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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在清静峰偏殿里打坐的方回自然也听见了这些声音,他若有所思地想着,自己似乎也该去听一听,他习惯了常年闭门清修,尚未与同阶道友深入交流,若有这个机会互相论道,自然不该错过。 他想着,便用神识在宗门里寻到聂明渊的位置,传音与他:“讲道过后,不知是否有机会与道友论道?” 聂明渊听出这是方回的声音,双唇微动,答道:“不胜荣幸!”这便敲定了两人在讲道过后的聚会。 秦肃受限于修为,是感觉不到方回的神识,也听不见他们传音的,但他瞧见了聂明渊微动的双唇,用唇语读懂了这四个字。 一时心绪飞转,琢磨着聂明渊这是在与何人传音,面上却依然维持得得体而和气,状似随口一问:“兄长这是在与哪位老友交谈?” 聂明渊从前不知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心里存了多少算计,也觉得以他们两人的关系,没什么好隐瞒的,便任何事情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如今自然知道这人心里指不定在憋什么坏水儿。 是以半点口风也不露,甚至一口否决了秦肃的试探:“你定是看错了,我并未传音。” 他抵触得这么强烈,秦肃自然也没什么好说,只把此事暗暗记在心底。 此时两人已到了秦婉儿院子门口,便揭过这茬,一同跨步而入。 他们走后,宗门弟子的传音符传得愈发欢腾,先前还只在宗内传递,现时已演变为传向宗外,得赶紧叫外出游历的同门好友回来才行,听化神道君讲道的机会可是百年难遇的。 秦婉儿屋里醒着的只有聂清蕴和正莲两个,前者坐在秦婉儿床头照料,后者立在屋里,秦婉儿自己果然依然尚未清醒。 她们脸色不差,说明秦婉儿确实已无大碍。 虽已经瞧出了大概,秦肃仍上前关切询问:“婉儿怎么样了?”眼神看向正莲真君那儿,身体却微微下蹲,张开臂膀环住聂清蕴肩头,给她安慰和依靠。 他做这些事情总是驾轻就熟,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聂清蕴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在场两人一个是交情极好的师姐,一个又是自家亲兄长,便也放下了这点羞意,还微微往秦肃那儿靠了靠,眉眼间的英气愈发柔和,瞧着便是一对感情极融洽的道侣。 正莲不知内情,看着聂清蕴的眼神中微带调侃促狭,聂明渊却看得眼睛疼,他微微侧了身,移开目光,心里实在不知要不要将当年实情告诉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妹子。 正莲促狭完,便清了清嗓子说起正事:“婉儿已经没有大碍,不醒约莫是精气消耗过大,我已给她用了药,好生修养几日,便能清醒。” 秦肃闻言,感激道:“此次真是多谢正莲师妹了,另外还有个事,你们两人日后不要把方回入煞救她之事告诉她,只道是正莲师妹所救便是。”又把理由说了一遍。 既然是为了秦婉儿好,两人自然答允。 秦肃想了想其他的遗漏之处,便又道:“对了,云尧那儿也别忘记关照。” 聂清蕴点头:“好,他那里我会去与他说。” 秦肃随后拍拍聂清蕴肩头,便松开臂膀站直身体。 不知是因为蹲久了,还是因为身体不同往日,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头脑一阵晕眩,脚下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却是身边的聂清蕴扶了他一下,他才站稳。 聂清蕴眸露隐忧,轻声问道:“师兄,你怎么样,正好正莲师姐在这儿,要不要让她看看?” 这话一出,却是有两个声音同时回答。 “不用”是秦肃说的,他面色不变,笑道,“许是先前入煞累着了,结束后也未休息,我回房调息一阵便无事了。” “不必”却是聂明渊说的,他代为回答,而且是否定的回答,却让聂清蕴和正莲看他的目光有些奇异,他自己也察觉到了,张了张嘴,却也没什么可说的。 在这个世界上,不善言辞之人总比伶牙俐齿的人吃亏些,不善言辞的好心人,也总比表面老好人实则暗藏祸水的人要不讨好。 便是聂清蕴这个亲妹子,心里也有埋怨,但她还是先关心自家道侣:“左右婉儿这边有我照料,你赶紧回去休息。” 秦肃自是察觉到了屋里的诡异气氛,便没有推脱,笑道:“好,那我先回去,晚些时候再过来。”他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急于找个僻静之地查看自己身体的问题,按说哪怕腹中多了一块rou,修行之人也不可能会这么虚弱。 秦肃一走,聂清蕴便忍不住要抱怨自家兄长了,道侣好不容易入煞救女儿出来,如今身体有恙,你这个做大舅哥的人不关心几句也就算了,还不让人家诊治是怎么回事?这人情世故怕是半点也不懂! 好在她还顾及着正莲真君在场,言语间缓和不少:“兄长此事做得不地道,哪怕你们两人私下有嫌隙,也不该这么说话。” 聂明渊能说什么,他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不能对聂清蕴直说,一时脸色也不好看:“你不懂。” 他这么强硬而不知悔改的态度,让聂清蕴愈发不满:“自父亲去后,这些年来你一走了之,你知道我当初……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是我亲兄长,在我最难的时候,却是师兄一直在身边陪伴我,又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你这么对人家就是你的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