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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将军微微阖上眼不敢在看,他觉得这司空少爷还不如死了,这般惨状的活着,当真是不如死了来的解脱。 这场血腥暴力的行刑是在场大部分人没有见过的。 他们大多养尊处优,吃喝不愁,对于这些人来说,想必今日发生的一切会深深印在他们的脑中。 “本尊的弟子什么性子本尊再了解不过了,能说出让他动手的混账话来,想来这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莫北辰感觉到下面的慌乱,他的眼神越发深邃了,“怎么——你们有异议吗?” 在这可怕的威压之下,谁又敢说一个不字。 “就这么件事?没了吗?” “回尊上,没了。”齐宣若低着头说道。 “嗯,这番话听下来,你的罪过倒不至死,只不过本尊怎么听得这事有些蹊跷。”清澈的眸子望着那伏着的背影似乎在探究着什么。 “尊上但问无妨。” “另外一个司空家的小子呢?本尊怎么没见到他?”莫北辰微眯着眼问道。 另外一个司空家的小子? 底下的人皆是一愣,一脸茫然。 “回尊上,司空香玉以谋害亲兄的罪责已经关在监狱之中。”齐宣若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们这司空城当真有趣,一会儿说是本尊弟子行凶,一会儿又说是自家人动的手。”白衣女子的语气猛地沉了下拉,“你们是在欺骗本尊吗?” 哗啦啦—— 底下的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郭将军的思绪在这般强压之下动的飞快,他的说些什么。 不然他们都会死的! “尊上,这事都是齐学士的判断和我们无关啊!”然而在危险面前,有人比郭将军更早开了口,“是,齐学士说那仙师身上的地火珠是司空香玉的东西,是他仅凭这点点证据就判了二人的罪啊!当时我们几个皆觉得不妥,只是当时城主听信了他的谗言,我们也没办法啊!” 一人如此说完,一帮子人在后面连连称是。 这是可是狗咬狗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无论在哪修为高低决定一切。 “哦?齐学士?你们的意思是这齐学士妖言惑众,扰乱视听。” 那群人连连点头。 “这便更奇怪了,本尊明明看到这齐学士和那司空小子关系亲密,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主子呢”白衣女子面露疑惑之色,轻声说道,“你们在说谎?” 那带头之人连连摇头,语气急切不已,“尊上,这些都是那齐学士亲口在这大殿之上说得话,在座的所有人都能作证!我们万万不敢欺骗您啊!” “若你们说得是真,那这位齐学士你便说说吧。”莫北辰从那高位之上站了起来,缓缓走了下来,“不要耍什么小花样,你什么都瞒不住的,这件事本尊必定一查都底。” 他来到齐宣若的身边站定,手轻轻搭在对方的肩上,“本尊问,你来答。好好答,若是你让本尊发现一点端倪,这里的所有人统统都会死。” “这么多条人命可都在你一念之间啊,你可得好好思量思量。”女子清冷的声音就在耳边,齐宣若眼帘微垂,手紧紧地捏着。 “你是不是故意设计了本尊的弟子?”手指轻轻敲着男人的肩膀。 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齐宣若的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答道:“是。” “很好。” “唔!”齐宣若的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他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已经被震散了一般。 粉碎的疼痛让他的腰缓缓蜷缩起来。 大口大口呼着气。 “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莫北辰将一张张惶恐的面庞尽收眼底。 “我——”齐宣若顿了顿,“为了司空少爷。” 下一刻,他的下巴被人一把捏住,头被人狠狠扭向到了左边,望着那样深幽的眸子,齐宣若心里终究忍不住的畏惧了。 “哪个司空少爷?不要妄图蒙混过关,你若再这般,就不必再开口。” “司空怡。”齐宣若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他忍着痛说道。 下巴被松开了,男人的背脊上全是汗水。 众人皆暗暗松了口气,只当这齐学士顺利过关了。 “呵,撒谎。”白衣女子轻笑来了一声。 刹那间,一条火蛇直接窜上了司空殿的大梁之上。 所有人都慌乱不已,哭爹喊娘起来。 齐宣若的头狠狠地磕在地上,朗声说道:“尊上何以见得宣若撒谎,尊上自称不徇私情便是这般的吗?” 摇曳凶猛的火蛇停了下来。 “哈哈哈。”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竟然笑出了声。 “尊上,宣若没有说谎,宣若有证据证明自己。”齐宣若忍痛挺起背来说道。 “行啊,本尊再听你说说。”莫北辰又踱回到齐宣若的身边。 齐宣若沉声说道:“我姓齐,齐家是司空家的家臣。我从小便奉城主的命令侍奉在司空香玉的身边,说是侍奉其实也是监视。” “我每月都要汇报司空香玉的情况于城主,这是我的职责。” 齐宣若长吁一声,顿了顿说道:“而就在月前我无意中得知了司空香玉是男儿身的事。” “于是便将这事告知于城主,城主想起了先城主的遗书很是不安,宣若便向城主谏言设计了这一切,以此光明正大地彻底将司空香玉抹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