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第12节
书迷正在阅读:对楼的总裁看过来、被大佬喂养后我红了、穿成末世异植之母、来路不明的神别乱请[刑侦]、靠近我,抓紧我(GL)、囚春光、O装A真是太难了、原来是只狐狸精(GL)、所谓A班、学霸非要我爱她(GL)
月郎驯顺地低下头,小声道:“帮掌柜娘子做些杂事。” 贺离恨从来不跟弱者计较长短,他头一次微妙地觉得这人说话怪怪的,但不知道具体怪在哪里。 梅问情笑了笑:“你就只帮她做事吗?” 这话听着有几分弦外之音,月郎纠结地捏着袖口,然后又畏惧地看了贺离恨一眼,慢吞吞地站起身,他撩起衣袍,跪在梅问情的脚边,将手臂放在她的膝盖上,仰头道:“月奴身份卑微,命如秋水飘萍,要是娘子肯施恩……我什么都是你的。” 梅问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你先回去吧,刚伺候完胡掌柜,腿还软呢,就不要跪了。” 月郎神情一僵,小心地拽着她的衣袖:“娘子……” “好了,去吧,我得问问胡掌柜的意思。”梅问情似是而非地道,“只要你伺候好主母主君,我不嫌你的。” 月郎这才放松,他再次望了梅问情一眼,神色很是期望,然后悄悄地退出去了。 等房门关上,贺离恨转头给她倒茶,茶盅八分满时,他不作声,梅问情先开口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贺离恨埋头不看她:“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素昧平生,他给主君敬茶也敬不到我头上。” 梅问情单手支着下颔,手臂压在桌子上,笑眯眯地问:“贺郎,放过你手里这盏茶吧。” 茶水已经盛满杯中,再多一分都要满溢出来。贺离恨这才猛地停手,将茶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地道:“我看你这人花心是花心,眼光却不怎么样。” “醋劲儿怎么这么大。”梅问情道,“谁问你他长得怎么样了?我是说,你看他身体如何?” “我还要看他的身体?!” 两人相对片刻,梅问情嗖地伸手,啪地一下弹了贺少侠一个脑瓜崩儿,捧着他的脸面对面道:“他让那野狐狸搞了半天,走路却腿都不颤,狐狸那东西最吸/精气,要是换了你去,你连腰都直不起来。” 贺离恨下意识反驳:“我才不去——” “闭嘴听着,”梅问情道,“我观他面相,不似福薄之人,也不像克妻的样子,他前几任妻主死得频繁离奇,这人有些古怪。” 贺离恨也反应过来:“你怀疑他是鬼物,或是什么旁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梅问情松开手,将贺离恨倒得这杯茶抬起,滴水不漏,她浅浅地啜了一口,道:“今夜就劳烦贺郎,亲自替我试一试。” 夜色降临。 胡掌柜晚饭过后又来到梅问情这边,企图今晚就说动梅娘子同意,她才好放心睡个安稳觉,然后再筹谋大计。 没想到她一过来,贺郎君不在房内不说,自称教书先生的梅问情还拉着她,净问些跟月郎的房中事。胡掌柜无奈应答,说得正要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见二楼边上的那间房响起一声大叫。 那是月郎的房间。 此刻房门大开,月郎可怜无比地向楼梯处跑去,甚至丢了一只鞋。他冲着身后的贺离恨道:“求公子饶恕,月奴真没有蛊惑你家妻主呀,白天你也看到了,是你妻主她要——啊!” 贺离恨拎着一把两指宽的黑色细刀,刀锋砰地一声扎进月郎身后不足一寸的地板上,险些扎穿了对方的衣衫。他凶神恶煞地拔出蛇刀,浑身杀气,一板一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我要活剐了你。” “贺公子这是干什么,你这么善妒,她不会喜欢你的!啊——娘子救命——” 第16章 .卷轴你不许分我的心! 贺离恨凶神恶煞,来势汹汹,那边的月郎可怜娇怯,柔柔弱弱。 然而等那柄刀追过来,几乎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月郎也顾不得“柔弱”了,连滚带爬地下了楼梯。 大堂里的人不如白天多,还有三三两两喝酒的娘子们。这里头大多数的女郎都是这间客栈的熟客,知道月郎的来历,知道掌柜娘子会救他,用不着她们费心,看热闹似的望过去。 贺离恨刚进客栈时,在众人眼前因为俊美留下了好大的印象。他剑眉如墨,眸间依稀含怒,生动得令人心醉。 “这郎君发怒也这么好看。” “啧,你没瞧见他妻主,长得那叫一个清艳绝伦,为这样的女子吃醋善妒,也在情理之中啊。” “得了吧,他妻主我今天看着了,文文弱弱,你看,连跟月郎亲近一下都被管着……”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月郎已经被这个凶悍男人险些一刀杀了,他一边慌不择路地逃,一边喊道:“胡娘,求求胡娘救我,我没有勾引他的妻主啊!” 可惜胡掌柜并不在房内,而是被梅问情留住了,因此月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贺离恨抓住后衣领按在一个空桌子上。 他啪地一声抽刀,刀锋凛凛,神色冷峻地道:“好啊,一个没人要的,也蛊惑到我家头上了。我还在那儿坐着喘气,你当我死了不成?” 月郎哭道:“是、是梅娘子让我过去的,我一没解衣裳,二没碰她一个手指头,郎君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旁边有人看不过眼,劝道:“这位郎君,女人见色起意拈花惹草的,那不是常事么,忍一忍就过去了,别弄得这么难看。” 贺离恨扭头盯住她,冷冷道:“关你什么事?闭嘴,你管他,我也一刀砍了你。” 旁观的人悻悻地闭了嘴。 大堂中一片纷乱,叫喊之声早就传到了二楼胡掌柜的耳朵里。她蓦地起身,推门就要出去,结果被梅问情拉住手臂。 “哎哟我的梅先生,你可别拦我了,你惧内就罢了,我得救人去呀。” “掌柜莫急。”梅问情道,“再等等。” “还等什么等?再等就要出了人命了,我早就说过不能让你夫郎看着吧,这群小爷们年纪轻都冲动,一嫉妒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梅问情却不放她走,忽然问她:“掌柜刚刚说,你每次跟月郎亲热完,便觉得神清气爽,舒适不已,可按照你的说法,你跟他一个月内次数这么多,又要得这么狠,他也没承受不了?” 胡掌柜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 她话语一顿,停下动作扭头回道:“兴许他天赋异禀。” 梅问情见状松开手,半是讽刺半是打趣地道:“看来你这狐狸精的本事也有限,连个凡人在床上都整治不了。” “我……”胡掌柜虽欲澄清,但仔细这么一想,也觉得稍稍古怪了些,“我最近也是着了魔了,天没黑就想着他。” 有梅问情这么一耽误,她就没赶上冲出去救人。楼下的贺离恨神色冷酷,浑身气势逼人,捏着月郎的喉咙道:“你看,掌柜娘子也不过就当你是个玩意儿,谁会来救你?” 说罢,他便高高举起细刀,猛地下落! 那刀锋映着堂内的灯烛,折出一片金色的寒光,冷意直冲天灵盖。劈势不见半分迟缓,几乎刹那间就要落在月郎的脸上。 月郎可怜害怕的脸色骤然僵硬,下一瞬,他的脊背间猛地伸出十几条巨大的毛绒节肢,挡住了蛇刀的劈落。 贺离恨本就控制着力道没有尽全力,这样一来便被打偏了方向,向左侧倾斜闪身,避开了十几条节肢的挥舞穿刺,周围响起一阵慌乱的惊呼之声。 月郎的身躯被节肢翻转过来,他伏在桌子上,捂着胸口连连干呕,嗓音嘶哑道:“救……救命……” 这一声显然不是在叫胡掌柜,从他的身躯之内,忽而又传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这个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要惊动我来处理。” 那些毛绒节肢从月郎的脊背伸出来,一直向外延伸,臃肿地互相推挤着伸出来,不消半刻钟时间,就从他身体里钻出来一只巨大的蜘蛛。 蜘蛛钻出来之后,月郎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昏迷不醒地倒在那里。 这蜘蛛长着十几根肢体,浑身毛绒,但她的上半部分却是一个裸体女人的模样,黑发如瀑,容貌美艳妖异,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没什么力气,但听着又觉得魔音灌耳、头痛欲裂:“要不是想把你引去献给母亲,我早就想吃了你,这么香喷喷的小郎君,没想到,你倒非要进我的肚子里。” 贺离恨抬起手,指腹拭过刀背,魔蛇的头幻化作刀柄,蔓延出来几根漆黑的荆棘,刺入他的手腕中缠绕,仿佛在吮吸着主人的鲜血。 他道:“巧得很,我要杀的就是你。” 此刻,梅问情和胡掌柜正打开房门,站在了二楼的栏杆边。胡掌柜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结巴道:“这……这是,这是蝎娘娘的护法……” “似乎不是寻常的鬼物。” “那当然,这个蜘蛛婆娘为人最狠最阴毒,还认了鬼王当干娘,为鬼王开道时属她杀生最多!”胡掌柜慌忙转身去翻找着什么东西,一边翻一边跟梅问情道,“这头蜘蛛不是妖,而是一种怨气凝聚而生的鬼物,叫‘怨魂蛛母’。据说她有三百多个男奴宠侍,全都是抢别人的。” “抢别人的?”梅问情一时愣住,这是什么爱好? “对,她专挑那种夫妻恩爱之家,先把那家的女人吃了,然后就可以幻化成他们妻主的模样,然后或骗或瞒,或者恐吓cao纵,让这群男奴替她寻找猎物,吃掉被害女人的血rou生魂。” 梅问情微微一挑眉,心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有这种眼光独到的古怪爱好,她今天才算见识了。 两人说话之间,胡掌柜找到一个被锁住的盒子,连忙用钥匙开锁:“两位巡逻使大人,千万别着急,我这就让你俩杀敌!” 巡逻使竟然被装在盒子里。 梅问情也觉得新鲜,她跟着胡掌柜从楼梯一步步下去,还分心注意着贺离恨那边,声音不大不小地感叹道:“我的贺郎就是果决潇洒,英俊不凡,说要保护我,就会保护我,果然一言九鼎。” 这边胡掌柜听得眼角抽抽,没敢吱声。 她这几句话虽声量不大,但贺离恨对她的音色格外敏感,哪怕交手时险象环生,也分了个耳朵把这几句话听进了脑袋里,他耳根一红,横着架住几只抽过来的肢体,被巨大的余力抽出去退了十几米,连着撞碎了好几张桌子。 贺离恨低头喘气,翻手撑着细刀站起来,转头对梅问情,恼怒道:“你不许分我的心!” 梅问情神情无辜地看着他,点点头,又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意思是封住了。 贺离恨立即转首,扎进手腕的蛇牙化成荆棘状,汲取血液反哺回蛇刀,液体漫过蛇牙透出一股腥甜味儿。他斩断了蛛母的第六条肢体,这鬼物的声音愈发飘渺,令人头痛迷乱。 他脑子里全是梅问情方才的模样,又因为用刀过甚,被魔蛇勾出来不小的邪性,竟然想起那时在马车上的那个吻——旖旎、清甜,她按着自己的后颈,那股压制感如同磅礴不见深处的海水。 贺离恨昏沉头痛,那蛛母被砍断的肢体飞速生长,暴怒着要洞穿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胡掌柜手里的盒子猛地打开。 盒子内爆发出一股光芒,一个卷轴和一支笔飘飞起来,卷轴在空中凌空展开,那支笔在卷轴上飞快地写出: “司天监巡逻使贰玖、叁拾,启封于晋阳道胡家客栈,已记录。” “问题内容,怨魂蛛母表面对蝎娘娘臣服,实则心怀怨愤,是否属实?” 当这些字迹完整出现后,刚才还暴虐凶悍的蛛母仿佛被框在了一个无形的罩子里,她僵不能动,似乎一定要回答卷轴的问题才行,蛛母尖叫道:“绝无此事,你污蔑我!” 卷轴上的笔写道:“此为假话。” 下一刻,那只笔一挥,怨魂蛛母砍断后便又新长出来的肢体便被切断了一部分,飞过来化作那只毛笔尖上的墨。 鬼物凄厉地惨叫一声,似乎大受损伤。 毛笔继续在卷轴上写道:“问题内容,你身体里没有养着月郎妻主的魂魄,而是早已吃掉了她的生魂。” “不,怎么可能,我没有……啊!!” 她的躯体又被切割了一块下来,化为更多浓郁的墨汁。 贺离恨被她的声音吵得头晕目眩,他扶着额头回了下神,被梅问情伸手扶了起来,正好瞧见这幅画面。 贺少侠生平少见这种东西,怔了怔:“这是……” “朝堂的巡逻使,原来是这种东西。”梅问情揽着他的腰,任由贺郎靠在自己身上,“这玩意儿你应该熟悉啊,似乎魔修手里常见一些。” 第17章 .争吵这火它怎么还能烧到我身上?…… 贺离恨仔细回忆,不确定地道:“封印物?” 在修真界,灵气充沛,修行者众多,神通各异。封印物出现的也少,还各有破解的办法,所以流传不广。但在人间,这种东西作为朝廷的巡逻使,确实可以作为杀器剿灭大部分鬼物妖魔、令其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