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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惨惨,实在是…… 沈图南捂了捂眼睛,原本严肃的事情让他搅和的充满了喜感。 冯橙也傻了,他就是嘴上威胁威胁,人要真哭起来他一点儿办法没有,这白白嫩嫩的小东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快要厥过去了,冯橙束手无策,只能装出来更凶的样子:“说了不许哭,再哭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那小孩儿哭得更凶了。 冯橙打过架,也跟人对喷过,独独没见过这种阵仗,人都傻了。一手还提着那小东西的后脖领子,另一只手打也不是,捂也不是,只能望向了沈图南求助。他好像很擅长应对这种美丽废物。 沈图南怕再这么下去,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努力憋着笑:“我可不管,人是你惹哭的,你自己哄。顺便给人处理下手上的伤口,血嘀嗒的哪儿都是。” 冯橙没办法,只好先把人连拉带拽带回Y。那孩子估计以为冯橙是要把他拉到什么没人的地方偷偷做掉,哭的越发凄惨了。 沈图南抹了把脸,把自己实在没憋住扬起来的嘴角给抹了下去,转头看向王科宇的时候,又恢复了淡漠:“说吧,给我下什么药了。” “嗬嗬。”王科宇发出来夸张的抽气声,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反倒是像枯木老矣,堪堪续命,垂死挣扎的老人。他阴恻恻的说道:“让你快乐的东西,你不是喜欢和男人玩儿吗?老子给你找了十个,和你好好玩玩儿。姓沈你看,老子是不是对你很好。” 沈图南漠然,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过了好半响,头一歪眉一挑,一脸一言难尽:“你还真是……挺下作。” 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词儿来形容这家伙了,似乎什么词放在他身上都是合适的,败类,人渣亦或者傻逼。 “刚刚他说的话都录下来了吧?报警吧,大然。”沈图南懒得和一个疯子计较,这种人,直接送进去,比什么都省事儿。 “哈?”王科宇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样,“你没有证据的,姓沈的,我进去顶多关两天。你只会报警,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完了。” 沈图南不知道他这几句话有什么逻辑性,有些无语:“嗯嗯我只会报警。你应该感谢这个法治社会,不然我特么早弄死你了。这次学聪明了,知道销毁证据了?那你最好祈祷你以前犯得那些事儿也别留下证据。” 沈图南向来记仇。 王科宇上次去图南工作室大闹那一场的事儿,他可没打算真就轻轻翻篇。王承建欺负丁蕊,进去了那是他该。王科宇的事儿,可得另算。 他找了查了王科宇的底子。 仔细一看,这家伙这些年做过的恶可不比他那爹少。单是醉驾撞人逃逸,事后用钱封口摆平这事儿,就够他吃一壶的。证据可都明明白白放在沈图南办公室的文件夹里呢。也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弄他。 没想到这晦气玩意儿居然主动撞上门来了。 王科宇显然不会知道沈图南会这么记仇,表情有一瞬间空白,随即凶神恶煞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沈图南懒得和他解释,翻了个白眼儿。 李然一下看懂他这个白眼的意思了,把人又往下压了压:“闭嘴吧,留着唾沫进局子里老实交代吧。话真特么多。” 第三十九章 嚯,哄一下就原谅你 沈图南心情本来就不怎么样,偏偏王科宇要在这个时候上来招惹他,一股无名火从心底下往上烧,火急火燎的灼人。他对着李星河的时候,尽管脾气不好,时常无理取闹,但是从来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王科宇就不一样了。 他听了心里会不会难受,每一句带刺的锋利语言会不会把人划伤,沈图南可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打心底里就是漠不关心的态度,自然而然话语间就不客气了许多。 “你好好表现,说不定你们父子能在里头重逢。” 沈图南也不看他有多狼狈,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科宇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难听到了根本不可能过审的破口大骂,以母亲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祖宗十八代为上升目标,用最粗糙最没有水平的话攻击着别人。 聒噪极了。 沈图南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都不屑于和这种人对骂,怕脏了耳朵和嘴巴。只是默默的把手机录音打开,对着他晃了晃。 天色渐晚,外头的温度一点一点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在下降,沈图南出来的随意并没有穿很多。当然如果不是王承建这个傻逼,他也不会在外头站这么久。他只会待在温度适宜的室内。 这么想着,沈图南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将左脚上的重心换到了右脚,整个人写满了不耐烦。 他又想抽烟了。 掏了掏兜,里面是空的,只有一罐小巧玲珑的强劲薄荷糖含片。这个时候吃这种东西,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寒冷,从由外而内的冷气变成内外交加的雪上加霜。他平时不爱抽烟,但是身上倒是会经常揣一盒糖。 沈图南烦躁的“啧”了一声。 这一声,莫名其妙的激励到了破口大骂的王科宇,大概以为是自己的语言刺激到了沈图南,于是这个傻子骂的更加起劲了。 好在警察来的很快。 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又看了沈图南和Y提供的监控录像以及各种证据,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定性,只简单的给沈图南和李然做了笔录,把还在哭的那个小孩儿揪出来也盘问的一番,便表示会对沈图南提供的关于王科宇的“前科”进行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