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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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已被萧棣冷冷一个眼神吓得住了嘴:想要舌头,就滚出去。 春柳脸色煞白,战战兢兢的被人拖了下去。 萧棣俯身,居高临下的解谢清辞的寝衣小扣。 萧棣谢清辞脑海一片空白,颤声道:我这一世从未有负于你,你为何如此对我 平心而论,他这辈子对萧棣爱护关照,从未有过欺凌,可此人为何还会和上一世一样,闯宫夺位? 从未有负于我?萧棣挑起谢清辞的发丝,好整以暇道:是么?写遗书嘱咐太子杀我,是不是殿下做的?将封地故意含混说成喜事,是不是殿下做的? 谢清辞浑身僵硬:遗书 就在我手里。萧棣的声音平淡却危险:殿下还敢说,从未有负于我? 想起那封遗书所写之事,萧棣眼眸倏然阴冷几分。 说罢,他再次伸手,将那衾衣从谢清辞肩头褪下。 哥哥素来喜洁,必然厌恶血腥。萧棣挑眉,缓缓道:阿棣既然是哥哥的小马驹,自然要侍奉宽衣沐浴。 宽衣沐浴? 谢清辞刚沉浸在遗书中的情绪终于恢复了,他挣动道:不不必,你先下去。 下去?萧棣眯眸望着他:哥哥还不晓得吧,这个宫闱都已是本王的,哥哥让阿棣,去何处呢? 谢清辞望着萧棣这闲适的模样,只觉得手脚发颤,他咬牙道:萧棣,你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早知如此,那次雨夜,我就不该出手救你!就该就该让他们将你投入荷塘喂鱼! 哥哥也不必总是提醒你对本王的恩情。萧棣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语气狠戾道:还有,我劝殿下说话还是客气些。明日宫中改了天下,殿下也不想日子难过吧? 还有,殿下说我是狼崽子,那阿棣想吃几口rou,也是理所应当? 说罢,萧棣危险的眯起眼眸,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谢清辞牙关颤栗拼命挣扎,却完全被萧棣硬如铁箍的臂膀辖制。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几天放假,经常出去耍,更新不太规律,见谅~ 棣是疼哥哥的,还是想保护哥哥,有目的之后会交代 第91章 囚笼(2) 还有, 殿下既然说我是狼崽子,那阿棣想吃几口rou,也是理所应当? 说罢, 萧棣危险的眯起眼眸, 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大步走向内室。 谢清辞牙关颤栗拼命挣扎,却完全被萧棣硬如铁箍的臂膀辖制。 头脑一片空白, 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只能无助道:萧棣你要做什么? 萧棣挑眉, 将谢清辞的外衣褪下, 将人带着衾衣直接放在了那白玉浴桶中。 水雾缭绕, 肩头若隐若现。 这浴桶是他刚来流云宫时看到的,早就肖想了许久,如今终于看到谢清辞耳根发红的被盛在浴缸中, 萧棣闲适的轻轻眯眸,满是好整以暇欣赏的模样。 谢清辞咬牙:萧棣, 你还要如何折辱我? 这怎么能是折辱?萧棣捏住他的下巴,低笑道:哥哥素来爱洁, 方才染上了血,自然要沐浴, 阿棣分明是在为你分忧啊。 谢清辞的肩头被按住,脊背抵在浴缸处, 分毫躲闪不得,萧棣俯身逼视他, 说话时的吐息轻轻喷洒在他鼻尖。 他也知萧棣素来如此,如今闯宫,更是肆无忌惮, 可二人肌肤相贴,身体非但没有反对,反而隐隐有几分盼望。 他竟然在期盼一个逆贼的亲近!? 谢清辞缩了缩手指,只觉得不可理喻。 来不及反应,萧棣已将他从浴缸里整个捞出来,衾衣湿哒哒贴在身上,腰际的线条淋漓尽致凸显,水珠顺着泛红的肌理滑落,引人遐想。 谢清辞迅速伸手,裹上浴袍,总算是松了口气。 萧棣望着他窘迫的模样,却慢悠悠的翘起唇角。 昔日,他只能在屏风外窥探这白玉浴盆,如今却能将人任意处置。 若是还一心去当谢清辞俯首听命的小马驹,又怎会有如今? 萧棣一脸翻身做主的闲适,直接用手臂一圈,将湿漉漉的某人搂紧在怀中。 察觉到怀中人热乎乎的身子猛然一僵,萧棣挑眉道:殿下在怕我? 谢清辞沉默的侧过去眼眸。 他的确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萧棣。 和上一世的冷漠强势如出一辙,但又因了这一世的种种守护迁就,让他又有些不知所措。 谢清辞终于开口,嗓音含着水汽,有几分沙哑:萧棣,带兵入宫是谋逆,你难道真的要造反吗? 纵然已经到了眼下的场景,他也不相信萧棣真的会谋反。 萧棣却不给他丝毫幻想,逼视他冷笑道:我非但已经带兵入宫,还大摇大摆的将金尊玉贵的殿下摁在此处沐浴,倘若这都不是反,那何种才是谋反呢! 谢清辞: 萧棣又淡淡道:还是殿下觉得,不论如何待我,我都不会有反心? 谢清辞依然沉默,但不得不说,他的确渐渐对萧棣放松了警惕,甚至不由自主的开始依赖。 所以殿下才敢肆无忌惮的骗我,只想着尽情利用,却丝毫没想过欺骗我有何后果? 或者说,殿下是笃定我绝不会伤你? 他说话的音调渐渐变沉,手指若即若离的擦过谢清辞的脸颊,如惩戒般轻捏了一下,冷笑道:可惜殿下信错了人。 他从来都不是良善之辈,怎会任由谢清辞欺骗玩弄。 谢清辞望着萧棣,心头却忽然闪过复杂的别样情绪。 不是愤怒忌惮,却反而有一丝难言的失落。 这一世,萧棣对自己,的确顺从依赖,被逼向这一步,大概也的确被伤透了心 他没想自己日后的处境,倒是真情实感的替萧棣心酸了起来。 先是发现亲事是一场空,还没缓过劲儿,竟然发现那遗书里也都是想杀他的内容 这让倾心待他的人怎么受得了。 谢清辞正想解释一两句给他安慰,已听萧棣漠然道:不过这样也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想要的,自会亲自来讨。 说罢不待他反应,下巴已被人捏在手心,嘴唇随即被狠狠咬住。 这吻毫无旖旎气息,萧棣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让人毫无喘息之机。 下颌被人捏的生疼,嘴里也有隐约的血腥味,谢清辞方才些微的歉疚渐渐散去,冷冷道:萧棣,这就是你想要的? 萧棣不答,再次俯身前来,手臂环着他,肆无忌惮的靠近,轻轻去咬他的唇。 渐渐地,二人之间的气息逐渐炙热。 萧棣的手臂越箍越紧,将手蛮横探入浴袍下纤细紧致的腰身。 谢清辞登时从情愫中抽身,拼命挣扎起来。 萧棣不由分说的摁住他的腰身,指尖沿着颤抖的身子一路游离。 谢清辞耳根滴血,几乎要哭了,心潮激荡之下,登时猛咳起来,精致的唇角透出一丝血迹。 萧棣总算放开手,直起身子,示意让人去找太医。 胡太医很快前来,什么也不敢多说,只低着头把了脉,说是急火攻心伤了身子,需要安心静养。 萧棣听罢也没什么怜惜之意,冷冷挥手,示意侍从都下去。 胡太医也晓得此时宫里究竟是谁说了算,也不敢违抗萧棣的命令,同情的看了谢清辞一眼,也匆匆退下了。 谢清辞半倚在床上,精致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乌发轻挽,透着疏离和脆弱。 萧棣沉静的俯瞰他,半晌没有开口。 谢清辞以为此人终于良心发现,生出了几分愧疚,谁知下一秒,某人的声音已沉沉响起:装病就算躲了一时,也不是长久之计。 装病? 谢清辞双手气得打颤,他都已经快要吐血了,这人还冷嘲热讽说他装病? 谢清辞转过头去,嗓子里蓦然发痒,又咳出一口血来。 血迹如点点红梅开在谢清辞的衣袖上,萧棣神色一顿,上前扶住谢清辞,沉默了片刻,终于没再出言刺激。 看起来似乎心有愧意。 谢清辞近日咳血的次数甚多,心里也不以为意,当着萧棣的面却可怜兮兮的将袖子一摔,惨道:萧棣,如此情形你还要逼我么?你说我装病,难道咳血也是假的? 说完还轻轻咳嗽了几声。 萧棣沉默的审视他。 方才冷戾强势的模样褪去,似乎不敢再轻举妄动。 谢清辞始终躺在枕上,一脸生无可恋的垂着眼睛,纤薄的身子几乎陷在了床中。 两个人静默对峙,谁都没有先开口。 去。谢清辞轻咳几声,百无聊赖的睁开眼,很是顺嘴的吩咐道:午膳在小桌上,你去端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用早膳,如今也早已饿了。 萧棣神情倏然冷淡,到了如今,谢清辞还敢用这种吩咐命令的语气对他说话。 可看床榻上的某人肩膀缩着,虚弱到让人不忍心和他计较。 自己已经夺宫胜出,又何必和他争口舌之利。 端个午膳也没什么,他人都是自己的了,使个小性子也无可厚非。 想到此,萧棣轻笑一声,也不叫人,果真亲自走过去将午膳给谢清辞端了过来,还犹豫要不要喂他。 谢清辞却眼角都没给他,一脸淡然的用罢午膳,直接起身进内殿小憩。 全程把萧棣当空气。 萧棣挑眉,不甘心的跟随人走近寝殿,谢清辞躺在床榻上,白皙的脸颊上睫羽轻翘,正随呼吸轻轻颤动。 萧棣凝目许久,直到有人进门悄声道:王爷,有人要来见您。 萧棣表情平静无波。 是刘恢。那人接着道:他说丞相已在宫城外等您许久,一直没见到您,才派他来看看。 萧棣断然:不见。 他在殿外不走,说是今日非见到王爷您不可。 萧棣沉默,眼底闪过阴郁。 第92章 讨回来(1) 刘恢在流云宫外徘徊, 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不止是他,就连宫外的丞相心里也直打鼓。 他们猜出了萧棣对谢清辞有了那见不得光的想头,又恰逢萧棣得胜被谢清辞戏弄, 满脸阴郁, 一看就是少年人欲/求不满。 机不可失, 他们故意挑着此刻将那遗书送到萧棣眼前,自然也是想着借萧棣的情绪达成自己的目的。 被背叛后的萧棣果真和谢清辞决裂, 并以一己之力承担起闯宫的重任。 由爱生恨, 倒让他们占了便宜。 可萧棣不知为何, 占据内宫后, 直到此刻也没有出来和他们回合, 反而一直在流云宫辗转。 若等闲男子被负了心,此刻定会气势汹汹使出招数将谢清辞百般侮辱,可据流云宫侍奉的人通传, 萧棣在流云宫并未太出格 内宫都到手了,竟然还放过了谢清辞? 那他滞留这大半日, 在流云宫干了什么? 又为何不再事成后迅速来拜见 正在思索间,萧棣已从内宫大步走出, 刘恢敛了心神,向他道贺:不愧是萧将军!率一队亲兵, 竟然转瞬夺下了内城,就连太子的东宫也被控制, 等大局已定,定要为将军封功。 萧棣面上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礼数齐全的应付了几句。 倒更是让人心里没底。 不过刘恢话音一转,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太子现下人在何处,丞相和我守在宫外半晌, 也没看到 萧棣淡声道:太子殿下,自然是在东宫。 他一顿,又眯眸看向刘恢:否则你认为,太子又该在何处? 刘恢哑口无言,既然是宫变,那在皇帝不在场的情况下,太子自然是最该被严密控制的人,他们为了稳妥起见,是让萧棣去打头战并控制太子,可如今一夜过去,别说控制太子,连内宫都被萧棣的护卫严格把守,他们竟然无法进出! 对,他们贵为夺宫的幕后主使,日后的掌权者,如今竟然进不去宫! 有没有搞错!他们才是这次夺宫的灵魂人物,怎么被萧棣打压得团团转了! 一时之间,刘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胜还是败了。 刘恢整理好思绪,皮笑rou不笑道:将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夺得内宫,要将太子交给丞相,内宫守卫也都要换成我们的人!将军,如今既然已占据内容,就把太子尽快交出来吧! 萧棣道:我和太子毕竟有君臣之谊,虽掌控了内宫,却不好前去东宫叨扰,若是先生在意,不如亲自进宫,为楚王和丞相分忧! 刘恢: 这人也真够虚伪的,半夜闯宫的事儿都做了,如今又在此假惺惺的说什么不敢叨扰。 也不知他究竟怀了什么心思? 刘恢恨得牙痒痒,但看了看内宫周遭都是萧棣的人,也无可奈克。 再说像是和太子发生正面冲突这等抛头露面的事,他向来不愿去做,只想让萧棣出头罢了,可萧棣竟突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刘恢冷笑连连,声音登时沉了几分:莫不是将军看夺得了内宫,就将我们也不放在眼里了,你夺宫固然重要,但若是没有我们,嘿嘿,你也是独木难支!再说,京营都是丞相的人呢,只要他一声令下,这内宫也是手到擒来! 刘恢说得信誓旦旦,萧棣却晓得,此事并不容易。 先不说看守内宫的这批人,皆是和自己南征北战的旧部,格外难攻,就算内宫无人把守,丞相也绝不会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和楚王面子里子全都想要,根本不想背乱臣贼子的名声。 先生言重了,本王绝无二心,只是替丞相守着宫门罢了,毕竟此时人心浮动,不易频繁换人守门,若是有人趁乱逃出去也不妙,你们守好京城,我守好内宫,事发前不就如此说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