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渡劫归来我成了他的朱砂痣在线阅读 - 渡劫归来我成了他的朱砂痣 第10节

渡劫归来我成了他的朱砂痣 第10节

    师夷:“说来奇怪,这个瘟疫至我们来后未死一人,不知之前如何。”

    了解清楚大概后,祈风渡召集众人,主持大局:“褚慕,你连忙回趟琼山派,通知其他弟子皆来此地。”

    祈钰又道:“不知逃出苍兰城的城民有多少,我们势必要找到那些人。”

    “阿钰说得对,切不可扩大传染范围。凡人脚力弱,就算有出城的也都在附近几城,我们抓紧在这几城之间搜寻。”

    “我去吧爹爹,医治救人我不甚擅长,但这个我可以做。”

    祈风渡犹豫道:“可是你的灵力……”

    “爹爹,你忘了药仙府医者说的话了吗?”说完,祈钰拿出包裹内灵果吃下,“这下,爹爹可以放心了吧?”

    “好,那时解怿你和阿钰一起去。”

    时解怿应道:“是,掌门。”

    方素:“我也去吧,相信你们琼山派弟子之间的配合会更为默契,而我这个外人就负责外面的那些事吧。”

    师夷望向方素,跟着道:“那就我们四个人负责去搜寻那些离城的百姓,祈掌门你看这样可好?”

    祈风渡:“好,那此事便交给你们四位了。”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搜寻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完-

    第13章 溯洄

    ◎难道这名男子就是给苍兰城带来瘟疫的人吗?◎

    苍兰城的边界几城中,师夷和方素来的路上在浔阳城大致搜寻过一圈,发现异常的也只有一人,于是四人选择先来东边的永安城。

    到永安城的时候,已是落日黄昏,人间炊烟袅袅。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搜寻了一阵无果后,眼看天色不早,四人打算先找间客栈落脚下来。

    “掌柜的,麻烦给我们来几个招牌的小菜,谢谢。”

    时解怿给了银钱后,店小二便招呼他们在店内一张空落的地儿坐了下来。

    时解怿给祈钰倒了杯热茶,祈钰接过抿了一口,松了口气道:“看来,永安城并未受到侵扰。”

    时解怿应道:“表面看上去,确是如此。”

    可方素的眉头并没有松下来,她沉思片刻后,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到这话,祈钰心中也有点隐约的不安。

    没等细想,方素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我曾经怀疑过一件事。”

    祈钰忙问:“什么事?”

    “这个瘟疫的传染是不是跟瘟疫形成的时间脱不开关系?”

    方素的回答与刚才自己心中粗略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对上方素的双眼又问:“怎么说?”

    “比如,只有瘟疫刚爆发的时候才会被传染,瘟疫在人体内成形后,也就是皮肤开始溃烂后,是不是就不会再传染了?”

    师夷点点头:“方素说得对,否则,按照这个瘟疫在苍兰城的传染之势,不可能在浔阳城中我们只找到一名传染者。”

    祈钰豁然开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倒也解释得通。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客官,你们的菜来咯!请慢用!”

    店小二把几道精致的小菜摆在桌上,时解怿夹了祈钰爱吃的菜在她碗里,温声道:“先吃些东西吧,如果真是我们推测的那样,事态远比之前要乐观。”

    “嗯,大家先吃饭吧。”

    饭菜刚下肚几分,隔壁桌坐下了两名肥头大耳的男子,交谈过程中时不时还锤了下桌子,这个动静不得不引来四人的侧耳。

    “晦气,真是晦气!”较为高大的男子喝了口闷酒后,还是依依不饶的骂着。

    一旁个子稍矮的男子边给他倒酒边问道:“大哥,怎么了!”

    “还不是花娘说今天有个小雏儿,让爷去勾栏院寻个痛快,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不自在。”

    “此话怎讲?”

    高胖子嘴里果然没吐出好话:“啧啧啧,看着清秀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身上都烂了!”

    祈钰听到这里,心头一惊。

    矮胖子惊呼:“怎么会!不是雏儿吗,怎么会得了脏病!”

    “看样子不像脏病!那身上感觉都开始腐烂了!花娘身边的打手给她打一顿就扔出去了!”

    腐烂!

    四人面面相觑,这一词将他们的思绪与瘟疫牢牢地牵在一起。

    祈钰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到这两名男子身边。

    “两位大哥,可否告知你们说的勾栏院在哪里?”

    “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妞儿竟然还会偷听别人谈话!”高胖子胆子肥,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了祈钰的面前,一脸jian笑,“小妞儿,陪我饮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祈钰面露愠色,这二人本就轻薄于姑娘,她如今已是好言相说,可这人反而未曾有一丝收敛。

    还未等祈钰有下一步动作,一道刀光闪过,出鞘的银剑横在了那名男子的脖颈处,时解怿冷冷的声音荡在空气中:“现在,你是能说还是不能说!”

    祈钰知道修道之人不能杀凡人,否则会得到反噬,灵魂不得安息。但时解怿这个作威的剑势却足以将这个人怔住。

    高胖子从椅子上跌落在地,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再,口中忙慌道:“说说说!我说!在城西!往后三条街有家花梦楼!不关我事啊!我可没碰那名姑娘!”

    时解怿收了剑,对其他三人说道:“走!”

    半个时辰后,花梦楼。

    “什么姑娘,我可没见过!”门口站着揽客的花娘瞥了他们一眼后,便扭着腰肢转身准备离开。

    时解怿见状握着腰间的佩剑又要上前,祈钰连忙压住时解怿的手腕,这里人多,她怕他还像刚才那样拔剑相向,引起不必要的sao乱就不好了。

    祈钰喊住花娘走上前,将身上的银钱给了花娘,好言道:“那位姑娘是我的小妹,刚才离开花梦楼的那两名男子都已经把故事的经过都说与我们几人听了。还请花娘告知那名姑娘的去处,否则若是扯到官府面前,就都不好说了。”

    花娘上下打量着祈钰,犹豫不决。

    祈钰见状又道:“若花娘告诉我小妹在何处,只要她无恙,此前之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这……她啊,她身上像是得了什么病,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害怕啊,我们这客人多,要是传染了客人那就不好了……现在嘛,应该是在往西的城郊……”花娘说完赶紧拿了钱就往楼内走去,这四人看上去并不是好招惹的样子。

    四人连忙赶往城郊,果然在城郊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一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祈钰掀开她手臂上的残破衣物,上面的肌肤与先前在苍兰城见到的男子身上一样,已经开始腐烂。

    头顶下方素的声音响起:“我有一个方法,不知你们觉得可否一试。”

    祈钰侧首抬头,她感觉方素口中的方法与她想说的应是同一个:“不知方素姑娘说的是不是用溯洄之法?”

    方素颔首,道:“嗯,我们可以通过溯洄看下为何会得瘟疫,以及她来永安城时有无和其他人一起。”

    四人都一致认为此法在理。

    祈钰拦下想要施法的方素,道:“我来吧,我现在与凡人的脉息最为接近,更能进入溯洄。”说罢,她看向时解怿,“师弟,你来帮我。”

    祈钰现在的灵力不足以施展此法,只能由时解怿助她进行溯洄。

    祈钰坐在小女孩的身旁,时解怿也靠着祈钰坐了下来,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温声道:“我开始了师姐。”

    祈钰轻轻“嗯”了一声。

    片刻之后,她感受到脑海内灵力涌动,渐渐地有一座桥梁将她与小女孩的记忆连接在了一起。

    而脑海中这名孩子的记忆从模糊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时间倒回了苍兰城三月三那一天。

    那是几日前的苍兰城庙会,如祈钰在浔阳城见到的那般一样,热闹至极。

    “爹爹,娘亲,你看这条大金龙多神气呀!”

    一旁和蔼的妇女揉了揉小女孩的头,道:“是啊,小兰,快向龙王祈福!”

    “龙王,龙王,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无痛无灾!”原来这位小女孩叫小兰。

    小兰闭上了双眼,朝着街上游行的金龙雕像虔心许愿。

    金龙口中衔着一朵艳丽的红花,与浔阳城金龙口中那朵如出一辙。

    “好香。”小兰口中念叨着。

    好香?什么好香?

    “娘亲,娘亲,是大金龙嘴里那朵花散发出来的香味吗?”

    妇女嗅了嗅,确是有一阵异香在空中弥散着,可那朵花怎么远,怎么会飘得到处是香味?可她也没有多想,朝着小兰笑道:“这是龙王听到小兰的祈福了!”

    “真的吗?太好啦!”小兰蹦蹦跳跳地,嘴里不停念叨着,“龙王听到啦!龙王听到啦!”

    可那日在浔阳城,根本没有闻到过什么香味啊……

    祈钰嘴中呢喃道:“红花……”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身旁的时解怿听得一清二楚。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但很快这点不同寻常便如同他手中一晃而过的红光藏匿于夜色之下。

    “啊!我的糖葫芦!”小兰手中本来拿着的糖葫芦被一个突然闯过来的男子撞倒在地。

    那个男人带着兜帽,神色慌张,他看见把小姑娘手上的糖葫芦撞在了地上,连忙想要给他捡起来。

    可当小兰看到那名男子的手背时,一阵大哭尖叫道:“你……你的手……糖葫芦我不要了!”

    男子匆忙把手收了回来,不敢朝周围的人细看,他垂着头,慌忙找着离开的路。可游行的队伍本就围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小兰的哭喊声更是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推搡之下,男子的兜帽掉了下来,他的脸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只见他的脸上皮肤腐烂,有几处生了蛆虫在往皮肤里面钻,已然看不出完整的样貌,这种惊悚的样貌比祈钰见到过的所有染上瘟疫的人都要严重!

    尖叫声此起彼伏,人群中一阵动乱。男子把兜帽又严严实实地将自己捂住,像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恶鬼般逃离了这条街。

    不知人群中是谁说了一句“是瘟疫!”

    苍兰城的百姓们四散而逃,掉落的糖葫芦被踩烂在地里,小兰的爹娘也连忙抱起吓楞在原地的小兰离开了游行街道。

    只剩下衔着红花的金龙雕像停驻在原本热闹的街头。

    难道这名男子就是给苍兰城带来瘟疫的人吗?

    那他的瘟疫又是从何而来?