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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们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它们所释放的毒针,剂量虽不够毒死一只凤凰,却足以让它有片刻的不适。 毒针之中含有催眠散。催眠散造不成白凤昏厥,但能够让它力不从心。只要它有片刻的松懈,贺北便有胜算拿下它的性命。 白凤的目的很明确,是正在取白子的谢倦。它张开两只巨大尖锐手爪朝塔顶的谢倦袭去。 “这第三剑......”贺北实在想不起谢倦为他起的那一串名字,但救师兄要紧,他以迅雷之势,手起剑落,一道金光震慑于天地间,搅乱风云。 白凤凄鸣一声,它的右翼被贺北一剑斩断。 贺北眼中杀机四泄:“你是个护主的神物,但我护妻。” 白凤断翅,凄厉的鸣声震喊不断。 司姣嘴角浮现一抹凉丝丝的笑意,他看贺北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你难道没有疑问,上一世它已经死过一次,为何如今又完好无损活了过来。墨都的世界不算入往世轮回。所以,你断翅的这一只,并不是从前那一只。” 贺北在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所以,你的意思是——墨都的凤凰不止一只?” 这一刻,谢倦的手已经触到那颗紫珠,他指尖含痛摘下的一刻,回眸看向贺北。 贺北向谢倦摇头,意为,他要谢倦来亲自打开这枚紫珠。 谢倦以为贺北是无暇抽身,于是,他迅速研究起这枚紫珠,想办法由自己来摄取白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5章 一剑开天门 白凤挣扎一番, 谁知另外一只羽翼也被贺北收割砍下。即便它受此重伤,可眼中的杀戾之气只增不减,目的依旧是塔顶手握三枚白子的谢倦。 谢倦光把身形稳落在塔顶便已十分艰难,他暂时没有力气再躲避正俯冲而下的白凤。 “拂衣, 沉雪, 接着。”贺北话音一落, 他将沉雪剑朝塔顶的谢倦抛去。 谢倦稳稳接过沉雪,猛然蓄力朝天一斩。这一剑青光波撼,漫天云层宛若倒流的江河浪潮, 狂泻而下。 风落满亭,气冠绝都。这样的剑意,千古一绝。 司姣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她道:“他怎么也能够一剑入镜,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怪物?” 贺北言:“人在绝境之中,反而更容易寻得自我, 创造奇迹。”他抬眸望向苍穹之上云烟奔流滚滚, 浩然剑气久久不散凌驾于空, 一洗尘寰。 白凤已被斩飞于九万里之外,生死不料。 贺北打心底对谢倦生出一股佩服之意,同时还有怜爱。他佩服他天赋之高, 能有此境界,是他十年如一日的刻苦,扎扎实实脚踏实地换来的平步云霄。他怜爱他这一剑付出的辛苦太多太多, 他却不能替他分担一点。 谢倦刚入宗师镜, 气海丹田已经凝结出一方只属于他的天地。他的剑气剑意相比于与贺北的霸道狂恣、尽兴而战有所不同, 他要的是剑道之中回归本心, 至纯至简。 此时, 墨都所有的污浊之气都无法近得他身。 司姣在亭中骂道:“堂堂天道神物, 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畜牲!” 千里之外的落败白凤听到此话似是被戳到痛处,它临死前长啸一声,头顶的云层乍然裂出一条缝隙。缝隙宛若一圈漩涡,越扩越大。贺北能从那道缝隙之中,瞥见无数道黑影,正在朝地心降落。 谢倦观察片刻,这才看清楚那些黑影为何物。他讶然道:“这么多只白凤。”他与贺北同时看向对方,一刻眼神交流过后,各自不言语便达成共识:他们要在那些白凤全部降临墨都之前,杀死司姣,再带着白子离开墨都。 贺北再次跃入亭中,挥剑朝司姣刺去。 司姣早有准备,她双臂一抬,从袖口间涌现出无数绿色藤曼,它们缠绕而出,与贺北的剑气纠缠在一起。 贺北知道司姣此时想拖延时间,所以他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将体内两枚白子的力量运送到极致。 他红袖似蝶,剑气如蛇,招招诡辣狠绝,那些藤曼被艳山撕扯成碎末粉尘,而他与司姣的距离也愈来愈近。 司姣此时忽而道:“我本是飞升路上一棵神木,受天道神辉佑泽,每隔百年便能遇上一位飞升者。刚过天门的飞升者自带的仙气最为纯净,而我常年吸收他们身上的仙气,久而久之,修成人形,也有了修为,便自封为仙。“ 贺北不禁冷嘲一句:“原是自封为仙。” 司姣眼眸赤红,她不甘道:“实际上我从未真正入过天道。我屡屡被天道拒之外。起初我以为自己修为低浅不够资格。于是,我在飞升路上引诱每一位飞升者靠近。我杀光所有飞升者,只为入天道!我吸尽他们所有修为与气运,很快,我比任何一个飞升者都有能力,有资格步入天道......终于,天道有一天为我而开,谁知我半步都未踏入,便被一道火雷打入墨都。” 贺北冷笑一声:“这是你活该,天道不瞎。” 司姣眼中欲望与愤恨交错:“不错,于是,我故技重施。我将自身三分之二的神力化为河图洛书,将其抛向人间。乱世出天才,我要寻一位百年难遇的天才为我重开天门!” 谢倦道:“河图洛书是世人的执念,而入天道是你的执念。但你的罪恶根本不配飞升天道。” 司姣怒然:“你们凭什么说我不配......贺北,前世,你是如何血洗中州。偌大江北城无人生还,你手上的罪孽还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