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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凌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里面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声怪叫,他只好停下滔滔不绝,忙关切询问,“娆儿,你怎么了?” “方才睡得沉,竟不知何时麻了腿,无碍事。” 姜娆咬了咬唇,慌着回了句。 言罢,又狠狠瞪了眼身侧故意使坏的某人,他本来已经安安分分,不再闹人,可刚刚穆凌说的话,不知哪句又刺激到了他,两人本来就挨着近,身下还盖着同一床被子,他稍微有些异样,姜娆都能觉察得仔细。 他自知轻重的自然不会有大动静,于是便伸手小小幅度地不停刺激她。 听太子说到“一同骑马,幸福画面”时,他掐上她的腰,拧得她好痛,紧接着又轻抚,温柔至极,姜娆快被他这找不到规矩的一重一轻折磨疯了。 接着又听太子说“培养感情,彼此心意未变”,陈敛便突然她腰间收了力气,指尖滑过她的小腹,作势便还要往下伸。 她下意识夹住腿,虽然早已捂住了嘴,可还是难免漏出了一声轻轻哼叫,吓得她背脊一瞬绷紧,她灵机一动赶紧寻了借口,生怕穆凌察觉异常。 所幸,穆凌闻言只是开口关切,并未真的起疑。 “娆儿,可需我去看看?” 下意识说完此话,穆凌自知失语,两人不曾成婚,他怎能亲身过去去看她的肤,这话是脱口而出,他担心自己的无心之失又惹她的厌恶,于是赶紧解释,“娆儿别怕,你不允我过去,我绝不食言。” 过了好一会,才听姜娆再次开口,却辨不出语气的喜怒。 “殿下可是说完了,臣女当真乏了。” 没有怪罪意味,语气却依旧很冷淡。 穆凌蹙了下眉,知道有些事情确实急不得,决心离开前,他忍不住又抻着脖子往里仔细看了两眼,有屏风阻挡着,视野难免模糊不平,只依稀可见软榻之上被褥的凌乱,而且好像还不止一床被褥,想来是娆儿体娇怕冷,如此才会又加了床被子。 视线向上移了移,停到了画面中最惹眼的地带,他盯着佳人单薄无依的背影,又看她一手可握的细腰,脚步当真控制不住地又想往里探去。 忍耐好久,他终是没有动作,心想自己不用急于一时,姜娆到底会成自己的妻妾,倒时再反复享用也不迟,相比自己的夺取,他更加渴望她的主动献身,那样才最有滋味。 “娆儿,早些安歇。” 他不再紧逼。 姜娆这回回得飞快,“殿下也是。” 出了屋,穆凌眼底却久久火热,这似乎还是姜娆第一次开口跟自己道晚安。 于是心头不由地荡漾出一抹陌生的满足感,叫他久久兴奋难抒。 听太子脚步远了,姜娆心头巨石终于算是放下,接着,她狠狠用力去打陈敛的肩膀,怪罪他乘人之危,竟趁着这个节骨眼欺负人。 “把……把你的手拿开!” 姜娆故意冷哼了一声,假装态度强势,可她本身性子软,就算有发火的势头也全然没有什么威慑力,她只好刻意板着脸同他僵着。 “陈敛,你没听到吗?” 她叫他的名字,面露出严肃神态。 陈敛这才失笑地回望过来,贴着她的耳朵,缠缠绵绵,好像故意在气她,“娆儿,你根本不会发火,声音这么软,是凶我还是撩我?” 姜娆又打他,实实地落下几拳,他却毫无反应,“我真的生气了,你走开,把手拿开,你……你听没听到呀。” 陈敛叹了口气,明明要装凶,偏偏习惯还不变,每次开口都将尾音咬得轻轻黏黏,钻进耳朵里简直要人命。 陈敛喉结微动了下,眸子一瞬变得更深,于是倾身过来压着她问,“方才不是说,只要我躲好,你便由着我……继续,怎么,现在是反悔的意思?” 姜娆抿了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报复性地指尖一搅,她顿时被惊得瞳孔微张,纵然浑身气焰,却还是一下被他灭了火。 “我,我在和你生气呢,你还敢……”姜娆错开视线,躲着他的灼灼目光,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端着些所余不多啊气势。 陈敛将她整个笼罩,再次开口,“他刚刚同你说了那么久的话,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实在担心你梦里会梦到他。” 姜娆没好气地回,“才不会。” 陈敛沉沉喘了下,随即笑着去亲她,从额头吻到眼尾,又问,“那会梦到谁呢?” “……” “不说?” “我谁也不会梦到,我……我就不能睡个安稳觉吗?” 姜娆咬唇紧紧瞪着她,自以为稍微放大些音量,自己就能凶住他了。 陈敛丝毫不为所动,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一直忍着笑,边笑还边继续亲她。 姜娆怪自己不争气,可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不管是蛊诱的声线,还是作乱的指尖,都叫自己不得不率先败下阵来,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根本和他不是同一级别的水准。 他的坏,叫她实在招架不住。 姜娆突然想到一个很惊悚的画面,她觉得两人的对峙就好像是,陈敛是一只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狼,呲着嘴,露出凶狠的獠牙,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而她却是一只只会食草,毫无战斗力的小兔子,牙没长齐,甚至连青草都咬得费劲,于是,最终只能可怜巴巴被狼叼走……结局惨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