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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偏偏走到了这步,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可惜都晚了。”宴凛声音像从牙缝挤出来的,一字一字道:“我本该死的,是你救了我,更想方设法让我活了下来。楚宥,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不能允诺过我,又转头若无其事走人,去和他人结为道侣、诞下子嗣。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上一个敢骗我的,早被挫骨扬灰。” 他是怨恨楚宥的,对方的所作所为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楚宥张了张嘴,倍感无力:“我从未想过和你结为道侣。当初我若不那么做,你能放我走吗?” 宴凛沉着脸,因为这句“从未想过和你结为道侣”,身上散发着凛冽可怕的威压。 “你当然不会。”楚宥继续道:“你对我很感兴趣,所以哪怕我不愿意,你也会强行将我带回刹天宗,就像现在这样。所以我有别的选择吗?” 宴凛默然,无法反驳他的话。他当时的确想过,若是楚宥不愿意,便强行将其带回去。 “看来你很了解我。”宴凛拉开楚宥里衣的绑带,指尖触上那片雪白的肌肤,语气透着病态的阴鸷:“这让我更喜欢你了。” 他手很烫,触上肌肤时楚宥本能颤栗了下,他往后缩了缩,想要躲开对方的触碰。 “躲什么,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摸过。你其实很喜欢和我做吧,每次脸都会红透,身上肌肤会变成诱人的粉色,更会蜷着脚趾,无声求我快些。” 宴凛边说边抚过楚宥肌肤,掌心落在他异常敏感的腰侧,听见对方微微吸了口气。 “那时是喜欢的。”楚宥突然出人意料地承认了。宴凛来不及高兴,对方下一句话便让他脸色更冷。 “但现在只觉得恶心。” “恶心?”宴凛敛眸,神情冷厉。如果楚宥是在故意激怒他,那么恭喜他成功了。 “恶心你也只能受着!别指望谁会来救你,司澜敢踏入魔界一步,我就敢带领魔军杀过去,她知道我敢这么做的。还有你那两个儿子……” 这是楚宥的软肋和逆鳞,他猛地看向宴凛,满目煞气:“你敢动他们,我绝不会放过你。” 宴凛心沉了沉,讥笑道:“你又能拿我怎样?” 楚宥的确不能拿他怎样,他眼底煞气褪去,表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我可以杀了自己。” 他是认真的。 宴凛心陡然刺痛了下,他运起灵力震碎楚宥凌乱的衣衫,俯身泄愤般吻住对方的唇,在最后说道:“你乖乖听话,他们自然不会有事。” 乖乖听话?楚宥想,他要怎么做才算乖乖听话。 他思忖着,强行压下了想反抗的念头,逼迫自己像具没有思想的木偶,僵硬麻木地任凭身上人施为。 其实也没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宴凛技术还不错,他之前也是享受的。既然反抗不了,不如躺平享受,他不断自我安慰着。 宴凛吻过楚宥身上每一寸肌肤,动作粗鲁急躁,像是急于宣示主权,要在每一处打下自己的标记。 他嫉妒得发狂,问楚宥:“你和木青鸢也这么做过吧,她能让你满足吗?有和我做舒服吗?你这里……不会也想要吗?” 那狭窄之处刚挤进一根手指,楚宥忽然脸色大变,再无法忍耐地侧身呕吐起来。 宴凛愣了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楚宥并未吐出什么,只是心理不适。他想把自己变成没有思想的木偶,却根本做不到。 他没办法接受这种形式的欢爱,尤其宴凛还提到了师姐。 “你胡说八道什么?师姐冰壑玉壶、风光霁月,岂容你这般出言侮辱。” 他反应太激烈,宴凛意识到什么:“不是木青鸢?” “师姐一心修道,无心情爱。她和你不同,你别把自己那些龌龊想法强加在她身上,污了她的名声。” “你对她还真是不一般。”既然不是木青鸢,宴凛对她也没了兴趣。 “那孩子的‘娘亲’是谁?” 楚宥盯着宴凛看了会,想起离开幽林秘境后的种种遭遇,以及孕育孩子的艰辛,莫名有些委屈。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难受,冷声道:“他早死了。” 宴凛没再多问,他借着窗棂外透进的月光,看到楚宥眼底笼上厚厚的水雾,水雾滚动翻涌,快要化成泪珠滚落时,又被强行逼了回去。 他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他想要的是那个会主动缠着他享受欢愉的楚宥,而不是眼前一脸受辱恶心,没有情绪的牵线木偶。 “无趣。”宴凛忽然开口。 他身影一瞬消失,再出现已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衫,站在床榻边垂眸看着楚宥,目光冰冷,最深处掩着克制和冲动。 楚宥表情疑惑,像是没想到宴凛会突然放过他。毕竟他早已感受到对方蓬勃的欲-望,也做好了忍辱负重的准备。 宴凛迈步走去屏风另一侧,那里摆着张软塌,供平时坐卧歇息。 他盘膝在软塌上坐下,闭目运气调整呼吸,将方才被挑起的欲.望强行压下去。这个过程很煎熬,他甚至感觉某处在发出强烈抗议。 楚宥身上衣袍被毁,又打不开储物袋,只能挪动着缩进被褥里,边小心提防着宴凛。 他怕宴凛去而又返,想出什么新花样。如此等了好一会,屏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楚宥总算安心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