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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如今得偿所愿。 白祉抬头，看到了谭橙橙的脸。 此刻，她看起来有些无措，眼睛澄清地如同小鹿，是最标准的杏眼，闪烁着水光，嘴唇形似花瓣，微微张开着，露出两三颗洁白的牙。 白祉伸出手臂，反客为主，将谭橙橙牢牢地抱在怀中：“那母亲，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随即，白祉像是不大习惯，又换了一个姿势，将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努力往谭橙橙的怀里钻。 谭橙橙只觉得，自己的怀里不像是多了一个人，反倒像是多了一团火。 ——一团熊熊燃烧的火，上面还带着灼灼的温度，隔着衣服，都能清晰地传到自己皮肤上来。 谭橙橙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在他的后背上，就像是安抚着一只幼猫。 她一阵恍惚。 白祉很瘦，虽然高，但是骨架小，让人莫名产生恋爱之情。 “好了，都这么大人了，还撒娇。”谭橙橙低垂着眼眸，“你都二十三了！在人类社会，你都……” 对啊！ 白祉都二十三了，可是行事作风还像个三四岁的孩子。 仔细想想，都是自己的问题。 当年，《霸道妖帝，娇软女人你别跑》的成绩还很不错，为了能够继续吸引读者看下去，都二十三了，谭橙橙还是让白祉成为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这么一想，怜爱之情越发浓重了几分。 她低喃道，“现在不是在书里，你得学着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活。” 谭橙橙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跑去柜台。 上面还是一大批文件，只是在所有文件的最下面压着一张字条，黄色的，边缘处起着褶皱。 ——很小的一张，要是不注意，很容易被人忽视过去。 上面用蝇头小字写着：请教导精神病院的那些患者融入现代社会，赚取费用。 第7章 自从看到那张纸条以后，谭橙橙狠狠地悟了。 原来，mama口中的高薪，来自于床上那个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人。 也不能说是人，顶天了算一个有着人的形态，但内里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东西，那个有着九条尾巴，浑身上下毛茸茸的，还有一口锋利牙齿的怪物。 这玩意能挣钱？！ 谭橙橙无法想象。 白祉什么都不懂，还真就是一张“白纸”，上面空无一字，等着别人在上面任意图画。 而拿着笔，试图在上面写点什么的人，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谭橙橙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它有着一双极为精致的瞳孔，瞳孔的边缘处，闪烁着一层金色的光晕，似乎是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谭橙橙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顿时出现一种想法——就算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凭着这张脸，他都能吃穿不愁。 “等等……你叫我什么？”谭橙橙突然想起，那两个异常有冲击力的两个字。 “mama呀，有什么问题？”狐狸精微微上挑的眼尾，晕染出两三分的红，看上去极其富有韵味，颇有点书中倾国倾城狐狸精的味道。 “有问题！”谭橙橙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首先，这是物种繁育的问题。 谭橙橙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一个血统纯正的人，为什么能生出一个狐狸，说好的生殖隔离呢？都是玩的吗？ 其次，这是社会环境的问题。 她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三岁，哪来那么大的孩子？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 但在对上小狐狸精清澈水灵的眼睛的时候，谭橙橙心念一动，“我是你的mama是吧！” 小狐狸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激动的缘故，毛茸茸的九条尾巴又开始在背后晃来晃去，有一条特别胆大妄为，甚至偷偷的，趁着谭橙橙不注意的时候，尾巴尖尖勾上了她的手指。 细腻的尾毛柔软，恋恋不舍地在谭橙橙的指尖上留恋，讨好地拱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那是不是，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谭橙橙循循善诱道。 白祉继续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眼里露出坚定的神色，“是，只要是mama说的话，我都会听，mama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这就是了。 谭橙橙长舒了一口气，“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从今以后，不要叫我mama了。” “我不。”白祉倔强地说道。 “你听话吗？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这就陷入到了一个死循环中。 要是听话，就必须舍弃“mama”这个称呼，要是坚持，那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谭橙橙是不会喜欢的。 白祉左右为难，瞪大了眼睛，原本就圆的眼睛，此刻更加滚圆，“可是……可是……” “可是”了很多遍，最后，白祉委委屈屈地说道:“可是，我爱您。” 从头到脚，每一根都发丝都爱。 他们都是谭橙橙亲手创造出来的产物，如同婴儿眷恋着母亲，白祉的视线透过空气，粘着她。 “你真的知道，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吗？哪种人，才有叫mama的资格吗？” 谭橙橙得到了白祉否定的回答，以及越发迷茫的神色。 是时候给白祉来上一课了。 “看到没，只有经过这样的行为以及举动，才会有孩子的诞生。”谭橙橙不仅要看，还要担负着为白祉讲解的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