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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林书幼只cao心今天放学回家后怎么样才能装病骗到婶婶放在冰箱里的冰淇淋。 她脑子里一边盘算着借口一边下意识地点点头:“帅帅帅,我律言佑哥哥最帅。” 如今看来,林书幼大概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读的私立学校里人人都知道她林家和律家的关系,却还是有那么多女生络绎不绝的让她给律言佑递情书了。 切,不就是一副好皮囊吗,谁没有似的。 站在律言佑身边的,就是缇娜了,庄园老板的地主女儿,资产也就几十个亿吧,还不算她老爸给她留下的。 说到底还是律奶奶太狠心,你说要是给律家的独苗苗律言佑安排Tina这样的婚事多好啊,郎才女貌,金玉良缘。 跟林家结亲家,在生意上,是半点都帮不到律言佑的。 林书幼这么想着,脑瓜子一凉,嗖嗖地扫过一个眼神。 律言佑审视的眼光对过来,林书幼连忙那端的盘子一挡。 索性他好像也就是一瞥,并无看见她。 林书幼放下挡盘,喘了口气,眼神往那边回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我靠,于妮妮怎么来了。 她挽着身边一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林书幼认识,昌京的北边盛产硅藻土,当初借着这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发家的就是陈家。 陈墨是陈家独子,跟律言佑走动不算频繁,但律家在西北也有几千亩葡萄庄园,跟陈家也算是个半个邻居了。 陈墨既然来了,位列排名自然是居上的,不然就凭于家,也就只能止步在外面的列厅,就连酒窖都是进不来的。 于妮妮神采飞扬,跟只花蝴蝶一样的,跟在陈墨边上还不过,还飞到了缇娜身边,用蹩脚的英语跟人家翻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庄园的女主人呢。 “干什么呢林书幼。” 林书幼被吓了一跳,一回头,秦工板着个脸出现了,“来干活是你自己申请的,结果却在这儿偷懒?” “律总带着客人都来了,还不去前面帮忙。” 林书幼无奈,她是万万不能去前面的,于妮妮看到她端盘子还不知道会怎么落井下石呢。 她腆着脸笑道,“那个,秦工,其实,我有身份。” 秦工从头到尾扫了她一眼,“什么身份,你现在的身份,就是waiter。” “我上头有人。”林书幼打算狗仗人势,她附耳对秦工说到,“我是走后门进公司的。” “我管你上面是谁,我跟你说,除非你是律总未婚妻,否则就给我端盘子去!” “哎,您真有眼光,我还真是……”林书幼wink,表示夸赞。 “你是个屁啊。”秦工不由分说,“赶紧的,再不去,扣你绩效了。” “别别别。”林书幼听到要扣自己的小钱钱,立马怂了。 她端着盘子不情不愿:“有话好好说啊,扣什么钱啊。” 算了,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上次她让于妮妮下不了台,就算不是今天,日后也一定会有她为难她的一天的。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呢。 昌京商会有个群,原先是商会里的各个子女为了增强联系构筑人脉建立的,林书幼直到十六岁之前一直是这个群里的话题中心。 原因很简单,虽然林爸林妈在林书幼六岁的时候一场空难过世了,但当时的林家产业正直壮年,直到后面将近十几年里,林家家业还是能和律家并肩,只不过林家叔伯妯娌之间后来生了嫌隙,内部矛盾逐渐凸显,林家家业再大,也经不住这样的内耗。 如日中天的家族就这样没落了,各中原因林书幼也不愿回忆。 于是她十六岁高中那会,以于妮妮为首的一群名媛,率先审判林书幼不配待在那个群里了。 林书幼倒也没所谓,退了那个虚伪的群她倒落得自在,况且她和于妮妮的梁子结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于妮妮消息灵通,昌京的这个酒庄主要是是个新品牌的研发中心,她原本听说律家安排林书幼进酒庄锻炼,律家奶奶有意要培养她成为未来律氏酒业老板娘的时候的时候还有些嫉妒,后来又听说律言佑根本就没把这个律奶奶强塞给他的未婚妻放在心上,派给她的竟是些不入流的体力活,于是在名媛群里嘲笑了她半天。 她今天跟着陈墨来,就是想来看看林书幼的笑话。 于妮妮拖拖拉拉的,走过女工们的葡萄园的时候还放慢了步子想要跟林书幼偶遇羞辱她一番,却没想到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算了,还是抓紧时间搭上陈墨这艘船吧。 于妮妮把肩头的披肩微微往下拉了点,露出半截香肩,施施然走了过去。 那头的几个衣着矜贵的男人聚在一块儿,饶有兴致地谈论些什么。 “墨哥,就那个、穿了个白衬衫那个,我敢说我没见过这么正点的姑娘。” “身材、样貌哪个不是极品,你说她魅辣,皮肤白得又看上去有些虚弱,你说她弱柳扶风干净单纯,那双眼睛又极为勾人。” “我出入名利场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矛盾却又出奇的惊艳的五官。” 陈墨虽然没有回话,但于妮妮看到他眼神里微微闪过的光,心中大乱。 这样的评价也只可能针对一个人了。 于妮妮顺着他们的眼神看过去,果然在储藏器皿的酒柜旁边,看到了林书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