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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做了一个鬼脸:“什么小屁孩,我都到了娶妻的年纪。” 贺北语调一抬:“娶妻......年年可是有意中人了?” 祁年摇摇头,目光暗淡下去,掩过一抹神伤:“暂时不想考虑那些东西。如今,兰渚那些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都要靠我一人来教,哪有时间考虑那些。” 贺北听出祁年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怨气。 他眼眸一挑,含笑道:“当兰渚的老大,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吗?” 祁年叹气:“我现在才理解大师兄那会儿每日授课为何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了。二师兄.......”他欲言又止。 贺北将桃花眸一眯,将后背靠在院内的石柱上,略显慵懒的神态若阑珊的春意:“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们。”祁年还是觉得徐棠交待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 “洗手,端菜,吃饭了。”谢倦的声音在小厨房里响起。 春夜微凉,三人选在室内用膳。 今天的晚膳格外丰盛,满桌都是祁年爱吃的菜。祁年可谓两眼放光,感动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流了出来。 “大师兄,呜呜呜,我好爱你。”祁年深嗅一口饭香,心里又暖又酸。暖的原因不必说,酸是因为他这次回兰渚以后会很久吃不到这样好吃的饭了。 很久是多久,他不敢想。或许一辈子就过去了。 祁年夹了一块糯香软绵的夹心烤年糕送入口中,好吃到眼眶一热。他再也忍不住了,道:“大师兄,二师兄,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回凤语山吧!” 谢倦夹菜的手一顿,他抬眸,金棕色的瞳仁在烛火下宛若细闪的流沙。沉默片刻后,道:“确实很久没回去看过了。” 贺北宛若无事发生,夹了一块红烧rou送入口中,边嚼边道:“我都听你的。” 谢倦知道贺北想与他相守在清笳山,不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他们二人若是回到凤语山,便不得不要为凤语山考虑良多,也算是半入世的姿态。 他们很难保证那些昔日的仇家会不会再次找上凤语山,对凤语山带来不利。 与避世的初衷相悖。 祁年此时喃喃道来:“我随口一问......最终还是取决于你们的决定。如今剑庄里新生苗子挺多,几位长老都顾不过来,亲传弟子人人忙得跟狗似的。尤其是兰渚,咱师父总共三个亲传弟子,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就连小流萤如今都成了我的副教。咱师父全剑庄最厉害,但是也是全剑庄最懒的,完全不管我死活.......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让你们帮助剑庄的下一代弟子指点一二......这个是徐长老要我代说的请求。我想让你们回去主要还是因为我太想你们了。人生苦短,你们是我的家人,可芜疆与松洲终究离得太远......想来看你们一次实属不易。” 他顿了顿,语气越来越弱:“其实松洲挺好的,离西南近。贺宗师每个月都要往剑庄来一次,你们不刚好也能常常见到他。我随便说说,大师兄,二师兄,一切都依你们。” 贺北方才嘴上说一切都听谢倦的,但他知道,谢倦实际上也想回凤语山看看了。 前些日子,谢倦与他说,梦到与他一起在鹤望峰练剑。徐棠培育的那些珍贵的小桃花又开了,谁知贺北突然发疯,一剑全都砍光了。气的徐棠漫山遍野追着贺北打。 贺北当时无奈道:“拂衣,在你的梦里我就是这么犯浑的。” 谢倦心里想的是:这不是你的日常行为?嘴上说:“哎,想当年,徐长老有次喝醉了还拉着我的手说,我虽不是棠苑的,但他却把我当亲传弟子一样对待,还指望我将来替他养老送终呢......” 贺北最终还是说出那句:“拂衣,不如我们回去看看?山里待久了,估计也沉闷的慌。” 谢倦道:“沉闷倒是不沉闷,毕竟你一个人就够闹的了。” 祁年见贺北与谢倦两个人都犹犹豫豫拿不定注意,于是决心缓和下气氛:“您两位啊,还是在清笳山过二人世界吧!省得回兰渚以后天天在我面前秀!恩!爱!” 说罢,还泄愤似的狠咬了一大口馒头。 贺北的眼梢霎时沾染上一抹笑意:“怎么了,看不得你两位师兄好。”他揽过谢倦的肩,猝不及防地在谢倦脸侧轻轻啃了一口。 祁年白眼差点翻到上天去。 他当年算是着了两位师兄的骗。骗他成婚是为了西南与北府关系的修复。如今看来,两人作戏已经作到无法自拔。,比真夫妻还真。 谢倦掏出手帕,略微嫌弃地将脸上残留的水渍擦干净,他瞪了贺北一眼:“别逗他了,好好吃饭。” 临睡前,贺北问谢倦:“宝贝,不如我们就回去看看?刚好下个月是师父的生辰,我们还能给她一个惊喜呢。” 谢倦的心如同被微风乍然曳动的柳枝,但是他没有立刻回答贺北的话,而是把头沉沉靠在贺北的肩上,沉默许久,才道:“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我们两个......不分开。” 谢倦这话说得分量极重。贺北心中自然是暖的,他纵使再自私,对谢倦有再多的占有欲,但总会被想要迁就他、让他开心的欲望所打败。 贺北把谢倦抱坐到腿上,眸光炙烈。 谢倦的腰间贴上一只温热掌心,掌心不安分的游动着。加上对方笑得魅惑,那双异瞳好似能摄人心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