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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衣香肩袒露,胸带挂脖,腰线更是紧紧收着,几条缀着的流苏细带格外勾弄风韵,只是这习俗风格显然与僅朝传统端雅背道而驰。 据传,蒙面灯会初设起始,是因桥郡先前的某位郡守娶了外域娘子,为解佳人思乡之苦,才有了这异节。 陈敛不是没看过异疆舞姬轻纱幔舞之姿,可那种感受完全不同于此时,他神色微暗,视线稍停,而后抬手直接掀开了眼前最后一层薄帐,径直走到姜娆身前。 他将人揽肩转了过来,紧接目光赤露,径自端详。 姜娆被盯得不自在极了,她生平也是头一次穿这么赤露的衣服,可是入乡随俗,她总不能显得另类。 再加上客栈老板娘盛情难却,一大早便交代哑弟将五六件款式相似,颜色不同的裙衫送到二楼房间来,叫她实在不好意思推脱。 “这样穿似乎是有些奇怪。”姜娆一边愁目着小声说道,一边将不搭配的外衫裹紧,方才她左挑右选费了不少功夫,现在身上这件已经算是其中最保守的款式了。 陈敛没立刻回话,而是伸手将姜娆身上的外衫缓慢褪下,姜娆咬着唇,强忍住羞意才没阻他的动作。 很快,姜娆身上的云裳衣衫终是露出全貌,衣裙是雪莲色的仙白,与美人的光皙肌肤相辅相成,再衬上姜娆明媚艳丽的五官,叫她整个人半纯半媚,简直就像一只误入瑶池的美狐妖。 陈敛不禁看得有些发痴,他的视线从上而下缓缓扫过,最后又专注地停留在姜娆的一双美眸上,整个过程就像是在赏一朵刚出苞的嫩花。 此刻,陈敛心中最难以言说的是,他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将这朵花欺身浇灌,抽剥弄污。 良久后,陈敛重重叹了口气,他吐息很沉,随后哑声开口:“穿成这样,你叫我带你出门?” 不等姜娆回复,他便抬手轻轻勾扯上姜娆衣裙上的流苏带,调玩意味明显。 他胸膛逼近半寸,压弄着姜娆磨蹭半响,终于不缓不慢地唇齿微启,nongnong吃味,“娆儿,我不是什么给别人造福的大善人。” 姜娆被他指腹摩挲得早已涨红了脸,听了这话,忙垂头掩羞,接着又垂目自我审视了一番,当即陷入两难。 这些送来的衣服配饰,虽不是多么奢华贵重,但明显能看出是费过心思的准备的,衣料轻薄又不少舒适,其中点缀搭配也满富新意,姜娆一看,便觉出那挑选之人也定是个爱美女子。 虽然现在还未有机会与那掌柜娘子亲自见过一面,姜娆心里却是极想与她结识。 “总归是别人的一番心意呀。”姜娆将剩余的几套衣服妥当收好,犹豫片刻后,终于抬头面向着陈敛,开口小声喃喃。 她是自小习惯在话尾咬音了,无意的软绵又带着柔嗔撒娇的意味,叫陈敛听完当即再强硬不住态度。 他努力舒了舒眉,开口时终究半推半就地选择了妥协,“以后撒娇没用。”顿了顿,还是咂嘴补了句,“穿吧。” 姜娆茫然眨了眨眼,不明自己何时有在撒娇。 陈敛说完便垂下头,下巴实实贴压在姜娆的颈窝上,紧接便占有欲十足地故意蹭她的痒,手抚她的腰,借以缓解自己身上被牵引出的燥火。 其实,对于自己面对姜娆时的难以自制,陈敛多少是倍感不耻的,男子汉大丈夫,他驰沙御骑,自诩少逢敌手,心怀傲气,视皇戚权贵于无物,从前他独身逍遥,只愿忠于自由,可现在却栽在了弄妆罗裙边,情愿身陷,自甘沉溺。 陈敛自省无效,内心亦嘲骂无果,因为哪怕姜娆只是在他耳边轻轻哼弄几声,他便会立刻酥了骨,蛊了魂,彻底迷了心窍。 手心力道反复,姜娆很快便在他怀里软了身,听她轻靠在胸膛,开口嗔嗔喃喃,“好痒的,陈敛……别闹了好不好。” 他故意不放手。 “嗯……”娇哼翩翩浮耳。 陈敛半眯了下眸,顿觉骨rou浮骨酥,脑袋立刻把方才的省思全部抛置一边,什么不耻被女色所迷,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他显然已根本无暇顾及。 此刻,他心头的声音只有一道—— 那就是想听她叫得更媚,更娇。 更浪。 …… 因着两人出发得晚,赶到主城时,桥郡女娲雕像前已早早挤满了人。 临下车前,陈敛拽住姜娆,将自己身着的披风解下,重新为她裹紧,周身严密,一时间,眼前雪莲花的晶莹闪耀立刻被遮掩住一半。 陈敛仔细端详,算得满意,这回终于暂时覆压住自己内心的烦躁忿闷。 两人随着人流缓缓往里走,一路上,姜娆因身围着黑色披风,在一片衣着清凉艳丽的女子中略有突兀,于是还引得不少同行人的好奇打量。 姜娆内心叹息,偏头瞧了身旁的陈敛一眼,却见他此刻目光状似寻觅,正着眼于四处,不知在看什么,姜娆嘴巴一抿,不满地扯住他的衣袖,故意哼了一声,“不许你左顾右盼。” 今日来的靓艳佳人自是数不胜数,可陈敛竟敢堂而皇之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其他女子,姜娆想来便不由得气闷。 “那我不要你牵着了。” 姜娆说着就挣开手,甚至还想将身上的披风也给一并解下还他,只是到底胆小,没敢真的动作。 陈敛手中突然一空,同时也被姜娆突忽而至霸道的语气嗔得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