微凉的温度激得一颤,黏稠的嗓音落在耳畔,又拨动了心下细小的弦。 他顺着本能凑上前去,在她脖颈侧面吻了一口,眉眼弯出欢愉的弧度。 “这可是你说的哦。” 宠溺的眸光中映着他明朗的容颜,牧九辂抵住他的额头,温和潋滟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嗯,我说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我。” 顾绥快乐的像个孩子一样:“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宝宝呀,最爱宝宝了!” 牧九辂睫羽微垂,指尖摩挲过他的眼尾。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个故事中...” “哎呀我饿了,铁锅炖大鹅好了没,宝宝我们去吃饭吧!” 顾绥一脸无辜地开口,牧九辂幽幽叹了口气。 罢了,来日方长。 快乐的两天过后,三朝回门。 顾绥一大早上几乎是被牧九辂搀扶着上的马车。 “牧九辂,你好过分!” 顾绥咬牙控诉道,牧九辂摸了摸鼻子。 “谁让你总撩我,撩了就得负责。” 顾绥气愤极了:“我哪有!” 牧九辂啧了一声,眸光幽深,嗓音危险:“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顾绥往马车角落缩了缩,扬声道:“不必了!” 牧九辂虽是尽兴了,可看他眉心蹙起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 “要不我们今天不去了,回府休息休息,商量一下改天?” 顾绥哼笑一声:“如果你不怕我娘直接杀过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 牧九辂:“......” 按照顾庭颂的性格,她们今天要没准时回门,这事她还真能做得出来。 顾绥仍在角落里,搓着衣角,碎碎念道。 “让你总欺负我,信不信我待会儿就去告状,要你好看!” 牧九辂移近他,屈指刮了刮他的鼻尖。 “你都多大了还告状。” 顾绥抬起下颔,凶巴巴地说道:“怕了吧!” 牧九辂忍着唇边笑意,连连点头。 “是是是,怕了怕了,为妻认错好不好,我给王君揉揉,一会儿就好了。” 顾绥欲拒还迎,两人在车厢内又小折腾了一番,牧九辂用内力灌注掌心,为他缓解了番腰间酸痛。 路途行至一半,顾绥就感觉腰间暖融融的,他靠在她的肩上,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好点没有?” 顾绥懒洋洋地应了声,慵懒嗓音听起来比穗穗的叫声还酥软些。 “你又勾引我。” 牧九辂幽幽地开口,顾绥瞬间清醒了不少,从她肩头上起来,旋身坐到了她对面。 “你又想干嘛!”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牧九辂轻捻指尖,丹唇翘起。 “我就是说句实话而已啊。” 顾绥:“我呸!你肯定打着些坏主意,咦,不疼了诶!” 顾绥后知后觉,他伸了个懒腰,意外地发现还有些神清气爽。 “看看为妻多负责,哪像你。” 牧九辂揽着功劳,顾绥朝她哼了一声。 “有内力了不起啊,我又不是没有。” 就是少了点。 他这几个月一直都有按顾庭颂的方法习武,进展却十分缓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振他这个少将军威名。 不说战场上以一敌百,总得能在媳妇儿手下有反击之力吧! 唉,前路漫漫,仍需努力啊! 将军府,顾庭颂早已等候多时,在远远地看到王府马车时,她脸上就扬起了笑,亲自前去迎接。 “绥儿,快让娘好好看看,这几天过得还好?” 牧九辂扶了顾绥走下马车,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他早已没了早上刚起来时的幽怨,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新婚的喜悦。 “娘你放心,我好着呢。” “母亲。” 牧九辂行了一礼,顾庭颂看向她的神情虽说依旧复杂,但却没了以往的防备和敌意。 “王主你还是叫我上将军就好。” 这一句母亲顾庭颂听着总有些别扭,她亲娘可是安帝陛下,与她有知遇之恩的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