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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可是还没到下午,十一点多的时候,,助理走进来,匆忙道:“林董,楼下来了很多记者,说要采访万桦小区叫停事件,外界怀疑万桦小区质量有问题,说小区旁边有寺庙,是风水不好的凶房,还有怀疑我们鼎胜集团增加医疗业务是为了掩盖房产资金链断裂的事实,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林知绎脸色微变,抓住重点道:“先看股票,股票市场不能受影响。” 林知绎打开电脑页面,眉头逐渐皱起:“有所下跌。” “这两年本来就是房产寒冬,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影响投资者的想法。” “让王必行下去应付一下记者,他有经验,然后找机会开一个发布会,解释一下万桦小区的事情,该赔偿的尽量赔偿。” “好的。” 林知绎也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准备好车子,去万桦小区一趟。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舆论事件,可几天之后愈演愈烈,甚至上了热搜,股价狂跌,股民炸锅,口碑也直线下滑,林知绎连轴转开了一天的会,最后将这件事归结为被抵押房产这类敏感资产被有心之人恶意钻空,舆论上也未及时掌控,最后导致这样的局面。 鼎胜不存在资金断裂的危机,但也确实在医疗产业上投入了不少,流动资金短缺,如果要通过回购股份的方式来逆挽狂澜,至少需要5到7亿。 林知绎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有些头疼。 从公司出来已经接近九点,他开车回到家,周淮生在客厅等他,听到门响便走上来,“今天怎么这么迟?” 林知绎回答:“有个慈善晚会。” “哦,我炖了点银耳汤,现在喝还是洗完澡喝?” 林知绎想说自己没胃口,但周淮生已经辛苦炖了,他也不想扫兴,只说:“现在喝吧。” 周淮生转身去厨房,卷卷正在涂图画书,他捧着书到林知绎面前,“小爸爸,你看我画的小狗。” “卷卷好棒啊。” 卷卷开心地跑回沙发,换了只彩笔继续画。 林知绎坐在餐桌边,周淮生把银耳汤端到他面前,“尝尝看,要不要再加点冰糖?” 林知绎尝了一口,摇头道:“不用,正好。” 周淮生察觉到林知绎情绪不高,“知绎,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那个慈善晚会时间太长了,把我弄得精疲力尽,你呢?你昨天说你老板今天喊你去他办公室,他说什么了?” 周淮生难掩高兴,“他说要把校园快递的事交给我做,虽然刘哥也做,但主要由我负责。” 林知绎替他开心:“太好了,终于从体力劳动变成了脑力劳动。” “不算什么脑力劳动,跟你的工作是没法比的,但我还是会好好做,这几天我就要去大学城的几个学校做沟通,看看能不能一起谈下来。” “很好,越来越好了,阿淮,”林知绎抱住周淮生,慢慢道:“真的很棒,因为起点不一样,如果我是你,我不一定能做到像你这么好。” “你一定能做得更好,知绎。” 林知绎倚在周淮生胸口,放空地望着亮到反光的餐桌,两天轮番开会让他心身俱疲,鼎胜的事,媒体的事,资金的事,全都搅在一起,可他又没法对周淮生说。 说了没用,只能徒增周淮生的烦恼。 “知绎,浴缸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累的话就去泡个澡。” “嗯。”林知绎松开手,朝周淮生笑了笑,然后往楼上走。 林知绎在泡澡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忘了时间,水都凉了都没发现,差点感冒,晚上就没和周淮生闹,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刚到公司,正准备让鼎胜的各个产业分公司准备资金。 正好盛家晖来鼎胜沟通合同的后续问题,他敲了敲林知绎的门,“知绎,在忙吗?” “还好。” “鼎胜最近的事我听说了。” 林知绎面色一僵,“鼎胜毕竟是二十年的企业,不会为这点小事就伤筋动骨,你放心,影响不了你的餐饮合同。” 离开周淮生的林知绎立马变成冷冰冰的白孔雀,盛家晖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来给你提个建议,当然,只是建议,或者给你提供一个思路,其实是我舅舅提的,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之前还做过鼎胜的法律顾问。” “你说。” “鼎胜旗下不是还有鼎力服务和鼎胜物业吗?之前报道一直说这两项业务上有重合,而且职能划分不清晰,围观群众都不知道鼎力服务是干嘛的,你可以借这个机会让鼎力服务去并购物业,既提供资金,又补齐了鼎力服务的业务板块,一举两得。” “自己并购自己,”林知绎豁然开朗,欣喜道:“直接说明了鼎胜没有资金危机,谣言不攻自破。” “我是外人,说这些不太好,我当没说,你也当没听到,我先走了。” “盛哥,结束之后要我请你吃饭的。” 盛家晖笑了笑。 林知绎又找来几个高层,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第四天,望城新闻便推出了最新报道:【据悉,鼎胜集团在3月16日发布公告,旗下鼎力服务公司并购了鼎盛物业,耗资6.98亿,这一举动直接解救了鼎胜集团近日由万桦小区叫停房引起的股价大崩盘,下午,鼎胜集团召开发布会,无疑是给所有股民打了一剂强心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