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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哪像呢?她的执拗。” “你看她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晒着太阳,只有一缕光能落在她身上,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即使意识不清醒时,都没有放弃过自己。” 另一边说话声越来越大,令安锦无法忽视。 结果一扭头就愣住了,主要是卫也,他那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又像狼看到rou似的直冒绿光的看着她…… 安锦先是摸了摸脸,没东西啊。 然后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疑惑扬眉。 然后就见卫也一溜烟冲过来,亲切地握住她的手,眼泪汪汪地说,“你好啊!我的女主角同志!” “……” -=- 安锦走后,傅寒时没动,独自在林边吹着冷风。 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他仰头望着天。 手指不停摆弄口袋里那枚戒指。 自从安锦把戒指当着他的面扔了之后,他捡回来后就随身携带。 心烦意乱时就摆弄它。 他现在心就很乱,并且溃败。 突然,咔嚓一声,树枝被踩碎的声音打断傅寒时沉默的忏悔。 他侧眸一看,是谢衍。 并且来者不善。 谢衍见傅寒时发现自己过来之后索性不装了,大摇大摆走到傅寒时身边站定,双臂抱胸望着前面,问他,“傅总最近挺闲,还不回滨城工作啊?” 这是来撵人了?方便他挖墙脚? 傅寒时冷笑,“我现在不就是在工作吗。” “《仙境》还能入您眼呢?” “这是目前我们公司最大的投资项目,我当然格外挂念。” 谢衍:……我信了你的鬼! 耐心告罄,谢衍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光明磊落,挖墙脚都不屑于背光。 再说了,谢衍觉得他这根本不算挖墙角,人家小师妹都明说了跟傅寒时已经变成过去了。 越跟小师妹接触,谢衍越欣赏她。 他觉得她就像那朵开在山巅悬崖的向日葵,倔强生长,那股气质令他沉迷。 谢衍眼睛一转,开始开炮, “不是我说你啊傅总,你说你这身份用苦rou计多掉价啊。” “我小师妹都不要你了,你别纠缠她了吧?” “也给我们广大单身同胞留点机会啊。” 傅寒时面色不变不动如山,缓缓侧眸看向他,目光沉沉地启唇询问,“你想说什么?” 谢衍肃脸,收敛刚刚玩世不恭的讽刺和嘲笑,“我是想告诉你,你从前不珍惜她,但是有人珍惜她。” 顶着傅寒时沉郁的目光,谢衍丝毫不虚,继续道,“哦,对了,有人就是我。” 风声簌簌,谢衍把狠话撂完之后傅寒时却没什么反应。 不像上一次那样冲动忍不住。 上次谢衍率先出拳对他无情嘲笑,“你信不信就算我先动手,我师妹也会心疼我。” “那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傅寒时很深地看了谢衍一眼,“要不然,你的小师妹剃度出家也是你的功劳。” “……???你什么意思?”谢衍跟在后面,“傅寒时你说清楚!” 傅寒时脚步未停,目光很淡地扫他一眼,“你连这句话什么意思都不懂就敢追人吗? 无视谢衍在身后追问,傅寒时大步往那个老旧的房子走。 那里是她的家。 在看到她身影那一刻他停住,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只是隔着很远,很贪恋地凝望着她。 在挽回她之前,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如今,相比重新和她在一起,他有了新的愿望。 他希望她能重新活得热烈,对一切都能心怀憧憬。 下午第一幕戏开始之前,傅寒时遥遥地看着,确定一切步入正规之后让助理在这守着,自己返回怀城市中心。 跟怀城演艺协会还要具体谈一下基金的事。 他还要去医院一趟,上次出院时去神经内科咨询的事,那边的医生说他们大主任出差不在,今天回来。 他主要是去医院。 怀城这家医院在全国也算顶尖,能排到前二十。 这里神内还有特色睡眠科与心理科杂糅在一起,比较符合傅寒时的需求。 之前傅寒时在滨城附属医院咨询过医生,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再咨询一下权威。 到医院后,傅寒时推开神经内科主任办公室的门。 头发花白的主任站起来迎他,“欢迎傅总,听闻您最近给我们医院捐了一笔科研基金,太感谢您支持医疗事业的发展了!” 傅寒时也连忙上前握住主任的手,“您说笑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寒暄完,主任不着痕迹地打量傅寒时,在他回怀城之前他就听说,全国知名的企业家正在怀城当散财童子。 在男人锐利的视线扫过来时,主任收回眼神,慢声问,“您这次想问我什么?” 闻言,傅寒时下意识将手探到大衣口袋里将那枚戒指握在掌心,用力握住,任它陷在自己rou里之后他才有种安定感。 “如果有人晚上会做噩梦,但又叫不醒是怎么回事?” “那很正常啊”,主任垂眸看一眼他的右手,又抬眼说,“人脑在睡眠状态有活动很正常。” 可这句话并没有让傅寒时松口气,他右手握的更紧,拧着眉问,“如果每晚都这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