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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我一直也不明白。” 老头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喝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我问你,巩哪去了?” 我听完这个问题,像是被电了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显然,晨并没有说她出轨的对像是巩。 “你也不用编,我告诉你,小伙早就和我说过了,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你放心不下,把他辞了,没错吧?” 我听完恍然大悟,难怪岳父会怀疑我呢,原来是他捣的鬼呀。肯定是他胡说八道,和岳父说我在外面有些不清不楚的,恶人先告状,把这家里搞的乌烟瘴气,老人至少是怀疑不到晨和他了,同时也可以暗中破坏我和老人的感情,总之,我家里是越乱他越高兴。王八蛋,你损到家了你…… 我冷淡的说,“噢,是巩和您说我有外遇,对吗?” “人家没说,那小伙子憨厚,也聪明,人家点到为止得了,但我也不傻,听话听音还听不出来,我想提醒你一下你明白了,打住就得了,不想撕破脸。可没想到哇,你还真是够狠的,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现在成事了,有钱了,也能把我闰女甩了。好哇,今儿我他妈……” 说完,站起身就奔我走来,看样子是要打我。 我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晨。 她的目光容突然变得愤怒,显然岳父的话让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好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一下站起身,放声痛哭,然后冲到我面前,挡住了岳父,这突然的举动显然让二老有些意外,不由的愣住了。 “爸,您不能冤枉他,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晨的举支显然让二老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将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我想阻拦她说话,但她甩开了我的手,说,“没有他的事,我说的是真的,的确是我出了问题。责任都在我身上……” 接着,晨毫无隐瞒的将认弟弟到巩妻来,到第一次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当然楚楚的事还有怀孕的事都没有说。 这回听完,他们想不相信也不可能,二老半晌哑口无言。屋子里至少有十分钟都没有任何声音。 老头气的脸都变了颜色,这种突然的事实肯定是难以接受。他紧咬着嘴唇,看了看晨,又打量了一下我,“这事是真的?” 晨哭着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 岳母脸色发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无法相信。 晨被这种情景吓的不知所措,当时的我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晨走上前,“爸,” 刚一出口,老人就打断了她的话,“别,你别叫我爸,你是我爸。”显然是被气蒙了。 晨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走上前,想要劝慰几句。 老人也伸手打断了我,对晨怒目而视,“我真没想到哇,你自已不想一想,一个丫头还有没有比干出这种事更不要脸的了?这家里面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呀,你瞧你他妈找这个人,你他妈什么东西你,你不是我闰女,你整个是我的冤家……” 老头被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逮什么骂什么。 岳母伏身在沙发上哭泣着。 晨也是边哭泣边低头倾听着,老头越说越不解气,突然抬起手来对着晨的脸就打了一巴掌。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晨差点倒在地上。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很痛,说不清是为什么。 晨捂住左脸座在地上哭泣。 岳父还要上来接着动手,我挡住了他的去路。 “爸,您冷静点” “你给我躲开”岳父拼命的推搡着我,要我让路。 我一直阻拦着他,他边推我嘴里边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最后就听到这一句:“今我打死她,也不让她给我丢这人!”说完,转身走向旁边的书柜。 我知道那里面有一把手枪,是他广州的一个朋友前几年送的,至于是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细说了。本身老人过去在部队,军人喜欢这东西,只是纯粹当作收藏,至于什么私藏枪支,违法之类的,这事和故事本身没有关系,也就不必较真了。 我看他果然是要拿那个,也害怕了,现在他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赶紧跑过去,伸手夺过枪,老头拼命的挣扎着。 我边制止边回头冲晨喊,“还不快走,走哇!” 晨好像也宁上了,那意思好像是随便处置。 岳母见情形不好,拉起了晨,拼命的拽出了房间。 我经过好一阵阻拦,他才精疲力竭的座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把枪装在自已口袋里,走出房门。 岳母和晨在旁边的房间,我先把枪交给岳母让她藏好,然后让她去劝慰一下。 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晨,她眼圈红肿着,脸也被打的通红。 我气愤的对她低声说,“你疯了吧你?谁让你把这事和他们说的!你还想闯多大祸?” 她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下扑到我怀里,搂住我,哭泣着说“无论我怎么做,你也不要我了,我实在不知怎么办好了,才想出这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仰天长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她轻轻的推开。 这时,我听见岳父的声音又传来,“让她给我滚,永远也别回来。我没这个女儿。” “别在这里待着,你先走吧,先回家。” 晨也明白我的意思,转身奔楼下走去。希望楼上发生的事情,一楼不会听到。 我一个人想先冷静一会儿,然后再去劝慰一下老人,如果真把老头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过了一会,岳母推门走进来,冲我摇了摇头,“你 也先回去吧,先别理他,你知道你爸的脾气,越劝火越大。” 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晨在客厅一个人发愣,楚楚在我父母那,我回来主要是怕她在做出傻事来。 这个晚上,我也没有和她说什么,单独在各自的房间中思索着。 第二天,晨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没有搭言…… (七十三) 第三天下午,我赶奔岳父那里。 走进他的书房,整个屋子里烟雾迷漫。老人背对着房门,在吸烟,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回头。 走上前,看到他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似乎三天的时间一下让他老了十岁,面目很憔悴。 “爸”我压低了声音叫了他一句。 他没有答应,仍然座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对面的墙。 我座在了他对面,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他才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唉,想我当年在部队指挥千军万马都得心应手,谁曾想,到头来竟然没有教育好自已的女儿,我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您别这么说,这不是您的错。” 老头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你别安慰我了,昨天我误会了你,向你道个歉,好孩子,我还是没看错你。你离婚我完全支持,就当是我没有这个女儿。” 老人说完,眼圈有些发红。 “……爸,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说吧” “我不想干了,想把公司关了,实在是太累了。” “关了公司,你去干什么?”老人的目光又变的犀利起来。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我,我考虑过了,我想参加年底的公务员考试,然后找一个合适的单位……”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他正对着我怒目而视。 “您……” “你瞧你他妈的那熊样,年纪轻轻的,刚受到这么一个打击,就萎靡不振的,能成的了什么大事?谁的一生会是一马平川,谁还不会遇到困难,自已不去想办法越过,反而去逃避。去吧,去考试去吧,去找一个稳定省心的单位,找不到我给你找……还考公务员去,亏你也想的出来!!”老人愤恨的说。 “……”说实话,岳父这一巴掌还有这一通训斥、讽刺,反而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 和岳父又聊了一会儿,劝慰了他一番之后,看样子他是不会被这件事打倒的,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公司的事情我还是犹豫不定…… 在准备离开时,岳母在一楼把我叫住,让我去她的房间。 她刚一座下,眼泪就流了下来,“孩子,你受委屈了,我真是没想到呀!” “……妈,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出了事情还是自已处理,您和我爸保重身体就行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 “您说吧,还谈什么求不求的。”我嘴里这样说,但心理已经想到她要说什么,有些头疼。 “晨做的不对,她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俩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了,楚楚都这么大了,她也知道错了,看在我们两个老家伙和楚楚的份上,你就原谅她一次吧,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楚楚着想呀。” “……” “我知道让你很为难,可你就帮妈这一回吧,也算是帮楚楚一回吧,我不能眼看着孙女就这样失去幸福呀。” 我听完老人的话,觉得眼眶有些发热,沉默了半晌也无言。 她说的这一切,我其实都想过,可是还是那句话,原谅她容易,名存实亡的夫妻有意义吗?不原谅她可能会后悔,原谅可能还是会后悔…… “你表个态吧,行吗” 我思索了好一会儿,最后轻轻的摇了摇头,“您让我怎么原谅她!” 老人听完也沉默不语…… 第二天的晚上,乔治约我见面,正好可以找个人一诉苦衷。 他听完我介绍的情况,只是真诚,意味深长的说了这样几句话,“兄弟,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是我还要说,她现在是处在人生当中最困难的时期,在她的心里,你应该才是她最亲的人,你不救她还有谁能救她?!她确实被抢走过,但现在她又自已回来了。” 我无法完全参透他这句话的含义,不明白我怎么去救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明白,觉得做一个男人真的好累。 突然想起上学时流行过的一首歌,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这世界恩恩怨怨去去又来来,有人说男人很好,有人说很坏;这世界忙忙碌碌实实又在在,有人说男人潇洒,有人说男人无奈。” 接下来,乔治说了一件让我惊讶的事情。他打算在今年圣诞节就终止在中国的任教,回到英国去了,原因就是岳母身体越来越不好,妻子和他长年待在异国,老人需要照顾,但又难以割舍故乡来中国,所以乔治做出了这个决定。 最后他深情的对我说,“我真是不舍离开这生活,工作了半年的地方,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有了很深的感情,本打算是永远都在这里渡过的,我很喜欢中国。” 我一直认为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质量最高的人种,无论是身体,还是智慧,我的学生里面绝大多数都有着惊人的智商,令我不得不佩服。但是,现在还有些美中不足的就是,有极少一部分人缺乏一些团结意识,不过这种现像也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将是这个地球上最“可怕”的民族。“ 我相信乔治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我发现他说这番话的时侯眼睛里闪动着泪花,是真正一种依依不舍的情结。 最后,他说“还有,至于你最担心的那件事,我也考虑过。我打算在那个小家伙初中毕业以后就把她接到英国,换一个环境接受另一种教育,相信会对她的心理及成长有所帮助,直到她大学毕业。” 我和乔治在凌晨三点钟分别。我准备在他走之前尽量多和他见面。 这两天我一直在回味乔治那句话“她确实被抢走过,但现在已经回来了……” 晨没有再和我商议我俩的事情,不知这些天她在干什么。我这些天一直住在家里,但不是和她同居。 在六月刚过的时侯,她突然向我说出了她的决定,但是,不是亲口,而是存放在那支录音笔里,是一封有声的信。大概意思就是:“贺,(我怕你会反感我在叫你那个我想要的称呼,所以只能这样叫你。)这些天,我想了好多,也明白了自已犯下的错误有多严重。 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提醒是对的,现在似乎明白你经常所说的人心险恶的真正含义。正是我的愚蠢、片面才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想想我确实是罪不可恕,你的决定我完全可以理解,这是让我终生难忘的教训。 现在,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想表明,在我的心理你确实还是无法替代的。 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我做出一个决定,我想去净化自已。我知道身体上的净化是永远也无法实现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从新洗刷我的心灵,就像你说的,我应该学会自已长大。 我已经安排好了,去德国学习一年,不为别的,只想让自已在一个陌生孤独的环境里磨炼。 从小到大我都是幸福的,从父母到你都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现在明白我真正缺少的不是爱,而是苦难,这也是成长的必要因素。 我已经和楚楚交谈过,她也同意并且支持我的计划。想起来我很内疚,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让她顺利的成长,也许只有我真正的健全了,才能有资格去教育她。 希望你的生活能够快乐一些,不要在因为我的错误而惩罚自已…… 听完她的这段留言,我的心理稍微感到了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