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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图南骂了一半,突然就停下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杜临竹不是和李星河今天才重逢的吗?看那个样子也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杜临竹什么时候给他送的那些小玩意儿的?那些东西连个上学的孩子都骗不到手,怎么就能给李星河骗到手了呢? “她什么时候送的你?”冷静下来的沈图南逼问道。 李星河想了好久,才答道:“高……高中。” 玛德沙笔。 沈图南突然万分疲惫的说道:“不是她!” 李星河怎么会觉得那个人是杜临竹呢?沈图南想不明白,他问李星河,大概是这个问题太复杂了,李星河吞吞吐吐的,也说不明白。 “你个大傻子!不是她!”沈图南万分生气的锤了他一拳,知道现在和他讲道理没有用,只能够大声又肯定的反复重复着否定的话,试图让李星河记住。 沈图南突然之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哄骗道:“所以,你是喜欢那个给你送早点送饮料送零食的人,是吗?李星河。” 喜欢?喜欢谁? 李星河混混沌沌的想着,送……早点的人?喜欢杜临竹吗? 他好像是有一点喜欢那个天天雷打不动悄悄将早点塞到他课桌里的人,可是一想到那个人是杜临竹,他好像就莫名其妙的,不那么喜欢了。 于是李星河理解了半天,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喜欢。” 沈图南一整个失语,疲惫的翻了个白眼,试图把自己从李星河身下解救出来。 很晚了,该睡觉了。 李星河现在没有那么能折腾了,也能够勉强和他交流了,沈图南觉得他的酒应该醒的差不多了。 “你起来了!别压着我,沉死了。”沈图南拍了拍李星河,先是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费力的把摇摇晃晃的李星河扶了起来。 腰臀疼的要命,想来摔得不轻。 沈图南有些郁闷扶着人往卧室走,心累到说不出一句话。 李星河却又突然发了疯,推搡着沈图南疯狂嚷嚷着:“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怎么又不理我!” 沈图南没想到他还能突然发难,被推的摇摇晃晃,后腰磕在了门把手上。 “李!星!河!” 沈图南算是明白了,喝酒醉酒是假,李星河想要弄死他是真! 发起疯的李星河听不进话,像是一只真正的大型犬一样,在沈图南颈项间露出来的皮肤上又啃又咬! 沈图南疼的直锤他:“住嘴!你属狗的啊!狗东西你给我住嘴!” 被对方压得站不稳,慌乱中,沈图南只来得及摇摇晃晃控制两个人的走向,最后一路跌跌撞撞摔进了床榻之间。 沈图南背后是柔软的被子和床垫,前胸压着打死不肯松口的李星河,酒气和房间自带的香气熏得他又醉又晕。 毁灭吧。沈图南双眼失去了高光,有些崩溃的想到:怎么会有人喝醉之后会这么难缠!他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李星河渐渐不满足只啃脖子,目光上移盯上了沈图南那两瓣微张的唇瓣,然后啃了上去。 !!! 沈图南一整个瞳孔地震,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是应该推开人,还是按着人加深这个不知道算什么玩意儿的亲亲。 就只是贴着。 还没等沈图南思索出下一步动作。 李星河先一步有了动作。 他移开了头,先是干呕了一下,接着捂着嘴巴撑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可惜力不从心。 我们的李大总裁,千杯不倒李星河同志,在不屈不挠的折腾了一晚上之后,终于没能够扛得住。 吐了。 还是亲了沈图南之后,把自己亲吐了。 沈图南发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和谐而又美好的法治社会,李星河现在应该已经是一把连人带盒五斤重的灰了。 在沈图南把两个人的衣服换掉,折腾着把两个人都洗干净,而李星河却在吐完之后倒头就睡了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在那张帅脸上来了一巴掌。 这个狗东西。 第二十章 啧,误会大发了 昨天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妥当之后,沈图南已经折腾到太晚了。李星河倒是整个人被洗的香喷喷的陷在床褥之间睡得像是一头没有知觉的死猪一样。 还好他不打鼾。 沈图南浑身疲惫钻到被子里的时候,忍不住想到。不然他可能真的忍不住直接把人从床上踹下去。 大概是劳累的缘故,这一觉睡得极其沉,一夜无梦,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陷入了昏迷一样。 沈图南在放假期间,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工作室的人都知道他的习惯,不会打电话烦他。李星河也因为校庆的缘故,调出来两天假,工作都已经提前安排妥当了,手机罕见的安安分分没有响。 沈图南闷头大睡,昏天黑地。中途因为太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沈图南脸上,他被晃醒过一次,也不算完全的醒过来,他只是觉得有特别刺眼的光落在了脸上。 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眉头不悦的拧在了一起,哼哼着翻了个身,凭借着本能找到了一片温暖又遮光的地方,不管不顾的将头埋了进去。 顺便蹬了一下被子,调整了一个睡姿,腿搭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沈图南睡得混沌着呢,根本不会思考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舒服,便更往上贴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